温稳被佐伊抱着,回到他的房间。
空气里满是他身上的味道,是种清冽又带着点甜腻的香,像浸了蜜的冷松,此刻密密实实地裹着温稳。
温稳坐在床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又因着方才被他抱来的余温,指尖泛着点滚烫。
佐伊半蹲在她面前,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那触感轻得像羽毛,带着刻意放柔的力道。
“才高兴一会儿,又哭成这样了。”
他的声音压得低,尾音卷着点无奈似的哄劝。
拇指还在她眼下的泪痕上蹭了蹭,把那点湿意抹开。
温稳没忍住,往前一扑就扎进他怀里。
额头抵着他的锁骨,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比窗外的风更让人安心。
她把脸埋得深了些,鼻尖蹭到他柔软的衣料,心里堵着的委屈和慌乱忽然就散了大半。
佐伊总是对她这么温柔。刚才被佐森接触恐惧,好像都被这怀抱滤掉了,只剩下踏实的依赖。
怀里的人乖乖靠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佐伊垂眼瞧着她发顶柔软的旋,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起来。
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指腹碾过发丝,心里头那点得意像泡了水的海绵,慢慢涨得满满当当。
可不是么,刚才在楼下,佐森那副阴沉的脸,还有他吃醋般的刻意,温稳都没靠过去。
倒是佐伊一伸手,她就跟着走了。
三个人里,她现在眼里分明只有他,只肯往他怀里钻,只听他的话。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像藤蔓缠上心脏,又痒又满,连指尖都透着股满足的轻颤。
他就该是她唯一的依靠,旁人都别想分走她半分注意。
“等我一下,宝贝儿。”
佐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起身走到靠墙的抽屉柜前。
木质抽屉被拉开时发出轻微的“咔”声,他在里面翻找了片刻,再转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是丝绒的,深棕色,边缘镶着细巧的银边,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温稳从他离开时就抬起了头,此刻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依赖。
佐伊在她面前重新蹲下,把盒子递到她面前,指尖在盒扣上轻轻一按。“啪”的一声轻响,盒子开了。
里面铺着黑色的丝绒,衬得一条手链格外显眼。
温稳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呼吸都顿住了。
那手链是由三条极细的金属链条拧成的圆环,链条泛着冷硬的银白光泽,一看就质地坚硬。
而最让她心惊的,是手链中央那颗圆润的珠子。
那珠子大小刚好能嵌在链条中间,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却依稀能看出牙釉质的纹路。
是牙齿。那颗被佐森扇掉的牙齿。
她甚至能认出,那弧度是她后槽牙的形状。
之前被佐森一巴掌扇掉时,她疼得满地打滚,那颗牙混着血落在地上的样子,到现在想起来还能让她感到牙龈发紧。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颗牙齿珠子上,还被细细地刻了个“伊”字。
小得几乎要看不清,却像个烙印,死死地钉在上面。
“你喜欢吗?温儿。”
佐伊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
他抬起眼时,眼底的温柔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热切,又带着病娇的执拗。
“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佐伊说着,就拿起手链要往她手上戴。
温稳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一样把手背到了身后,身子也往后缩了缩,后背抵在了床头板上。
那颗牙齿珠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一下下撞着她的眼睛。
佐森当初扇她巴掌时的力道,牙齿脱落时的剧痛,还有后来补牙时钻子磨着牙床的酸胀……
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连嘴里补过的那颗牙,此刻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着,隐隐泛着不适。
“我不喜欢……”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抖得厉害,眼眶瞬间又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三叔……我不想要这个……”
“怎么会不喜欢?”
佐伊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点强硬地质疑。
他往前凑了凑,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要乖乖接受才对啊……”
佐伊的手指已经碰到了她的手腕,温稳吓得往回缩,可床就这么大,她根本躲不开。
“三叔,别……”她哽咽着,指尖攥得发白,“我真的不喜欢……”
“乖~听话。”
佐伊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指尖用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又大又有力,指节分明,箍得她手腕生疼,那力道让她根本挣不开。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他亲手做的手链,刻着他名字的标记,戴在她手上,一定像雪地里开了朵带刺的花,又美又乖,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独属于他的标记,要牢牢地锁在温稳身上。
温稳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手腕被他攥得死死的,指尖乱晃着想要挣脱,却只是徒劳。
冰凉的链条贴上她的皮肤时,她打了个寒颤,牙齿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上下牙磕得“咯咯”响。
眼睛不敢往下去看,死死地闭着,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咔哒。”
清脆的声响落下,手链稳稳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佐伊松开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链条紧贴着她的皮肤,那颗牙齿珠子刚好落在腕骨处,冷白的皮肤衬着银链和牙珠。
的确如他想的那样,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佐伊伸手碰了碰那颗牙珠,指尖带着笑意:“你看,多合适。”
温稳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手腕上,只觉得那手链像个冰冷的镣铐。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想把它撸下来,却发现链条被勒得极紧,手腕和链条之间,只够塞进一根小拇指。
温稳用指尖抠了抠链条接口,那金属硬得硌手,别说掰开,连晃动都难。
没有特殊的工具,根本取不下来。
这个认知像冷水浇在她身上,让她从头凉到脚。
那狭窄的缝隙并非是没调整好,分明是故意留的,故意让她戴上去就摘不下来。
用她最痛的记忆做上标记,故意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她看着那颗刻着“伊”字的牙齿,胃里一阵翻涌,眼泪掉得更凶了。
佐伊心里存在私心,凭什么白木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可以夺走温稳对他的微笑。
一个兔子吊坠碎在地上,她还要拼了命的去捡。他——可以给温稳更好的,更深刻的!
温稳哭出声的力气变得弱小,只能咬着唇,任由那股冰冷的恐惧,一点点把她裹紧。
佐伊拉起带着齿链的左手,轻轻落下一吻。这个吻里包含了对她的占有,和想向温稳身边靠近的人的一种宣示。
“我喜欢它带在你身上的样子……”
佐伊在温稳耳边呢喃,叫着腻人的亲昵。
“我的稳稳、小姑娘、我最珍贵的礼物!你会喜欢它的,我给你的一切,你都会喜欢的!”
“呃……那么,你可以摸摸它吗……它涨的有些难受……”
佐伊拉过温稳的手,放在了被肉棒顶起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