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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这个男人前途尽毁人生无望,他甚至都不指望庄璧凡对他忏悔愧疚,只想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没想到他……还想再次将他置于从前那种不堪的境地。

    肖恪连拳头捏的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

    非要把他逼死吗?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叶絮见肖恪连的样子,有些欣慰的勾起唇角。

    好在这人不是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他还捞的动。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萧翎,或者找我。”叶絮微微一笑,“不巧我跟庄璧凡也有一些私人恩怨,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

    没一会儿,肖恪连从包间里出来,他口袋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老半天,但他一点都不想看。

    他浑浑噩噩的走出餐厅门,只听一个焦急的男声传来。

    “你跑哪儿去了?”庄璧凡这才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我都找了你半天了。”

    肖恪连深深的看着他,双手死死的捏着拳头,拼尽浑身的力气才忍住不和面前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怎么了?”庄璧凡笑笑,“去趟卫生间眼睛都红了,偷偷在里面哭了?”

    “没有。”肖恪连揉了揉眼睛,“洗手液溅到眼睛里,激的。”

    庄璧凡只当他不好意思,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晚还是去我那里住吧。”庄璧凡暗暗搂住肖恪连的腰,“我那里多好,清清静静的,你睡得也安稳。”

    肖恪连垂眸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好。”

    庄璧凡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那一纸劳动合同起了作用,肖恪连今天没有拒绝留宿,甚至对庄璧凡的动手动脚也没有任何排斥。

    这实在是个不错的进展。

    他洋洋得意,觉得拿下肖恪连指日可待。

    庄璧凡心满意足去洗澡,丝毫不知浴室外的肖恪连已经偷偷拿出他的手机。

    他点开微信。

    置顶的正是叶絮说的那位富家千金,两个人言辞暧昧的聊了许久,甚至这周末千金就要带着庄璧凡见家人。

    叶絮没有骗他。

    肖恪连双眸冰若寒潭。

    他大概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这么一个有人皮没人性的畜生。

    肖恪连退出微信界面,突然发现桌面上还有另一个微信的图标。

    肖恪连皱了皱眉,犹豫片刻之后点开了那个微信。

    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对方没有头像也没有id,一看就特别可疑。

    两个人的对话也只有一句。

    【 :偷听到叶萧明天去医院,可能有机会】

    庄璧凡回了个好。

    叶萧?

    肖恪连皱了皱眉,立刻联想到了今天见到的叶絮和萧翎,再加上叶絮今天提过,他跟庄璧凡之间有恩怨。

    那这个叶萧,指的会是他们吗?

    *

    第二天清晨,萧翎一起床就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带叶絮去医院,刚下楼游序就送来了一份东西。

    “这什么?”萧翎疑惑的接过牛皮纸袋。

    “不知道,是从丰林总部寄出的。”游序知道自家老板小心眼儿,扒着门十分有眼色的挪了出去。

    “我就不打扰了,您自己拆开看看吧!”

    说完游序就自己关了门,跑的比兔子都快。

    萧翎拆开包裹开了一眼,居然是一封生日邀请函。

    还是叶絮的。

    卧槽!

    “这周末你生日?”

    叶絮刚下楼,就听见玄关处萧翎的声音,他低头一看,萧翎正瞪着眼睛望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絮还在疑惑萧翎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就看见对方手上捏着的邀请函。

    叶絮快步走过去抢过邀请函看了一眼。

    果然。

    他脸色一黑,将那张薄薄的卡纸又塞回萧翎手里。

    “不知道,”叶絮沉着脸,“我不过生日,这宴会也不是给我开的。”

    “……那这?”萧翎指着邀请函上叶絮的名字,故意装傻,“所以,你是有跟你同名同姓的双胞胎兄弟?”

    叶絮瞥了萧翎,无奈跟萧翎解释了其中缘由。

    叶家确实每年都在叶絮生日那天举办晚宴,但其实也就是找个由头跟s市的达官显贵联络关系互通有无。

    这些人眼睛里写满了欲望和贪婪,像一群狡诈的鬣狗,哪里有肉就往哪里扑。

    至于庆不庆生的,根本没人在乎。

    叶絮每年都被逼着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虚与委蛇,每次看着这帮人围在一米多高的蛋糕前,虚伪的祝福他生日快乐,叶絮都恶心的想吐。

    叶絮极其讨厌叶寒山给他办的生日宴,比起这个从头到尾让他作呕的宴会,他宁愿在深夜四下无人的时候,跟甘敬一起点一支蜡烛,分享一块小蛋糕。

    就算是过完他自己的生日了。

    照理说萧翎原本也是宴会邀请名单之一,但叶絮讨厌他,早早就把他从名单里剔除了。

    今年又加上,多半是因为萧翎在叶寒山面前露了脸,再加上萧家背景不凡,这封请柬才到了萧翎的手里。

    萧翎听完沉默良久。

    果然,一挨上叶家那个老登就没什么好事。

    萧翎轻轻叹了一口气,摸着叶絮的头发,心疼道:“小可怜,生日都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