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仆人，还是要干点事的嘛。
听到闹钟响后，季锐睁开眼睛起床洗漱，然后去儿童房把两个儿子叫醒。
他一晚上没睡好，眼底浮现淡淡青色，有点不耐烦，不想做饭。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走下楼，想着是点外卖还是紧急让阿姨上个班。
结果在厨房却看见一个让他意外的身影。
闻悦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忙碌碌，她随手梳了一个懒散低马尾，侧脸认真，整个人显得很温柔。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一笑，“起来啦？”
语气亲昵自然。
仿佛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季锐脚步一顿，眉间舒展开，他“嗯”了一声走到厨房，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在做什么？”
闻悦侧了侧身露出锅，一面翻面一边说道：“煎培根。马上就要熟了，打算做三明治。”
旁边盘子放着煎好的鸡蛋，此时还冒着热气。案板上有洗好的生菜和切好的西红柿。
另一个锅里此时咕噜噜煮着牛奶。
季锐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
两个小朋友这时洗漱完毕，季如见到闻悦，兴奋大喊“姐姐”，噔噔噔跑下楼抱着她的大腿。
季熠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哥哥，撇了撇嘴，不紧不慢下来。
“好香，姐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季如小鼻子嗅了嗅，仰着头一脸期待。
季锐额头青筋跳了跳，“不许叫姐姐！”
闻悦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的脸色黑得跟锅底有一拼，她忍着笑意将培根盛在盘子里。
季如完全不能理解，眼里满是迷茫，“为什么？”
“就是不行。小孩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败下阵来。
“好了，你们坐餐桌上等等，早饭马上就好。”闻悦将他们两个碍事的赶走，然后做三明治。
她动作很快，三明治很快就弄好了，分装在盘子里。热好的牛奶倒入杯子里还冒着热气。
季锐摆上桌。
两个小朋友坐在餐椅上等待。
闻悦又拿出四个小盘子，放入切好的苹果块和香蕉，然后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尝尝怎么样？”闻悦示意他们吃。
咬了一口后，季如伸出大拇指，无比满足说道：“哇，姐姐做得也太好吃了吧！”
两条小短腿晃来晃去，显示他高兴的心情。
季锐吃着三明治，喝了口热气腾腾的牛奶，假装随意回答：“勉勉强强吧。”
他平时忙于工作，懒得吃早饭，都是直奔公司。
季熠一声不吭，只是大口大口吃着。
这顿早餐，季如动用自己四岁以来听到过所有好词疯狂夸着闻悦，将闻悦比做仙女一样。
季锐木着脸听着，觉得他这傻儿子已经彻底没救了。
然后他欣慰看了一眼季熠，好在他还有个像他的儿子。
闻悦听着季如的赞美心里很是满意，不愧是她的好大儿。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季熠，笑眯眯问道：“你呢？觉得怎么样？”
季熠拿签子插着水果吃，矜持地回答：“勉勉强强吧。”
季锐不忍直视站起身，他轻咳一声，催促道：“快吃，一会儿该迟到了。”然后转身上楼。
十分钟后他下来，身上穿着修剪合身的西装，他本身就很高，身材虽然瘦但是都是肌肉，长腿一览无余。
他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领带，低头准备自己带上。
领带却突然被人抽走，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他肩上，闻悦走到他身前，“我来吧。”
她柔柔一笑，“毕竟是一名佣人应该做的。”
季锐低下头，不可避免看到闻悦的脸。她此时是素颜，面容白皙，皮肤光滑水润，唇色透露着自然粉色。
与五年之前相比，容颜竟然没有太大变化。
睫毛长长卷卷翘着，眼睛里面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
闻悦快速系好领带，给他将衬衫上的褶皱抹平，然后抬头，蓦然撞进季锐目光，里面有没来得及掩饰的留恋。
对上目光，季锐猛地别过头。他慌乱地换上皮鞋，丢下一句“今天有个会，晚点回”匆匆离去。
两个小朋友这时候吃完了饭，上楼去换衣服。
闻悦跟了上去，打算亲自打扮她这两个儿子。长得这么好看，不能浪费了这个颜值！
结果打开衣柜后，满眼的黑白灰三个色，颜色稍微亮一点的衣服都没有。
闻悦垮起个脸。
小小年纪怎么穿得这么清心寡欲。
季熠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脸色变得这么快，明明上楼还挺高兴的。
他从衣柜里拿出上衣裤子，正要换想起什么，板着个小脸说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闻悦蹲下身，好笑道：“你怕我看？”
季熠紧紧抿着唇，小脸染上淡淡粉色。
他有些恼，“懂不懂隐私？”
“你看你哥，”闻悦指了指一旁早就脱光剩下一条小内裤的季如，“有这功夫早就换完了。”
季熠小脸更僵了，他一声不吭将睡衣脱下来，换上衣服。
他们俩下楼喝水的功夫，闻悦快速换好衣服。
她穿了件薄款白色毛衣，下身针织裙子，戴了个贝雷帽，整身装扮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