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魅族却被迫下海【NP】》 魅族学校 “经学校统计,2017年至2021年本校负责区平均每年只有106位魅魔出生。”硕大的标题占据学校官网的推送页面,原本不停刷新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点开查看。 “为贯彻魅族指导思想,积极响应繁衍后代政策……”跳过一大堆字许乖乖的目光移到重点,“因魅族生育能力不足再加上人间避孕性安全教育覆盖面日益扩大,繁衍后代难上加难,魅族已经初露人口老龄化问题。” “学校希望各位魅族学院学生积极完成学业,做到多性爱,好性爱,精性爱。不浪费一滴精液。”许乖乖看到最后一行,新闻右下角赫然显示“院学生会传媒部许乖乖编撰”。许乖乖看完的同时辅导员也发来消息:“新闻稿我帮你改了一下,已经发到学校官网了,这里是链接:<a href=" target="_blank">你看一下。” “谢谢红姐”还没打出来,那边又发来一个消息:“已经帮你从系统里改了学业标准了,减少了三个。” 三个标准!可以少和三个人做爱! 许乖乖差点蹦起来手舞足蹈,几乎是手抖着回复辅导员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这边辅导员又叮咚回她条消息:“不是我说你,身为魅族却整天想减少学业标准有多奇怪你知道吧,说了你这么多次都没用。还有,我以老师的身份通知你,剩下的学业标准不能偷懒知不知道?” “明白,老师!” 答应的明明白白,但许乖乖心里想的可不一样。 魅族生为做爱。每个地区都会有魅族学校负责,每一年每位魅族学生都需要完成一定的学业标准,也就是要和多少个人固定做爱,而每高一级学业标准就会升高。魅族学院五年才毕业。也许普通魅族会习以为常,但许乖乖面对这数据却瑟瑟发抖。原因无它——许乖乖里子是人类。 她只是在宿舍的桌子上打了个盹,睁开眼就看到讲台上有个穿着清纯面容温和的女人拿着一根逼真的阴茎在讲解着什么,而自己正趴在类似阶梯教室的桌上。许乖乖发誓当时她尖叫已经是最冷静的反应结果还是被貌似老师的女人叫起来回答问题,后桌还在小声告诉她答案,具体她听不清,因为当时她已经看着那老师手里的东西蒙圈了。 过去两天费尽精力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在仔细阅读学生手册后,许乖乖得知在学校官网上传新闻稿可以减少学业标准时简直欣喜若狂。她还是一年级,学业标准是八,新闻稿费是减三个学业标准。写新闻大多是由传媒部的成员来写,可想也知道平常魅族怎么可能想降低做爱的次数,这也导致传媒部活多力少。所以在许乖乖毅然决然地提交入部申请的时候传媒部部长梨花带雨地趴在她怀里哭也不怎么让她惊讶了。 “今年只要和五个人。”许乖乖念叨着手机哐当一下滑落到书桌上,她以后还要顶着这个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升年级可就不止这个数字。 许乖乖一股恶寒升上脊背,退学的想法在脑里疯闪却想起昨天和微信里妈妈的聊天记录。 “妈,我可以退学吗?” “没钱了?” “被人欺负了?” “没有就别胡闹。” 这条路被堵死,家长态度明确表明退学没希望。她拿起手机按亮,手机的锁屏壁纸是课程表截图,上面清楚的显示着明天上午只有前两节有瑜伽课,和其他什么调教课,口交课相比看起来正常多了。 “能熬一天是一天吧。”许乖乖无力地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好想回家啊。” 星期一早晨许乖乖是肿着双眼睛去上课的。瑜伽教室在艺术楼5层最顶层,整个床技专业,其实也就是一个班选瑜伽课的学生加起来也不过9个人,连教室都填不满。 魅魔这种魔幻的设定在她还没穿的时候也只在本子和小说里见过,虽然不能出校门但从手机上的新闻可以看出这就是她原本的世界也不是什么架空的时代。这也是为什么许乖乖明明记得父母的联系方式却不敢联系的原因,她怕自己已经死了,毕竟她的灵魂已经在这了。 “发什么呆啊,快去换瑜伽服。”一个轻快的声音把许乖乖从思绪中牵离,林玲快步走到她身边。 这是原身的闺蜜林玲。许乖乖和她相处自在嗯嗯啊啊地应着,学着林玲把瑜伽垫放在地上就一同去了更衣室。两个人边换衣服边闲聊,许乖乖倒不怕暴露什么,两个学生之间的聊天就是那几个话题,就算魅魔也不例外。 林玲先换好坐在许乖乖身后的长椅上,过了一会盯着她的柜子疑惑道:“你怎么没带自慰棒?” 许乖乖愣住提裤子的手一僵:“啊?” “不会吧?你忘带了,这东西也借不了别人的啊。”林玲边说边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玫红色的小盒子。她打开盖子,丝绒的里面凹下去的地方放置着根紫色小号电动棒。 “回去拿也来不及了,你等会找老师拿备用的吧……乖乖,你有没有在听啊?” 许乖乖确实没在听,这是已经是她第二次对着跟假棒棒彻底蒙圈了。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许乖乖在林玲的推动下鼓起勇气走向老师办公室。因为学生太少,瑜伽老师也只有一个,办公室里也只有一位坐那打自走棋的辣妹。 “老师。”许乖乖颤颤巍巍地开口。 对方眼都不抬一下紧盯着电脑屏幕酷酷地甩给她一个字:“说。” “我没带,没带……”许乖乖狠狠咬口下嘴唇,忽视羞耻心一口气说出以前她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词,“没带电动棒。” 说完她彻底呼出一口气,好似做完了什么大事。相对许乖乖的扭捏,老师就显得爽快多了,她依旧低着头快速嘱咐:“储物柜第三层左数第二个抽屉,挑一个。回头去教务处交钱。” “好的。”许乖乖知道这种私人物品肯定是不能送回去的就算消过毒也不行,她用了应该就得买下了。许乖乖苦哈哈地小碎步飘到储物柜前打开老师说的那个抽屉,结果被一抽屉的艳红艳紫伤了眼。伴随着背后音响传来激荡的游戏背景音乐,许乖乖感受到了无尽的苍凉。正当她准备随手挑一个的时候,老师又开了口:“推荐你淡粉那个包装的,小巧,机动性高,适合你。” “谢谢老师。”许乖乖头如捣蒜,拿上对方说的淡紫色逃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 “怎么样?拿到了?”林玲看到许乖乖火燎燎地跟个兔子一样蹦出来了皱起眉,“你总是这么害羞可不行。要我说,上次带你去楼珊时我就该强硬一点,也许过了那关你也就放开了。” 林玲一句话给许乖乖好奇心勾起来了,她虽没有以前的记忆但结合之前辅导员的说法来看原主似乎也排斥这样的生活方式。正当许乖乖思考怎么开口询问,一声集合把散在各个角落刷手机打闹的女孩聚集了起来。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中央前方铺好的瑜伽垫上,有个女生笑嘻嘻地说:“老师游戏结束了?”女孩有小麦色的皮肤,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 老师毫无威慑力地瞪了那个女生一眼训斥道:“别打岔。”大家都小声哄笑起来,坐在瑜伽垫上交头接耳,只有许乖乖痴痴地看着老师,魂都要被勾了去。毕竟她刚接触活生生的大美女,这几天下来还没有产生对魅魔美貌的抵抗力,有时还会被魅惑住。再一圈看下来,她发现每个人都长的美貌异常且各有风格,该说不愧是魅族必备的美貌基因。 “安静!”老师呵斥一声镇住躁动的全班,也把许乖乖的口水给吓了回去,“瑜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尤其是前后的冥想放松时,每堂课开始的十分钟呼吸冥想很重要。你们这样吵闹怎么静下心来?” 全班低着头噤声,老师眼神扫描一圈满意的点头:“上课。” 接下来的课似乎很正常,但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电动棒总是把许乖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颈部热身,以顺时针重复3次,然后逆时针重复3次,直到感觉颈部有些疲劳为止。” “手臂热身……” 瑜伽教室的木地板反着光,落地窗隔不住窗外明朗的阳光,教室的角落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绿植,安静的环境下许乖乖渐渐投入,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连最近的压迫和焦虑感也减轻了。老师声音柔和缓缓讲解:“热身结束。第一个体位......” 许乖乖立马做出认真听讲的乖学生样。 “先脱裤子。” 乖学生模样的许乖乖直接原地裂开。 其他女生已经开始脱了,许乖乖抓着自己的裤腰处往下拉也不行往上拉也不是。虽然她早就意识到会有这个时候,但从小到大她连澡堂都只是在小时候被妈妈拽去过,光着屁股让别人看和看别人光屁股对她来说都是一种酷刑。她不用问脱裤子干嘛,班里已经有女生做给她看了。 陆陆续续的呻吟和振动棒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许乖乖脖子僵硬不敢转头,但透过对面的落地镜她还是看见旁边的女生正曲着腿用震动棒刺激着阴蒂,认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在做本来私密的事。还有人已经把震动棒插在小穴里开始抽插。 “做好前戏。”老师面色平静已经走到了学生中间观察着每个人状态,直到走到许乖乖后方,那是一个娇小的女生,低马尾早已散乱,眼神涣散好像只是无意识地发出低低高高的呻吟,震动棒斜斜地插在私密处,还有很长一截漏在外面。 “这就不行了?还怎么继续上课?” 在许乖乖震惊的眼神里,老师抬脚抵住震动棒的外端一寸一寸地推进女生的肉穴里。许乖乖立马把眼神从落地镜里香艳的画面上移开,抬手遮眼,尴尬的是耳朵却堵不住。 “哈啊,哈啊......小穴,好舒服。”女孩还痴痴笑了起来,唤着:“还要。” 不知道其他人什么反应,反正许乖乖耳朵红的都要滴血。 “偏心!” “老师我也要......” 大大小小的哀求在空旷的瑜伽室内回荡,老师却一概不闻,她转头通过镜子看向许乖乖僵住的身影冷冰冰地问:“许乖乖你愣着干什么?要我帮你脱?” 许乖乖突然被点名吓的一骨碌坐直,被老师支配的恐惧深深刻在许乖乖的DNA里,她的手下意识听话地扒上裤子又理智回笼瞬间顿住。 老师挑眉重复一遍:“要我帮你吗?” “老师,我。”许乖乖心里打鼓,难不成真要强脱她裤子。 还真是。对方更近一步地逼近,甚至蹲下:“真要我帮你?”眨眼间老师不知用了什么华丽的手法来脱她的裤子,许乖乖只觉得对方的手像两条滑溜溜的鱼她挡都挡不住,连内裤都被扒了下去。 “你还没修毛吗?”冷不丁的一只手拉开她原本遮羞的手箍在一起,另一手挑起一缕小耻毛放在指尖揉捏,还略带欣赏地评价着:“毛发细软,上次让你用的护理液还算有成效。” 老师平和地看向缩在她怀里一言不发的许乖乖:“还是很排斥么?要我帮你做吗?”许乖乖猛然摇头,挣扎了几下被箍住的双手老师才放开她。 恢复自由的许乖乖第一时间看向摆在一旁的盒子。 教室里变的很安静大家似乎都被这场好戏吸引,所有目光全部系在许乖乖身上,正当她心里打仗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出现:“怪胎。” 如一颗扔进湖泊的石子在观众里掀起千层涟漪,明目张胆又小声的议论瞬间在教室里回荡。 魅族生为性爱,开放自由,像许乖乖这样反常的魅魔被其他魅魔称为怪胎。 怪异的孩子,秉持着人类的观念,也许身体里并没有留着魅族的血。 “安静!” 老师的声音震耳欲聋,她的威望在学生中很高,虽然教室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但老师也无法用威信捂住所有人的眼睛。 一道道蕴含深意的视线射在她身上,脑中有紧绷的弦断开的声音,许乖乖像是要得到别人的认可般认真地执行那件她本来不想做的任务,意料之中塞进去很艰难,在别人的注视下更难。 许乖乖疼的额头冒汗,嘴唇颤抖。 老师看完许乖乖的动作也转身回到正前方没有再去管她。 “夹住开始做第一个体位。” 女孩们支起酸软的腰按照老师说的做,许乖乖还在尝试,汗水混合泪水流了一脸,后槽牙咬的嘎嘣脆。下体很痛但她不能撇开手里的东西因为许乖乖还能感受到暗地里有不少视线刺的她坐立难安。 直到课间休息时还有女生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都被林玲龇牙吓跑了。 “你还好吗,下节课请假吧,我帮你和老师说。” “不用了。”许乖乖扯起嘴角,她还光着腿,勉强插进身体里的震动棒还没取出来,她还在逞强不知道想证明什么。 下半节课还是一些瑜伽基本动作,有些难度高一点的动作不夹紧震动棒就会掉出去。 “最后十分钟防松。” “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做爱,是活着,是繁衍后代。学校的课程是为了培养你们的耐力,知识,对你们有着莫大的帮助,就算再累再难也要坚持。” 这话意有所指,许乖乖不傻,其他同学也不傻,被当众含沙射影的感觉很不好,但许乖乖只能涨红着脸和其他人一起高声回答:“是! 我会一直陪着你 许乖乖在洗澡隔间里冲了很长时间,她出来时看到更衣室只坐着一个在等她的林玲。 林玲踢着腿转头看她:“你把衣服带进里面穿了?” 许乖乖一边收拾瑜伽服一边打哈哈:“对啊。秋天外面冷。” “这次洗澡怎么这么慢啊。” “抱歉,没跟你说一声,你可以不用......”许乖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玲举在她面前的一盒饮料堵住了嘴,嘴里被强硬地塞了吸管后她下意识嘬了一口,暖暖的牛奶流进胃里。 “我在等你的时候用澡堂的热水热的,怎么样,聪明吧。”林玲翘着嘴角笑的像只猫一样,“收拾好了就快走吧,我都饿了。” “吃午饭还早。” “笨啊,这叫上午茶。” “我只听说过下午茶。”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闹着,仿佛之前的低气压只是过眼云烟。 走到一楼甜品店林玲大手一挥:“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挑。” “不我自己买就可以。” “老这么客气,你又不是没请过我。”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蛋糕和面包,还有挂满糖霜的甜甜圈,林玲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快啊,挑一个。” “......” “你怎么了?”林玲一转头就看见许乖乖贴在玻璃柜上浑身无力,紧盯着手机屏幕大喘气。 “看到什么了......噢,余额啊,怎么了吗?”林玲疑惑,“你又剁手了?” “这,是啊是啊哈哈哈,我怎么老乱花钱,哎呀......” “早就让你玩游戏少氪点,少网购。回头出学校能逛商场了不知道你要剁多少次手。”林玲挑了个巧克力味的,“你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 许乖乖表情复杂地按灭手机屏幕,刚刚要买小蛋糕她只是想检查一下手机里的钱,前两天她都是用饭卡付账所以也不确定手机里的钱够不够。谁知道这一看,直接让她直接软了腿。她是看了又看,数了又数才相信不是她眼睛出了问题。才意外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捏着笔“巨款”,这简直是这几天最让她高兴的事了。而且这个软件还是有存款上限的,也不知道原主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 可惜手机银行需要密码,她不知道,也不能指纹解锁。 脑子是这么想的可手指却本能反应般自然地输入了密码,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登录后查看账户的许乖乖还是不禁惊讶地低声感叹。 “你在那叨叨什么呢,走了。”林玲递过一个打包好的蛋糕,“去我寝室吧,中午一起吃饭。” “欢迎下次光临。”笑咪咪的服务员热情送走两位可爱的客人,坐回座位带上头戴式耳机,点击空格键,继续兴趣盎然地看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屏幕上纠缠。 下午的口交课上,许乖乖还在想着银行卡密码她是怎么知道的,就连手里握着的假棒棒也没有这么让她在意了。 “在口交时不能光注意嘴部动作,手也应该同时做动作。也不能只是上下撸动,那样会过于乏味......” 连琛老师用手握住讲台上竖着的道具,边展示手法边讲解。 “大家也跟着试试,我们这门课只上到第三周,一共六节课。时间紧所以课程进度会很赶。如果你们学好并在出校时学以致用可以起到不错的效果。” 周围的同学听了老师的话全部开始有模有样地动手,还有的人跟能撸出朵花一样手上动作十分熟稔。许乖乖忍不住抖了抖,在教室这种神圣传授知识的地方竟然集体做这种事,实在是过于诡异。虽然教授口交知识也是教吧......她也开始撸起来,因为老师已经瞪着好看的眼睛在警告她了。 放学后连琛老师在门口叫住她:“许乖乖。” 许乖乖止步:“老师有什么事吗?”和许乖乖并排走的林玲跟老师打招呼,连琛含笑回应,虽是老师却和学生没有多少距离感。 “露露老师托我给你带个东西。”连琛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盒巧克力递给她,许乖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露露是上午的辣妹老师。 “可是为什么......” “她脸皮薄呗,一点诚意都没有,送盒巧克力就想了事。” 许乖乖连忙摆手婉拒:“.我没事,老师也是为我好。巧克力我就不收下了。” “都给你了你就拿着吧……她心里着急,当然我也是,有时会把握不好尺度。”老师盯着她好一会,许乖乖都开始迷茫了,才倾身虚抱住她:“加油。” 许乖乖抱着巧克力对渐远的窈窕身影发呆,林玲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许乖乖才把思绪抽回。 “吃巧克力吗?” “吃。” 两个女生边嚼着酒心巧克力边晃悠出二号教学楼,左边就是校园边缘,绿化外围高高的围墙之上还围着荆棘网。 许乖乖脑海中浮现王璐璐老师的话:魅族的命运就是不停的做爱,做到怀孕,为了繁衍。还有连琛老师关心。 可她不想加油。 许乖乖撇嘴,她又不是魅族。 “我不想加油。” 就在许乖乖以为林玲会像往常一样始终安抚她时对方却停下脚步,眼里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更抵触性爱,但你要知道,你是魅族没有性爱你会死。”这是林玲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站在她言论的对立面。 许乖乖沉默了,从老师到她自己一直在说身为魅魔应该怎样,但她的内心是人类,从小学习的伦理观仅仅过了几天就接连受到冲击,都说她是错的。密密麻麻的酸感爬上鼻尖,林玲对这样的许乖乖从来是束手无策,但今天她认为把话说严厉才能帮许乖乖找到方向。 “你想要人类的活法。但人类的食粮是食物,而我们的是精液。魅魔成年后维持生命需要大量精液,你能保证能和你选择的人每天都做爱吗?” 许乖乖还想垂死挣扎:“魅族和魅族不行吗?” “怪胎没有几个,其中能互相爱上的就更少。很少能有魅族为对方守身如玉,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魅族有忠一的品质。当然,除了你。” 林玲叹气:“我说的话可能重了,这些都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谁留在我的未来,但我希望你在,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走下去。” 一句句话冲击着许乖乖,看着林玲认真的眼神她嘴一瘪直接撞到林玲怀里。眼泪鼻涕抹了她一胸林玲也一点不嫌弃,顺着许乖乖的毛轻声安慰。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开学典礼狂欢 每个月第一个星期三晚上传媒部都会开例会,内容是宣布一个月的工作,今天也不例外。 “部长,只有两个人而已,快点布置任务啦。我还等着回宿舍睡觉呢。”坐在许乖乖旁边带眼镜的女生双马尾荡来荡去,摇头对自己部长的形式主义表示无奈。 娇小的部长因为个子原因被讲台遮到了胸口,举手指第一排的人都很费劲,她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死丫头天天跟我杠头,要不是我跟你关系好......”接下来半句话没说完只是鼓着包子脸骂了声什么,许乖乖没听清。 被骂的女生没有恼怒的样子只是轻语:“哎呀,最近突然好累,不想干活了,让我想想退部申请怎么写......”台上的部长一下子跟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颓了下去。 “栾栾,我错了!” “谁当时死皮赖脸求着我进传媒部的?我早说过你这坏习惯该改改了。” “人家控制不住嘛,我让你进部也是希望你监督我......” 面对闹剧般的场面,许乖乖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她早在提交入部申请之前就见识过了。可爱外表的部长拥有暴怒症有时会突然陷入暴燥状态,奇怪的是有双栾栾在部长就清醒地越快,对于许乖乖的疑惑双栾栾对外的说辞是她俩从小在一起玩都是她压着部长,所以能治得住她。 “这个星期五晚上学校要举办开学典礼,早在两星期前其他部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部的任务比较简单所以才现在跟你们说。只需要写一篇院系新闻稿就行了。” 许乖乖举手:“不需要排练小品或者准备一个节目什么吗?” 部长一脸迷茫:“什么节目?” 许乖乖想也许是魅族和人类的校庆准备不一样:“我随便乱说的,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嘛。” 双栾栾在一旁有意见:“开学都过去这么久了才准备开学仪式?” “我也不知道今年学校怎么想的。许乖乖你第一年可能不知道,每年开学典礼男校都会来我们学校一起举办,我们传媒部的任务就是写篇新闻稿,需要采访工作人员。”部长话锋一转眼睛弯起,“不知道你们谁会愿意呢。” 双栾栾斜眼看部长:“说报酬。” “这个。”部长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减少一个学业标准,哎呀我知道你们多少有些不愿意,但学校也没规定你们只能和几个人做爱对不对啦,工作也很轻松......” 双栾栾低头看向自己修磨规整的指甲。 “嘿呀!去年就是我搞的,今年你还不愿意吗?好歹有点积极性好不好?” “我懒。” 眼看部长又要口吐芬芳许乖乖犹豫再三终是表情坚毅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我愿意负责这次工作。”双栾栾轻飘飘瞟她一眼,而部长则是睁着大眼睛再次梨花带雨地扑进她怀里:“许,许乖乖,呜呜呜,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们绝对没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双栾栾对部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翻白眼。许乖乖像是什么都没发觉地安抚着还在嘤嘤嘤的部长微笑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虽说上次经过林玲开导一番,她心里已经默默接受了一点,但还是需要慢慢接受。少一个学业标准,压力也少一点。 例会结束之前部长和她解释开学典礼的程序,直到许乖乖记满了一整个小本子部长才笑哈哈的说:“其实不用记得啦,这几天你去采访一下后台拍几张照片就行,不需要直接参与到这些程序中。” “到时候3D报告厅的演播室会被当成后台需要刷卡进入,过几天我会给你。当然,没有人会在后台待着,那一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时间。” 部长一副你懂得的表情,但许乖乖完全云里雾里。 “我后半夜会溜回宿舍的,确实不去后台。” 部长又一副我懂得的表情,许乖乖还是云里雾里。 该说真不愧是魅族吗,魅族的开学仪式竟然是彻夜的,持续两天的狂欢后男校的专车会把学生再接回去。她可熬不了夜。 接下来几天许乖乖一直在宿舍,教学楼,3D报告厅点连成线地跑。 临时变成安装人员的学生在硕大的场地里来来往往,虽然还没有布置好但许乖乖已经出看出夜店风了,估计原本用来演讲的那侧小处高台到时会站上DJ。 许乖乖左走右走采访幕后人员收集资料,还有人爆料到时临时吧台酒水畅饮,小蛋糕随便吃。那人爆料时正好有一女生抱着长长的一根管子走过。 许乖乖架势一摆,开始采访。 “同学,请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啊?这个?这个是跳钢管舞用的啊。到时候大展身手说不定能勾搭到一群小帅哥。” “请问你对工作难度有什么看法?毕竟女生肯定存在体力问题的。” “认真工作是不可能的,只能混混水摸摸鱼这样的啦。诶,你是传媒部来采访的是吧,是不是需要照相?快,我摆几个pose你抓拍一下。” 典礼如期而至,帷幕快拉开之前林玲冲进许乖乖的宿舍抓住还在整理素材的她按到椅子上大声呵斥:“我就知道你还在写什么狗屁新闻稿!”许乖乖被囚禁在林玲的双臂和写字桌之间瑟瑟发抖:“写着呢啊。怎,怎么了?” “说,你化妆品摆哪了?” 许乖乖颤颤巍巍指向二层柜子上的化妆包。 林玲面色嫌弃: “啧,都落灰了。” 在林玲拿着化妆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时许乖乖从林玲的手腕上闻到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你喷香水了?” 林玲翻了个大白眼:“还穿的裙子和吊带你不会没看到吧?” “我当然看到了。”许乖乖嘀咕,她当然晓得林玲过来打扮她是什么意思。林玲曾经说过,这次开学典礼是她向前一步的机会,说不定能完成一个学业标准,当时许乖乖也瞬间明白部长之前所谓的自由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嗯,找个长期炮友。” 因为按照人类的标准未婚先育并不提倡,孩子生下后必须带回魔族这其中麻烦不说,许多人类女性发现自己意外怀孕第一意愿就是不要孩子。所以男性魅族一般都是找女性魅族作伴,也没有学业标准。说实在话关于最后一点许乖乖是非常羡慕的。 上次林玲发现她对魅族常识一概不通,一边给她往死里补习一边埋怨许乖乖妈妈除了钱其它什么也不管。 “还有两个月就要出校去人类的地盘了,早点习惯吧。”林玲边死扣妆容细节边嘱咐着。 两人一到场所人群的热浪几乎要冲昏许乖乖,一股难以言喻的香甜扩散在整个场地的空间里,酒的香气,甜品的奶香浓郁,各种香水融合在一起,还有属于每个魅魔那种独特的,极具诱惑的气味。 灯光闪烁再加上整耳欲聋的音乐,当许乖乖被搭讪的时候林玲自觉留给她交涉空间,许乖乖也没反应过来叫住她。 “你很好看。” “谢谢。”许乖乖有些不自在,这男生跟她说话时脸红的像个红苹果,一点也不像她想象中魅魔那种久经情场的样子。 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却出奇地融洽,男生很轻易地就能找到话题切入点,如果不是自己处于戒备状态,许乖乖相信她一定会对对方产生好感。男生邀许乖乖去跳舞被从没蹦过迪的她一口回绝,对方也改口要留下陪她。 “不,你去吧,我坐在这里没问题。”渴望一时清静的许乖乖用言语把对方推开,男生耸耸肩识趣地款步步入舞池。也许是酒喝多了,许乖乖的感官从所谓有的敏锐,只是低头嘬了口酒,抬眼的瞬间她就从摇晃的众人中看到刚刚还和她把酒言欢的男生身上已然贴上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男生的手扶上女生的腰直直摸着着对方露出的光滑白洁的腰。 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 许乖乖闭眼安慰自己,却还是心中难掩不适。又有一个人凑了上来,许乖乖都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就急忙走下座位。 穿过层层人群,热闹没有覆盖的昏暗角落是演播室的入口,门很好地和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之前许乖乖把3D报告厅都摸熟了,她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刚把卡抵在刷卡器上,心烦意乱的许乖乖就感觉一边肩上一重,一瞬间心凉了大半,各种惊悚片犯罪片恐怖片的情节涌上心头。 “许乖乖。”是清脆的少女音。 “什么啊原来是学姐,吓我一跳。”许乖乖大感虚惊一场,拍拍胸脯安抚跳动的小心脏。 两人走进屋子隔绝外面侵略性的热情。许乖乖懊恼自己的退缩,却也为这一时的清静感到舒心。只有屏幕显示器散发光芒的昏暗环境下许乖乖发现双栾栾的脸色苍白:“学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没事,外面太吵了,我跟着你进来躲躲。”双栾栾摆摆手径直路过许乖乖身侧走到控制台前一屁股坐到座椅上。 不像没事的样子,许乖乖还发现部长没有在附近出现便问:“部长呢,没和你一起吗?”按理说她们两个有一人出现另一个应该也在不远处才是。 “舒甜?”双栾栾摆摆手,“躲到别处去了或者和谁在一起,谁知道?” 双栾栾带刺的话语不得不让许乖乖怀疑:“你们吵架了?” 双栾栾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疼的事略微侧脸皱眉:“也算不上。你来这里躲着今晚是没有打算吗?” 许乖乖不知道双栾栾把话引到她身上干嘛,紧促之下揉搓着自己的小手:“没,没找到合适的,学姐问这个干什么?” “学校里关于你的传闻和你减教学标准的积极性传的很快。” “这好像和学姐你没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双栾栾颔首眼神下移,“……我说话不经脑你别在意,再说怪胎也没什么,就是特别一点,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许乖乖忍不住动了动从刚开始就钉在原地的脚步,双栾栾今晚的状态很不对,虽然平时就是随心所欲但今晚显得不可捉摸过头了。双栾栾却好像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座椅随着她的站起按惯性咕噜噜后移几厘米。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不再坐一会吗?” “不用了,谢谢今晚你听我说话。” 对话结束的很快,门被双栾栾带上,室内再次变得安静。许乖乖想总算能放松自己,躺在靠背椅上闭眼却始终在回放刚刚和双栾栾的对话,还有这几天的日子。明明才几天时间却觉得过了很久,就好像她原本就在持续这样的生活,自己接受并磨合新身份的速度也非常快。不可思议,当许乖乖再回想自己穿成魅魔以前的时光,记忆反而变的模糊不清了。 她父母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许乖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想这些让她头很痛,有恐惧的色彩笼罩在她脸上。 也许她的记忆会被抹掉,她会变成另一个人,那样的结果就是到最后她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个许乖乖。 出于什么原因?是她正在放弃自我,还是她原有的灵魂在和现在的躯体融合?答案似乎离许乖乖很近但她身处迷雾中无法看清要走的道路。 越思索越可怕,3D报告厅的冷气吹的许乖乖脊背发凉,她上下搓热双臂认为不能再待下去了。 头脑昏沉的许乖乖晃悠出了后台,她心事太重并没有注意到后台厚重的暗红色隔帘被一只手撩起,黑暗中人影闪动。 许乖乖想着离开也得跟林玲说一声便找到了坐在吧台上和男生聊的正欢的林玲。 “诶,你怎么了?”林玲一转椅子拉住许乖乖。 许乖乖还有些愣神:“我累了先回宿舍。” 林玲也没提找炮友的事只是担心:“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许乖乖看见林琳的男伴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了,便露出笑容希望林玲放心。 “别走啊!”琳琳呼喊着刚要起身就被身旁早已坐不住的男生拽住了手腕。 “她说了她自己可以的。” 男生劲太大林玲一时没挣脱开,许乖乖流入狂欢的人潮也不知去向。 林玲白了男生一眼话都懒地说抓起吧台上的包就追了出去,闪光灯下男生的脸色晦暗不明。 “看开点。不过我倒是可以陪你。”艳丽的调酒师推一杯酒到男生面前。 男生没接过杯子,冷冷看她:“你在这看那么久就挑中了我?” 男生带刺的话没有灭了女生的兴致反而妩媚地反问:“你一直注意着我?” “抱歉没兴趣。” 大胆的发言 另一边许乖乖出楼却是转脚去了走廊尽头的厕所。刚刚人太多,挤出来她才发现内衣扣松了。 老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显然许乖乖正处于这种状态。本来为了去洗手间她就走的太急脚上还蹬着高跟鞋上身夹着胸,一不小心身形一晃,上演了场精彩的平地摔。许乖乖直接跪在地上,脚腕和膝盖都是钻心地疼,还好这里没人能见到她这副挫样。 许乖乖勉强挣扎着起来又绝望地发现内衣带竟然完全滑落。走廊另一头隔着双扇大门传来鼓动耳膜的音乐,这头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狼狈地站着。 双手抱住胸口,许乖乖憋着委屈往厕所移步,疼痛下腿一软又是一跤。这次她坐在地上气地发抖,也不管什么内衣了手往脸上乱抹眼泪,亮晶晶的眼影和高光糊了一手掌。更要命的是许乖乖还听见身后传来一串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径直向她走来。 别管我别管我。 许乖乖心里默念无数遍好似这样对方就会照她的想法做,但意料之中的关心还是来了。 “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管我。”许乖乖尴尬到把脸转向墙壁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整个人蜷缩起来,对方却作对一般转到她前面蹲下。斜斜看过去她只能看到一双灰色西服裤脚下的皮面切尔西靴。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敏感放轻声音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越是普通的关心越是能让人放大所受的委屈,许乖乖也逃不过心理防御的瓦解,是酒太烈也是今晚经历了些不顺心的事,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她嘟囔:“内衣扣掉了。” 那人不知是不相信她说了什么还是真的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内衣扣掉了!你帮我啊!” 稀奇的是他没有理会许乖乖无名的怒火只是继续问:“能动吗?”男人苍白宽大的手伸向许乖乖的肩膀,到半空中突然又转向他自己。许乖乖肩膀一沉,男人替她披上自己的大衣隔着衣服再扶住她的肩膀。在对方的助力下许乖乖趔趄着站了起来。 “我扶你去洗手间。” 许乖乖始终低着头,直到洗手池才敢看向男人黑色高领毛衣之上的脸,消瘦却掩盖不住的温润,眼底沉着暗沉的褐色幽幽反着白炽灯的光。距离太近,许乖乖还闻到一股木质花香的味道。有人在帮助自己,但此时许乖乖的精神疲惫只能闷声说一句:“谢谢。” 男人低头看见女孩抬脸望着自己,哭的妆都花了,化妆品的亮片散布在眼周和红红的脸蛋上却还是很灵动,莹莹水眸眼尾的明黄色晕染上挑,像金丝桃花芯挑起的弧度。 他突然冷冷移开视线,下巴扬向女士卫生间的方向示意许乖乖自己进去。 “我自己走不了了,崴了两下脚。” “刚刚怎么不说?” “我以为……” “你觉得我会进女士洗手间吗?” 眼看女生僵住的表情欲言又止,男人意识到自己波动的情绪导致言语上的步步紧逼。“你就在这弄吧,没有人。”他说完自觉转过身。 许乖乖倚在上洗手台,忍住脸上的烫意双手伸进衣服去穿内衣,还不甘心地小声嘀咕:“也没人能看见你进女卫生间啊。” 男人挑起嘴角,但等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过一阵后良久背后再也没了动静。 “你好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喷嚏,转身发现女生还愣愣地坐在洗手台上,扎起的高马尾没精神地垂在一侧肩头,藏在他外套下的的白皙后颈溜出来一节像只失落的小狗,等着人抚摸头颈给予安慰。 “是要回宿舍吗?” 许乖乖短暂地嗯一声。 “我送你回去。”这个季节昼晚温差大女生却还穿着皮质短裤。他倾身意要扶起许乖乖却被女孩隔住袖口一把握住手腕,男人的脸色有一闪而过的僵硬。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我是男校的老师,帮助学生是我的义务。而且就算我不是老师也不会介意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男人的回答不失礼貌却也官方。 “老师……”许乖乖并不在意对方疏离的语气,嘴里重复一遍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完后又用那双瞬间活络起来的眼睛盯着他满怀期待地说出惊人的要求:“老师你能教我做爱吗?” 许乖乖发出如此大胆的发言也许是一时冲动,但今晚受了太多刺激,她想跨出那一步,也许跨出去所有的问题就解决了。 拜托,拜托帮帮我吧。 刚刚真的好可怕,当记忆模糊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果没有精液,如果活不下去,她真的就完了。她还想找到自己,虽然她还不想堕落。 许乖乖看对方的眼神近乎哀求。 “抱歉。” 求欢被拒这种感觉很复杂说是挫败感也不为过,虽然对答案有预感但许乖乖还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男人轻描淡写地来一句:“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酒量好的很!而且我只喝了一杯。”许乖乖认真反驳希望面前的人知道自己的决心。 男人试着把手腕从许乖乖手里抽离但怕失了许乖乖颜面就没用多大力气,终究还是没挣开。他幽幽看向许乖乖评价:“那后劲一定很大。” 柔和的嗓音半带嘲讽也能损的人体无完肤。 “我没醉......”许乖乖最后的尾音消失在男人平静的眼眸里,头脑被酒精扰乱的她狠狠甩头想把视线里突然出现的迭影甩开,更加用力地捏住对方想要离开的手死死不肯放开,换来对方紧皱的眉头。 可能是距离太近气氛变的暧昧也可能是被嫌弃导致她恼羞成怒,许乖乖混乱的脑海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挑衅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子胆,许乖乖遵循了自己的想法挑了一个最符合心意却也最挑战对方底线的方法。 许乖乖闭眼嘟起嘴要亲对方,但每当她靠近一分男人就往后移一分,就算这样,厚脸皮的许乖乖却专注追逐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直到被男人的动作带地掉下去已经迟了,许乖乖第一时间就是闭紧眼睛准备好摔个底朝天。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男人径直向前迈步圈住跌落的许乖乖,当重量满满当当地落在他怀里,许乖乖睁眼只看见黑漆漆的胸膛,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男人收缩的瞳孔和一瞬的呆愣。 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一反常态地收紧彻底将她环住,许乖乖没有想从男人怀抱里脱离,她抱紧对方的肩膀贪图送上门的机会。许乖乖维持低头的姿态眼睛不安地眨巴,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渐乱的心率,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男人的。 可惜这次她还是收到无情的拒绝。 “……放手。”头顶的声音像是才反应过来,许乖乖感到男人松开的手劲连忙握紧了自己的手生怕对方下一秒把她推开,想象着那场景她又有点伤心,便鸵鸟一样埋在他胸口闷声坚持:“不放。” 男人不容分说地分开许乖乖努力反抗的手腕,支撑着许乖乖让她靠在台子上。她心不甘情不愿,活动还没有彻底好的脚腕暗叹这人的温柔,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带着幽怨,许乖乖宁愿对方狠心点别接住她。 她傲哼一声道谢:“谢谢老师。” 道完谢许乖乖再次闭上眼嘟起嘴,努力踮起脚尖,脚腕传来的疼痛让许乖乖的眉头皱在一起。 男人对许乖乖的执着有些失语,诸多想法和思量划过他的脑海,最终应该制止女孩的手犹豫几秒后选择了别的方向。 许乖乖依旧是索吻的模样,虽然杯水车薪但还是坚持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注意到男人手臂稍微用力帮她减轻脚腕承受的重量,她嘟囔了一句。 “……” “什么?” 男人看见许乖乖的嘴又动了几下但还是没听见声音,他俯下身凑近想听清许乖乖说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终于缩短,他也终于听到许乖乖一直在嘟囔的是一个字。 “疼……” 男人加重了扶持许乖乖的手劲,他尽量平息气息开口:“脚放平。” 许乖乖扶好男人稳定重心,先是小心睁开一只眼睛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因为光线刺眼看的模糊,对方也没给她打小算盘的时间直接强硬地把她安排在洗手台上,温润的声线染上凛意:“疼就不要这么做。” 许乖乖不禁没有得逞还被训了,她不自觉委屈地嘟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矫情习惯。 男人站直身,用被许乖乖松开的手扯低脖子上的高领透气,他盯着脸红如晚霞的女孩叹气:“我送你回宿舍。” 命运之轨 “老师你叫什么?” “常宙。” “长昼?长老师?”许乖乖商业吹嘘,“好名字。” “谢谢。” “老师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那你......”男人没说完许乖乖立刻接茬,“许乖乖,言午许......老师,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们?” 回宿舍的路上,也有几对男女在他们前前后后走路,男生都是找着机会暗地里瞅他们,还有几人路过他们身旁都低着头快速走过顺便留下几阵轻飘飘的低语。 “他们是我的学生。” “噢......”自由时间学生看见老师和一个女学生姿态暧昧地走向宿舍自然少不了打趣。要是以前她可能会害羞撇清点距离,但今天许乖乖腰一直脸一抬。使劲看!给爷壮壮胆! 她砸吧嘴里残留的酒味内心危险的想法不时涌现。于是在常宙站在她宿舍门口目送她时,决心一条路走到黑的许乖乖可怜兮兮地说:“我脚疼,动不了。”等常宙把她送到床边坐下时牙一咬鞋一蹬拽着他摔倒在床上,腿还夹上了对方的腰。 常宙被带倒在床上为了不砸到许乖乖他只能撑在她上方,许乖乖看见男人眉间深深的沟壑。 “不疼了?” 许乖乖发现好像只要她碰到常宙,这个人的表情总是带刺的,温柔的语气也变的不平和。越看常宙的表情心越虚,本来想大声质问的话此时也底气不足地哀求:“你怎么才能答应我?” “老师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许乖乖在常宙越来越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再也干不了其他厚脸皮的事,只敢干巴巴地说些骚话。她之前明明连做爱都说出来了但这句话还是挑战她的底线,许乖乖脸烧的滚烫,尽力两只眼睛盯住上方的常宙试着抛“媚眼”勾引。 常宙没有回答,他其实在刚才就打算起身离开,眼看许乖乖又主动进攻便作势要圈住许乖乖的膝盖向两边分开。其实他没用多大力气就连常宙自己都有犹豫,但这动作太有侵略性,许乖乖直接误会常宙的动机,结果她直接吓到禁声,自己敞开腿利索地滚到一边缩成团。 连说了三个等等,许乖乖怂蛋一个,劲喊停:“对不起!” 判若两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惊呆下巴,就连许乖乖自己反应过后都有些挂不住面子。 气氛尴尬了几秒,特别是常宙在她背后一言不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许乖乖熬不住这氛围连脸都不敢转过去。她思来想去破罐子破摔道:“算了,你不愿意就走吧……”颇有种不用就扔的意思。 事做的不对话也说的没有底气,听常宙还是没有回答许乖乖自暴自弃地翻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她能感受到后脑勺上存在感极强的审视目光。片刻,房间内脚步声响起,门锁真地发出咔哒一声。 失落随着声音升起,许乖乖捶床还上下蹬起早已不疼的腿脚:“啊啊啊啊!臭常宙!竟然真的走了!” “我只是关门。” 许乖乖一下子愣住,身边的床凹陷下一块,有话从她头上轻盈落下:“坐起来。” 许乖乖一骨碌起身,贴着墙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以为离开的人。常宙偏头看她,温润的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增添几分暖色:“你害怕我?” “老师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骂你。”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我平时不这样......”许乖乖差点脱口而出我喝醉了这种话,连忙手探向自己的脸茫然道:“难道我真的喝醉了?” 在暖色的灯光中,常宙被她的迷糊样逗笑,眼睛弯弯配上了柔软的面部线条不像之前平静。许乖乖第一次看到常宙如此明朗的笑容瞬,连对常宙靠近的气息反应都慢了些竟说出了心中所想:“......我第一次看见你笑。” 常宙不易察觉的停顿片刻将许乖乖脚旁早被她扔在一边的他的外套搭在椅子上后开口:“我又不是不会笑。倒是……” 他上下打量她一遍好像第一次看见她,被打量的许乖乖如芒在背:“倒是什么?” “我还没有看见你笑过。”才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见过许乖乖大多鲜明的表情但唯独没有笑容,甚至只是上挑的嘴角也没有过,而且总有愁容盖在女孩脸上。 至于是为什么…… 常宙看着装死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许乖乖开口:“之前要留下我的是你,拒绝我的也是你,难道是跟朋友打赌输了?” 许乖乖下意识反驳:“不是。” “那是对我用推拉?” “不不不,我不是那种人。”许乖乖连忙摆手然后伸出食指强调:“因为我是第一次搭讪有点紧张。” 常宙得到了认真的回答反而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凝视许乖乖认真道:“如果有什么难题你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好家伙,这是作为老师给她做心理辅导呢。许乖乖在心里吐槽却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被常宙一步步戳中心事。对方有倾听的想法,她的话也到了嘴边,似乎真的是不吐不快了。 “没什么,刚失恋想换个对象换个心情。”许乖乖佯装不在意的口气。她实在说不出口,毕竟如果对常宙说自己里子是人类会被当成开玩笑吧。 “是吗?” “对,就是这样。”许乖乖死撑气场对上常宙的视线,两人沉默对视一番最终是常宙先动作。 许乖乖本以为会有什么更沉重的对话,他却是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许乖乖一时对这直接的安慰无话可说,回味一下又品出好笑,想调侃他却老看见常宙弯起眉眼不知是有意无意地用笑容回应她。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 是很真挚的神情,在她笑了后他才又笑了,仿佛常宙是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面对这善意许乖乖却突然低头不去看常宙,慌张转移注意力去丈量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是跪坐在床上,常宙也随意地侧身面对她只留一条腿搭在床边,两个人盘起的腿距离不近也不远,也像两人的关系一样,退一步陌生,前进一步熟悉。 “又怎么了?”常宙的声音无法拉回许乖乖的思绪,女孩还是低着头,他思索着说:“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你好像很容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 常宙不知道许乖乖此刻的内心世界。 他只看见眼前听完他的话后茫然抬头的女孩与他脑海里闪过孤零零坐在走廊里的身影和洗手台前坚持的吻重合。许乖乖暴露在他面前的一面是固执又是脆弱,是需要别人拉一把的不直率的孩子。常宙有思考过有没有设身此事的必要,最终还是变成现在他呆在这里进行着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可能开始的谈话。 常宙思及此发现女孩开口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张半阖的嘴巴显得局促。 手下意识抚上女孩的头顶,连常宙都对自己的行为惊讶,女孩更是睁大眼睛嘴巴张圆,活像只在自己手下目瞪口呆的兔子。真是奇怪,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许乖乖像小动物,还是那种平时乖巧被惹急了可能会咬人的小动物。 常宙收回手,眼中沉沉掠影不知又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慢慢说。” “……我只是想做好一件事而已。” “可是你像在委屈自己。” “我没有。”女孩似乎难以启齿,纠结着开口却只说出明眼人都能看出的违心话,看他的眼神懵懵懂懂。 “如果不是,那摔倒了就要寻求别人帮助,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就算必须要做也要做好准备用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坚持,之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在强迫自己往需要的角色上贴。这应当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软弱和逃避都应该抛之脑后,不然你会被人看不起,会被现实所抛弃,现在常宙却说停下来没关系。 不被理解的痛楚和无法解释记忆模糊的恐惧此刻都被常宙的话语引诱出来,许乖乖从始至终都无法摆脱的情绪郁结在胸口。 从睁开的第一眼她就想逃离这里,想放下一切,想做真正的自己。 无法承受的身份整日如顶重帽压在她头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脸上痒痒的,她竟不自觉地哭了,许乖乖迅速低头不让常宙看见自己丢人的样子。 常宙看见被女孩抓在手中的被罩上勒出了几条深深的褶皱,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也看见浅色的布料被染上几点水渍。这次犹豫的时间并不久,他伸出手主动虚拢住肩膀颤抖的许乖乖,手轻轻拍打僵硬的背部。 许乖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安慰,其实在隐约意识到常宙抵触肢体接触后她就再没好意思去故意缩短距离,许乖乖由衷地道谢。 “你对我说过很多声谢谢了。” 许乖乖脑海不自觉闪过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她脱口而出:“因为老师很温柔。” 女孩被泪水浸湿的鬓发有几丝贴上常宙的侧脸,她的手虽然在发抖却坚持地摆在身侧。很明显,她应该注意到了。 常宙注意到一些别样的情绪占据了他思绪的上风,也是在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急促的疼痛迫使他来不及停下出口的痛呼。 这不是一个好状况,放在许乖乖身后的手臂突然用力,将她锁死在怀里压地她脊骨生疼。意识到常宙反常的许乖乖忍住疼痛询问常宙的状况:“你怎么了?” 常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许乖乖的问题更是无法回答,他只能头颅压在她的颈窝死死咬住牙根摇头咽下即将出口的呻吟。 疼痛是入骨的,但他更在意的是他怀里抱着的。 他碰了人会不适,特别是发作时,但他此刻又沉迷于许乖乖皮肤深处散发的沁香。 如此吸引他又如此让他厌恶,矛盾的感官冲击地常宙想呕吐。 男人的突变措不及防,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无法再近的距离让许乖乖手足无措。常宙力道太大像在忍受什么无法形容的痛苦,所以虽然上身像要被粉碎但许乖乖还是咬牙选择手抚上常宙的后背。 她甚至徘徊不定不敢轻拍男人的背安抚怕增加他的不适,小心翼翼呼唤他的名字:“常宙?” 回答许乖乖的是只有在沉默中短促出现的屏息声。 比以往还要狠烈的灼烧感没有停歇的间隙,嗡嗡的耳鸣让女孩的关心像一声声闷雷响在常宙耳畔听不真切,只留下扩散到身体深处的回音。常宙的脑海混浊不清,现在倒变成许乖乖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萍。 女孩在轻抚他的背,没有用力道般若即若离,常宙能感到许乖乖一下一下极尽温柔。也许真的起了作用,他竟然能有几丝喘气的余地。 常宙担心他继续让许乖乖受伤,乘机会扛着疼痛松开手臂,但身体太僵硬导致动作很缓慢半天都动不了。耳侧有许乖乖明显隐忍疼痛而沉重的呼吸,他想道歉却发现出口的都是痛苦的喘息,扎进肉里的尖牙收起后满嘴是血腥味。 “啊……”视线模糊了,常宙下意识抬起一只手想遮住眼里晃动的画面,却是不小心撩起几缕许乖乖的头发,手心里黑色的发丝从指间一一滑落,如黑白电影里的慢镜头,模糊褪色。 就这样发愣看着自己半空中的手常宙突然想起之前许乖乖的笑容。 “许乖乖同学。” 常宙嘶哑的声音吓了许乖乖一跳她连忙回应:“嗯,你怎么了?刚刚吓死我了,你哪里不舒服?” 常宙放下手掌,放在许乖乖背部的手也垂下,但他没有变换姿势这样许乖乖就不会看见他的表情。他清楚自己的状况,离上次突发症状过了半月他又发作了,这次直接缩短了两个周期,常宙再次真实地感到自己离死不远。 人生的路似乎已经一眼就能看到头,尽头满是黑暗没有声音。 常宙深吸口气压住余阵的幻痛连带着收起情绪的暗潮。头脑终于有能力冷静,脸也开始褪温,常宙眼里的画面从中心扩散恢复颜色,他拉开和许乖乖的距离看见一张担忧的脸,虽然背景还是黑白的但恢复色彩的许乖乖让常宙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我没事。下次不要先关心别人,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他刚刚无法控制力气,女孩第一时间却忽视疼痛而确认他的状况,也许腰被按青了。 “疼吗?” 而许乖乖只是用呆滞的表情看着他,常宙甚至能看见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距离有点近了,她身上很香。 越闻越不对劲,牙齿与牙龈连接处痒痒的。常宙废劲往后挪了一点,心里有一丝古怪。 “很疼吗?怎么不动了?” 如果他能看到女孩眼里他病态到潮红的脸庞,常宙就不会皱眉问出这话了。 欲望之血 “很疼吗?怎么不动了?” 皱着眉的常宙表情有些严肃。 “不是,老师……” 许乖乖食指虚指对方的脸指出:“你的脸,好红。”因为太红了连严肃的表情都显的不严肃,想让人戳一戳看看脸颊有没有鼓起来。 被许乖乖指的常宙猛地向后退,差点跌下床。被男人剧烈反应提醒的她连忙收回手指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 “没有。”男人撇过的脸不在灯光照射内,许乖乖还是能眼尖地分辨点红。 她还是不放心提议道:“是不是发烧了?刚刚是头晕了?我用温度计给你量一下吧?” “不用。” 常宙拒绝时脸上阴影重重,许乖乖只当他不舒服,执意要起身却被腰间加剧的疼痛刺激地一叫唤。 许乖乖在失去平衡前被常宙托住肩稳住。自从认识常宙,常宙总是被迫触碰她,明明男人不喜欢。而且她刚刚似乎听到常宙微不可闻地咋舌。 许乖乖心里微动,她干笑着解释:“也不算太痛,刚刚就是一下子太突然了。”说完自己坐了起来,还要起身去拿体温计,直起腰的时候趁着绕过常宙不会被看到疼地龇牙咧嘴却被一把拉住手腕。 “不要动。” “真的不疼啦。”许乖乖回头试图抽离手腕却发现常宙越握越紧。 “老师?” 她试探着叫几声,不知为什么手腕上的禁锢愈发过分,男人的手心冰凉,与手掌温度相反的是常宙的脸到现在还是很红,像柔柔的水面上浮着胭脂,很艳丽也很诱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不正常,人还不说话,山一样坐在那,无言在狭小的空间蔓延。 许乖乖把脑海里响起的危险警报归结于对常宙病情的担心,她又试着挣开常宙,还是没成功。 “你拉着我是想要我做什么?你不是讨厌身体接触吗?”许乖乖疑惑,常宙该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常宙听了她的话缓缓放手但还是沉默。 真的烧糊涂了? 许乖乖确定常宙的状态不对。她坐回常宙对面在他面前挥挥手确定常宙有没有意识不清。 “你有没有觉得头晕?鼻塞?果然还是测一下好。” 许乖乖犹豫几番还是选择乘机伸手测常宙的额头:“不烫啊,反而还凉凉的?怎么回事?”要收回手时她再次被常宙攥住手腕。 许乖乖下意识缩手,糟糕,果然又挣脱不开。虽然常宙的状态不对,但这样频繁的肢体接触还是让她浮想翩翩。 好在不动如山的人终于开口:“我没事。和一开始不一样……如果我讨厌,就不会抱你。” 常宙此刻十分清醒但他无法管住自己的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东西想破土而出不受限制,他并不排斥这种类似自由的感觉,代价就是有点饿。 常宙说:“我饿了。” 前言不搭后语,反射弧长,没想到竟然还说这种暧昧的话,许乖乖感到脸上发烫也无言以对。 “……所以你是饿了?” “嗯。” 许乖乖深深地呼了口气:“要吃东西吗?我给你拿零食,还是要方便面。” 常宙摇头,看她的眼睛仿佛有漩涡。 “那你先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放开我我才能给你拿零食啊?”她还是判断常宙是发烧了,放轻语气哄着好下床去拿体温计,要是吃药不行就带常宙去医务室。总之要逃离这里,她总觉得再待下去会有危险的事发生。 “你把我当小孩子?” “额,没有……” “我不想放开。” “可是我很为难。” “……你讨厌吗?” 常宙态度突然变软,松开许乖乖。 被放过的许乖乖狂松一口气,浑身被放了气般往后避开一个身位。 她抓住机会顾不上腰上的疼痛几乎是逃地下床,按照记忆找到医药箱翻出体温计,许乖乖思来想去还是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云糕。 许乖乖转身后发现常宙也转过来坐在床边等她,暖光的灯制造出昏暗的环境,她怎么看都觉得常宙身边有股微妙的气氛,一旦进入就如踏进陷阱。 余光瞟到书桌上的钟表指向十一点,许乖乖突然想起常宙出现在她的房间的原因,心里不由一紧,走到床边前把台灯换成了冷白光才放轻松点。 没想到会诊并不顺利。 “不要。” “我不吃。” “你身上有奶油味,很香。” 手里的体温计根本本发挥不了作用,许乖乖站在床前看见常宙明显吞咽的动作,男人仰头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块奶油蛋糕。 许乖乖试着往左移点,常宙跟着移动视线,许乖乖往右移点,常宙跟着盯住。 许乖乖还要试探,常宙忍不住把她定在原地:“许乖乖同学,你是钟摆吗?” 许乖乖把零食和体温计都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她迟疑要不要开口最终还是选择坦白:“老师你是不是……” “什么?” “是不是太久没做爱了?” 许乖乖明显看见常宙一瞬转换的表情。 许乖乖也是在电光火石间想到林玲给她的科普。 “所以你才会有刚刚的症状。我以前听同学说过,魅魔长期不做爱会出现一系列症状,时间越久越严重频率越高。” 直到死。听说那种痛苦人根本熬不到死期就会直接就自杀了,许乖乖没说这后半句。 她估计常宙不做的原因是讨厌和人接触,但后者是什么因素造成的她就不得而知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她没必要刨根问底。 你天天上课在上什么啊?绪论第一章第二节的第一句话就是魅魔味道的定义,你不听课的吗——林玲科普时的画面历历在目,她当时就对魅魔会有自己的味道很感兴趣,而且常宙一直对着她深呼吸,她完全没法忽略。 许乖乖按照记忆复述: “魅魔动情时会大范围散发出属于他的气味,同时会对对方的香味格外敏感。你说我身上有股香味,是……” 常宙接过她的话:“是奶油味。” 得到常宙肯定的瞬间许乖乖被一股浓郁的香味盖住口鼻,如果让她形容她会说是木质花香,类似白茶,带有甜味的醇厚不失清亮。 这是常宙和她的味道,原来整个屋子早就被香味填满,只是她刚刚才能闻到,也刚刚才散发出来。 火竟然是被自己拾起来的。 “老师你是不是后悔了?” 面对反应沉静的常宙许乖乖鼓足勇气孤注一掷:“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没想到常宙丝毫没有停顿地反问:“你的腰还疼吗?” “疼是疼,刚刚……不对!” 许乖乖本来下意识去回答但好在很快察觉不对劲,她瞪大眼睛奇怪自己的脑回路怎么突然笔直向前,嘴巴只能讲出心里的话:“明明是在讲你的事!” 常宙听到她的控诉便笑了,光线打在他的笑容上,透出清冷但没有距离。有冰冷的触感钻进灰色的毛衣搭上许乖乖的腰,许乖乖一个激灵,却咬紧下唇没有拒绝。 “我从刚知道自己是血族时,就对皮肤接触开始产生排斥。” 陌生的词汇进入耳朵,许乖乖腰处的手准确地找准她疼痛的地方来回摩挲,被香氛缠绕的她腿开始发软。 飘呼呼得,脑海中有很多疑问想问,欲望却占了大成,她诚实地说:“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没有关系。” 也许她很在意常宙的过去,如果她没有闻到香味会选择静下心聆听,但此时此刻她在乎的是常宙的回答。她变的不像她了,是讨厌的,但又有坦然的快感。 “为什么你不排斥了?” “你很聪明,不如猜一猜。” “因为我?” “答对了许乖乖同学。” “总感觉,老师不像老师了。” “具体来说?” “我说不好。”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 “是因为香味吗?香味对魅魔有影响?” “是因为你。闻到了吗?你的奶油味更重了。” 滑腻的触感贴上腰腹,许乖乖腹间一阵发麻。明明之前还不让抱,不让亲,现在常宙竟然在舔她的腰。 反差感让人兴奋,但还是有芥蒂在,许乖乖估计是膨胀了手抵住常宙的额头,下方男人的刘海被她撸向后方露出立体的五官。 “勉强?” 许乖乖摇头,她看见透亮的红光在常宙瞳孔里散开,红色风暴般卷起危险的漩涡。 “我说停下你会停下吗?” “会。”常宙犹豫片刻,“但我会继续邀请你,直到你答应。” 得到想要的答案,许乖乖主动献上自己的吻就像他们刚见面时一样。 她从没忘记今晚的目的,只是现在出发点稍微改变。 还有一个疑问,常宙说过的“血族”,那是什么? 【h】【素股/言语侵犯/吸血/插入】血族的欲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要讲究机缘巧合,就像许乖乖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头脱离群体的雄狮,本来以为无缘被吃,却偏偏还是成了合他心意的猎物。 狮子抖抖鬃毛,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优雅的外表外危险的一面。 尖利的獠牙,猩红的眼睛,这就是血族吗? “吸血,想要吸血,为什么,明明之前那么讨厌人的味道,可是你好香。” “啊,耳朵,好敏感。” “全身都在抖,还没有插进去就已经要高潮了吗?可以哦,想高潮就高潮,我会好好撑住你的腰,不让你滑下去的。” “我也很舒服,你的肉瓣包着我,小穴还在收缩。接吻吧,会更舒服的。” 常宙的舌头好烫,舔着她的舌头,像要着火了一样。许乖乖的腰真的全权交由常宙掌控,肉棒在阴户间摩擦咕叽咕叽地磨出水声,她屁股上滑腻腻的全是爱液。 “已经,没力气了……” “没关系,高潮吧,我说过了会接住你的。” 股间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常宙还弯下腰来继续舔她的耳朵,黏糊糊的水音响在耳阔里。偏偏水声里还穿插着常宙喘息的低语。 “刚刚小穴缩的更厉害了,果然你喜欢被舔耳朵吗?还是你全身都是敏感带?像这样,边舔耳朵边摸你的乳头会感觉怎么样……唔呃,你的腰扭起来了,很舒服吗?” “为什么要说给我听啊……啊啊!” 许乖乖压抑地尖叫,她脸颊上有什么柔软一触及离,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撩起痒意。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常宙深红色眸光贴近注视着许乖乖像红月撒下的光芒,他说:“高潮吧,许乖乖同学。” 许乖乖脑袋空白地看着常宙,身体各处都被他撩拨,突然她脊椎尾处感到一刺,子宫里热热的。 “啊啊啊等等!老师,我好像要来了,呜哇……好痒,里面好痒……停下来,不要!” 太热了,过剩的热意烧的许乖乖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要是常宙不停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要吗?可是我就是要让你高潮啊,你看。” 常宙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激烈地活动,手指按上许乖乖的阴蒂换来她失态的一声尖叫。 “爱液流了好多,光是看着你的反应我就想射了。可以吸血吗?呃啊……”常宙没有等她回答就急切地贴上她的侧颈。 两处尖点抵在皮肤上,许乖乖的心脏要爆炸了,脑袋晕乎乎的,只要是被常宙碰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如果被吸血会是什么感觉? 她想要更快乐。 “可以。” 终于等到允许的常宙小心翼翼地咬破许乖乖的皮肤,两颗尖牙很轻易地就刺入,毕竟是它们天生的职能。血顺着破皮处流出,这是常宙第一次尝到血的滋味。 野蛮,美味,促使他施虐的欲望,他知道这是他的本能。 无法克制的呻吟从缝隙溜出,常宙吞咽着红色的欲望,身下的力道几近粗暴。他手中的腰僵直了,女孩的屁股在抖动,也是在一瞬间白茶和奶油的香味爆发式地喷发。 在爱液的润滑下肉棒顺着缝隙滑过阴蒂,尿道,滑过小穴,在返回的途中一下插进了穴口。 许乖乖下意识吸气缩紧穴道,挺起的胸膛停滞在空中,她在高潮中被插入了。 “啊啊啊啊啊!去了!高潮了,被插到高潮了!好舒服好喜欢!老师,好舒服!” 接二连三的绝顶让她无法思考,说出的淫语是平时的许乖乖听到会脸红到爆的地步,可是好舒服,已经舒服到失去理智了。 常宙舔舐许乖乖的伤口,就这么抱住许乖乖在湿滑的小穴里活动起来。 “不要!还会高潮的,啊啊啊,好舒服……不要,高潮太多次好怪,好舒服,呜呜不要插了……” “乖乖,伸舌头……” 常宙移到许乖乖的嘴唇上吸允,喝她流下来的唾液像渴望她的鲜血一样。 许乖乖开始哭了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欲望,想被狂插被摧残,有一种想被精液射在子宫,射在小穴才满足的欲望。 常宙的鸡巴突然被小穴紧紧套住,本就限制速度的进出更加艰难。 “放松身体,你这样我很难动,你会疼的……对,就是这样。” 常宙舔去许乖乖脸上的泪水问:“很疼吗?” 许乖乖摇头又点头,她现在反而难以启齿。突然觉得身体的某处被拉拽了一下,传来奇怪的酥麻感。她像那处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身下出现一条黑色的尾巴,桃心的尾端一角被压在她身下。许乖乖惊呼:“这是什么?” 常宙则是有些诧异地回答:“魅魔的尾巴。” “为什么之前没有?” “魅魔在高潮后才会露出尾巴。你可以试着控制它,它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许乖乖怎么试也动不了那条看起来肌无力一般的尾巴,她不成功变想放弃:“我可以不管它吗?”没想到常宙否决了她。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魅魔的尾巴是能感受到快感的,就像这样。” 许乖乖瞪大眼睛看着常宙将手伸向尾巴的根部,从下至下拎起来滑动,像真实肌肤被抚摸一样,还是极其敏感的皮肤。 很快许乖乖就被撩拨的不行,小穴又开始紧缩。 常宙轻笑:“想要了?” 许乖乖红着脸不说话。 “不说话没关系,因为我也想要你了。” 常宙摸上许乖乖肩颈处的伤口,那里像被施了魔法已经愈合不再流血。 “本来想再吸血,但是今天对你来说估计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你的小穴应该还没有满足吧……” “哈啊啊……” 叫出声的许乖乖全身开始起伏,那是常宙顶撞的原因。 “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变扭,对我坦诚一些,就像高潮时那样。” “嗯……不要再,再说了……” “不行。说吧,说想要更激烈……说吧,说了我就会照做。你现在很难受吧,只是慢慢地顶入深处还不够,你看,你的小穴在渴求我。” “能感觉到吗?我在你里面变大了。我也想要你。” “……嗯?你说什么……乖。” “哈……啊额,收缩的很厉害,舒服吗?是舒服的吧。乳头一直硬硬的,嗯?舔了会好些吗?那我舔了,啊唔……” “要去了?可以,是我让你高潮的,你的第一次,是我,许乖乖……高潮吧……” “哈啊,果然,你的小穴,嗯……很棒。” “嗯啊,要射了,不行……忍到极限了。我可以先射一次吗?” “呃嗯,哈啊哈啊,射了,哈啊,要射了,嗯……全部满满地给你……我们接吻吧。” “我们再做一次吧。” 【h】【舔乳,语言撩拨】浴室里的推拉高手 浴室里响起水声,不是淋浴的声音,是爱液被挤压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在浴室里还要做。” 自高潮过后就出现毫无存在感的尾巴尾巴被常宙的尾巴缠绕,常宙身上的木质花香仿佛要窜入她的身体和她的味道混在一起,连冲都冲不走。两个人肆意释放的香味让水蒸气弥漫的浴室更加朦胧。 “先出去再做嘛。” 常宙并没有停下,反而凑近她耳边问:“从刚刚就在推拒,为什么非要出去。” 浑身湿漉漉的,明明只是来洗澡的而已,冲着冲着澡她却被常宙架住胳肢窝捞上洗手台坐在洗手台上干了起来。 “……好羞耻。” “哪里羞耻了?”常宙认真地盯着许乖乖,男人的火热的手掌和屁股下冰凉的陶瓷截然不同,包裹着她胸侧私密部位,混着沐浴露蒸烤许乖乖敏感的脑神经。 哪里都羞耻…… 常宙掌住许乖乖的腰继续往自己怀里拢,肉棒竟然还能再进去,许乖乖惊愕之下她下意识夹腿,反而夹紧了男人的腰,肉与肉之间更加贴合,显得她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奶油味更浓了,你喜欢这样。”常宙笃定地揭开她小心隐藏的兴奋情绪。 “你闻错了!”许乖乖反驳,她不想把自己放在淫荡的定位上挪动屁股想逃脱,却被两双大手牢牢箍住,只能在原地扭动。穴道随着她的动作磨蹭,蹭出常宙的一声闷哼。 自知惹火上身,许乖乖哀求道:“求求你,真的好害羞。” 常宙无奈地看着许乖乖。 “你不懂男人听到这样的请求会更兴奋吗?” 许乖乖从脖子红到脑门,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某些时刻会不加思考地将不得了的话脱口而出,还觉得没有问题。 先是从嘴角到唇珠,下颚线,颈部,锁骨,一串绵软的吻自上而下,她能感到男人的鼻息变的粗热,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点起一簇簇火苗。 许乖乖两手支着常宙的肩膀控诉。 常宙抬头:“还是不行?” “不行。”许乖乖继续抗拒,她还坐在洗手台上,“不要在这里。” “告诉我原因。” “床多好啊,床又软又踏实。” “你害怕?”常宙微微挑起嘴角看她,有股“啊,我知道,雏都怕”的意味。看的许乖乖一股恼火。 “我不怕!” “放心,会去床上做,但这里也要做。” 常宙对着许乖乖怀里袒露的胸肉舔咬,滑嫩弹牙的胸肉立刻布满口水。许乖乖也顾不上出不出去了,皮肤被舔舐传来的痒意怪异得一路向下,魅魔的身子就算是刚被开发过也过于敏感了。 许乖乖难耐地仰头,空虚感让小腹发紧,乳头硬的像小石子连磨蹭止痒都没有办法。她想让常宙注意到还没有被碰过的乳尖,但为了不违反之前放出口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暗暗期待常宙的下一步动作。 事实上男人的手已经按照她的想法托起下胸,却又停下。两个红晕小点立在乳尖处,在男人的注视下和冷空气中可怜的更痒了。许乖乖想要挺胸把发胀的小颗送到常宙嘴边又不敢,口干舌燥地舔舔干涩的嘴唇却舔过一阵酥麻,原来不止乳头,嘴巴,锁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希望能被常宙的嘴唇碾过,狠狠吸吮。 许乖乖专注地凝视常宙,而常宙也在看她。许乖乖知道,对方在等待她的邀请。 可惜许乖乖这只雏鸟喙硬的很,涨红着脸不肯出声,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 常宙挑起嘴角,许乖乖憋屈地看着自己渴望的慢慢靠近却在咫尺止步,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嘴唇离她的乳头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了。却没想到那两瓣唇微启,吹出一口气打在乳头上。 “啊......”许乖乖夹紧双腿,她能感到又一股液体被小穴挤出,甬道收缩的厉害。 常宙开口低沉的声音诉说着只两人可听的秘辛“你想要我怎么做?” 许乖乖守着早就碎掉的节操不敢骚出口。 常宙并不意外许乖乖的坚守只是在行动上更加挑逗。伸出舌尖在乳晕外色情地打转,白嫩的肉上水光淋漓,单单粉色的乳尖还是骄傲的挺立没有被舔的透亮。常宙从上方啵唧一口吸的许乖乖整捧软肉都晃了一晃。 “只要你说我就做。”常宙托起一边圆润握住,大拇指在尖尖旁顺着水渍画圆圈,圆圈由大到小,许乖乖的呼吸声也由浅到深。“你想让我舔还是咬,用手捏住揉搓怎么样,会不会捏出奶水来。乖乖的奶这么香这么软,从这里流出来的水一定又甜又浓。” 鼻息打在乳头上,瘙痒不止。“我......”许乖乖还在挣扎。 常宙再次伸出舌尖抵在乳晕旁小狗一般舔弄,许乖乖向下看去,他湿漉漉的发丝尽数捋到后方,有几丝黑发垂下带着水珠,水珠滑落过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唇角,甚至到她被唾液沾湿的乳肉上被男人吃了进去。 “舔。”许乖乖终是受不了美色的诱惑一开口嗓音暗哑吐字不清,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只管红着眼诉说着自己的愿望,尾音甚至带上了急切的哭声,“咬,还要用手。” “真贪吃。” 舌尖碾上乳尖的一瞬许乖乖就尖叫起来,奶头顺着男人的动作被顶入托起的乳房又吸出来被牙齿轻磨,常宙力道强劲变着法的连吸带咬,乳房还被圈住使劲揉捏,简直像是要把她的双乳捏出不存在的奶水吃进肚。 被强烈满足的渴望太过膨胀,许乖乖第一次有这种新奇的感觉多的承受不住让她立刻求饶:“不行不行!你舔别的地方,别舔了!呜......你轻点。”快感延伸到全身,淫水流过湿润的甬道带来肿胀发热的微微刺痛感,肉壁的嫩肉和肿胀的肉棒之间甚至都挤压在一起互相摩擦流出更多的水。 片刻许乖乖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呜咽,瘫软着抱住常宙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把脸埋在对方黑色的发丝之间大口喘气,弓起软腰上半身不时地颤抖。 常宙意识到什么慢慢放轻动作,用柔软又粗粝的舌头表面从乳根到乳峰安慰随着主人颤抖的乳房最后一遍才抬起头。他一手支撑着许乖乖无力挺直的腰一手向下探去,在和许乖乖腿间连接的紧密无缝的地方摸出一股黏腻的水。原来在刚才许乖乖无意识的自慰摩擦下,快感累计成了小高潮。 “我都没有动,你就靠着我高潮了?”常宙忍不住轻笑出声,许乖乖丢脸丢的不敢抬头,小穴还在痉挛带动着腿根的肌肉在常宙腰处颤抖。常宙放在许乖乖腰间的手单手用劲,把本就肉贴肉的两人撞出声闷响。在痉挛的穴内宫颈被火热的顶端顶到,许乖乖咬紧嘴唇还是挡不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喟叹,她听见常宙的声音带着笑意,勾的她魂都要出来了。 “好色啊,许乖乖同学。” 和常宙接吻像是吃糖,放进嘴里,在各个角落都滚一遍,吸出的糖水充满齿缝又涓涓往肚里流。 常宙握住许乖乖的手,托住她渐渐滑落的身体。和许乖乖接吻很甜,是字面意思的甜,奶油味被常宙吃进嘴里吞下喉咙,就像吃奶糖。 分离的时候,奶糖伸舌头追出来,眼睛雾气弥漫像被亲晕了:“没了?” 他瞳孔微缩,“蹭蹭蹭”常宙的木质花香不要钱地往外撒,勾地许乖乖常宙常宙的撒娇。 如果说常宙的香味是包裹着她的,那亲吻是让她把那香嚼碎顺进喉,草木花香徐徐铺开,清甜却又厚重如老白茶,丝丝的甜意让人上瘾。 白茶问她: “现在还不可以吗?” 被亲迷糊的许乖乖呆滞地问:“什么不可以?” “哦,没什么。” 等许乖乖反应过来已经是在浴室做完被抱上床的时候。 魅族吸收了能量之后不是应该充满活力,可她的活力早就被常宙消耗完了。 抱着常宙忍的太久该体谅他,这是最后一次的想法,许乖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持续迎来了不知到底是第几次的性爱。 失而复得 本以为一夜情之后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女主角醒来发现空无一人的枕边后暗自身伤,但许乖乖一睁眼就看见睡容平静的男主角。 其实他们昨晚睡的很晚,她也反反复复地醒来,现在天才蒙蒙亮而已。 “我昨天真的做了……” 没有抵触且陷入,两个人像相爱的情侣从前夜做到后夜。 明明才见第一面而已。 “讨厌。” 许乖乖捏起常宙的一缕黑发。 “为什么答应和第一次见面的我做呢。” 终究是魅魔,能做了就逮到她做。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做爱,她真的做了。 许乖乖绕起指尖的头发又轻轻说了一声讨厌。 小心翼翼地起床,许乖乖洗漱都是小心翼翼,连上厕所都垫了张纸在水面上怕发出响。她出门前看向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 “果然,以后有男友也不要同居。” 她要去给两个人买早饭。 一下楼打开微信就被一连串的提示音下了一大跳,关了静音才喘口气看到底是被谁轰炸的。 除去垃圾广告,最显眼的是她置顶对话框里几十天条微信。不是表情包就是满屏的问号和断断续续的话。 玲猪:你在哪?不在宿舍啊? 玲猪:你怎么了? 玲猪:?? 玲猪:我看到你了。 玲猪:卧槽 玲猪:你终于行动了! 玲猪:终于!终于看到你身边有个男人了! 玲猪:诶? 玲猪:看起来不像学生。牛啊,一出手就是大鱼【牛】 玲猪:我感觉他看见我了。 玲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玲猪:不打扰你了【坏笑】 玲猪:这人真行,我在门口看一下还关门不让我看。我这不不放心吗? 玲猪:明天联系我,晚安【坏笑】 玲猪:对了,对了。怎么样?这个对象感觉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一条条扫过信息,能想象出如果林玲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时是怎样的神态,许乖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阿姨要两份沙汤和鲜肉包,嗯,再来笼豆腐鸡蛋包。” 许乖乖付款后在输入框打下“八卦”二字。 乖乖:八卦。 乖乖:是老师,叫长昼。名字挺好听的。 乖乖:人不错。挺温柔的。 乖乖:还行吧,喜欢谈不上。你呢,昨天怎么样,昨天我遇到点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乖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心情还算不错,许乖乖哼起小曲拎着早餐回宿舍,一打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她身体一瞬间僵在原地。 宿舍虽然不小,但也没夸张到两室一厅,还是能一眼能望到底的。 “老师?” 空荡的房间没有人回应,她离开时还没拉开的窗帘此刻被风吹动,应该是常宙拉的。 她放下早餐到书桌上,抱有最后一丝期望去卫生间敲门。 “老师,你在吗?” 回过神来,许乖乖才发现卫生间里连灯没有亮。 许乖乖一屁股做在书桌前,窗外的阳光已然明媚,食物的香气扑鼻。她喃喃自语:“所以说,我讨厌魅魔啊。” 吃早饭时她总是想到昨晚的事,还有早晨的纠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常宙应该没醒吧。 “会不会是听到我说的话就偷偷溜走了?嗝!” 连忙喝口汤又被烫到,许乖乖差点被呛的眼冒金星,真是倒霉透顶的早晨,她擦完嘴愤恨地把纸扔进垃圾桶。 中午许乖乖和林玲在食堂汇合时被对方叽里呱啦地问了一大堆问题,差点被问的头都大了,就在许乖乖红着脸拒绝回答一些过于私密的问题时,许乖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没想到林玲眼还挺尖,就连反应都比她大。 “诶,是不是就是那个……” 许乖乖一把捂住林玲的嘴。 “唔唔!”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乖乖感觉常宙也往她们这边看了,她心里一阵不自在。 “今天不想在二楼吃,我们去三楼。” “唔唔!” 就算知道一会坐在餐桌上又会被林玲问一大堆问题问到她哑口无言,许乖乖还是选择火速逃离现场,现在她不想看见常宙。其实说不定对方看到她也会装做没看见,直接走了。 不自觉赌气地想着,许乖乖拽着被威胁的林玲上了三楼。 “没告诉你一声就走了?” 许乖乖撇着嘴点头。 “太过分了!” 许乖乖赞同地点头。 “有的魅魔都就是这样,没有绅士风度!” 许乖乖不能更认同地狠狠点头。 “我跟你说啊……”林玲喝了口草莓大福抱起胸摆好姿势,正准备暴风输出讽刺这种行为并顺便拉踩这类魅魔时,她突然看见楼梯口出现的话题中心人物。 “……乖乖,他好像来了。” 许乖乖刚想问是谁,反应过来突然恍然大悟地噎住。她抑制住回头张望的欲望,面部表情都僵硬了,只一个劲问:“往这边来了吗?往这边来了吗?说话啊。” 许乖乖看见林玲僵硬的口型。 后面。 “你好。” 常宙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声音太近许乖乖一个激灵站起来躲开。 林玲被打招呼也尴尬地站起来,毕竟刚刚她可是准备长篇大论谴责前方的人一番。 “你好,额。” “我只是来打个招呼,一会就走,你们坐。” 许乖乖和林玲顺势坐下,在食堂里三个人面面相觑太显眼,今天还有很多男校学生在食堂用餐,许乖乖已经听到有人小声提起常宙的名字了。 常宙拍拍许乖乖的头顶:“今早有事先走了,没想到你起来这么早,没来及很你说。” “哦。” 得到迟来的解释,许乖乖不自觉抬头看上方的人呆滞地应了一声。 常宙又看向林玲微笑道:“你是乖乖的朋友吧,我是常宙,是男校的老师,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我叫林玲,长老师好。” “对了,这是给你们买的甜点。” 常宙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许乖乖面前,是楼下甜品店的蛋糕和一些小饼干,应该是常宙特意去买的再来找的她们。 “谢谢老师!” 林玲一看见甜品眼就放的光,许乖乖莫名想捂脸。 这时常宙的手机铃声响起,常宙抿嘴致歉:“抱歉,你们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玲接过话:“没事没事,老师你去打电话吧,不叨扰,老师再见。” “喂,刘老师……是。嗯……” 许乖乖头顶又被常宙揉了一下,常宙低头冲她笑着挥手道别便举着电话走了。 两人默默看着常宙离开的背影,林玲率先评价:“很忙嘛。”说着手还伸向甜品袋,立马被许乖乖狠狠剐了一眼。 “不是啦,不是因为买东西了。确实人有礼貌长的也帅,特意找你来解释,态度还不错,站在客观角度观察你可以考虑原谅……我可以吃吗?” “你都举到嘴边了,还问我?” 林玲笑嘻嘻地回答:“形式还是得走一下。我以朋友的身份提个建议嘛,还是得你自己考虑。” “也没说清楚忙什么……” 许乖乖嘟囔着夹起菜,竟看到林玲还要继续吃饼干,连忙老妈子一样嘱咐。 “你吃饭后吃,现在吃等会哪有肚子吃饭?” 谁知林玲正襟危坐起来,向她科普:“许乖乖,你不知道魅魔有两个胃吗?” “啊?真的吗?” “嗯,一个装甜品,一个装饭菜。” “去死。” 许乖乖吃着饭和林玲贫着嘴,却想着常宙的事。吃饭时在想,和林玲看电影在想,打游戏在想,一个下午都在时不时地回想一下她和常宙的事。各种再次相见的场景她幻想了个遍,当然,不再见,她也想过。 好在常宙在她晚饭后敲响了她的房门。 “我怕别的时间找你你不在宿舍所以现在才来。喏,买的吃的。” 【h】【舔耳/男性自慰/视线,语言侵犯】血族 接过常宙送的东西许乖乖难为情地说:“不用每次都买东西给我。” 许乖乖主动侧身让常宙进屋,等人进去后她看着常宙的背影又懊恼地跺脚,本来不想让他这么轻易进来的,谁知不自觉就让道了。 “我想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 “会长胖的。” “适量的吃一点没问题,而且昨晚抱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太瘦了。” “也没有瘦到需要投喂的地步。” 许乖乖把东西放到桌面,示意伫立在房间中央的常宙坐在她的椅子上。宿舍里没有沙发,能坐的地方只有床和椅子,这也让许乖乖略显拘谨,她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坐在常宙对面。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们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现在两人对坐又好像回到昨晚。 常宙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耐心地解释:“放松点,我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怎么可能放松,而且什么都不做找她干嘛,叙旧吗? 常宙对一脸纠结的许乖乖掏出手机提议:“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存了她的电话又加了各种软件好友后常宙满意地笑了,有趣的除了许乖乖的网络日常还有他发现许乖乖打错了他的名字。 “这样以后可以及时联系你。” “……以后会有什么事需要联系吗?” 常宙则收起笑容。 “厌倦我了吗?”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常宙的问题步步紧逼偏偏面上不显颜色。 “今天早晨去办了点事,规定七点要到,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没看到你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逃掉了,想了想这是你的宿舍你也不会去哪。白天没你联系方式,我就想着晚上来找你……我不该来吗?” 甚至从常宙的语气中听出受伤的意味,许乖乖慌忙摆手。 “不是不是,你能来我很高兴。” “不用安慰我,我应该想到你不一定想跟我打交道。用完就扔掉,也许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绝情。” 许乖乖被严重的话刺激地站起来:“老师你误会了!我……” 常宙打断她:“我想和你建立长久的关系,许乖乖同学。” 许乖乖被这话惊的愣在原地。 “怕你又说出令人伤心的话,我就先说了。” 常宙去牵她的手仰起头,看着她的眼神如此坦诚,像嵌入了钻石般的真心。 所以说她讨厌魅魔,好听的话就像扎在他们心里一样,想说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出来。如果接受这些甜言蜜语,她不知道会迎接怎样的后果。 许乖乖沉默了。 找到长期伴侣是她和林玲约定好的事,现在事情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她可能要一步步走上正轨,走上魅魔的人生了。 “我很高兴,可是可以让我再考虑考虑吗?” 但是深思熟虑后许乖乖拒绝了。常宙得到答案松开她的手保持一定距离,仿佛被拒绝在他的预料之中。 “好的,我等你。” 不用等我,反正明天你就要走了。 许乖乖终究是没有说出心里的话。 气氛有些冻结,许乖乖试图挑起一个话题:“……你今晚睡哪?” “大巴晚上可以留宿。” “那样睡不舒服吧?” “没关系,凑合一晚就可以了。” 听起来怪可怜的。 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许乖乖怎么也说不出挽留常宙的话,她只好起身送准备离开的常宙,没想到竟看见常宙走到门口身体先是顿住后又摇晃两下。许乖乖担忧地看向扶着门框站稳的常宙。 “头晕吗?你不是又发作了吧?” 许乖乖要去扶常宙却被他微笑着躲开,她略微尴尬地收回手。 “没事,就是没吃饭,有点饿。” “不吃晚饭怎么行……对了,你中午吃了吗?我看你打电话后马上就走了。” “没吃。” “很忙吗?再说,再忙怎么能不吃饭?” “其实也没那么饿。” “还说不饿,路都走不稳了,我有零食,不然你吃点甜品再走吧,食堂也还在开门……” 常宙长长叹了口气,许乖乖被他的反应弄的摸不着头脑问:“怎么叹气了?果然还是……” “本来我一直在忍耐着的。” “嗯?” “好累,你可以抱我吗?” 面前的人突然扶住许乖乖的双臂,弯腰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耳边传来常宙深沉的呼吸,被突如其来的状况袭击的许乖乖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今天太忙了吗?” 常宙在她肩头默默点头,毛茸茸的脑袋拱的许乖乖蜷缩了一下,最终她心软选择搭上常宙的后背安慰:“辛苦了。” “果然,许乖乖同学很温柔。” 许乖乖被说的脸红。 “关心人是正常的吧,而且老师你对我也很好。” 肩头又被常宙拱了拱,而且还被嗅了嗅,许乖乖脸颊上越来越热。 “好了老师,去吃饭吧。”实在憋到不好意思她把手放到常宙腰上抗拒,却察觉手下要推开的人抖了一下。 “……老师,你想吸血了对吧。” “不仅温柔还很聪明。” 肩头的人微微抬头,低语如塑料薄膜盖住许乖乖的侧耳,常宙的声音朦胧不清。 “明明那么香我都忍住了,想等你考虑好再提的,你却一直关心我……” “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吧?昨天吸了你的血后什么也吃不下,着魔一般想着你的事。晚上好不容易见到你还被拒绝。” “饿了一整天后告白被拒,我很可怜吧?” “可以可怜可怜我吗,许乖乖同学。” 却不等她同意,轻柔的嘴唇吻上耳垂,热气呼进敏感的耳道,只是一瞬间许乖乖的半边身体就软如烂泥,常宙接住她进一步舔舐小巧的耳朵。 “我记得你喜欢这样吧,每次像这样……”常宙说到这时故意压低声音,混合热度的低语钻进许乖乖的大脑,她难以自拔地发出一声低吟。 “……没错,就会像这样发出可爱的声音。香味,也越来越浓,好甜。另一边也……” 常宙移到另一边,许乖乖的脑子已经被常宙的舌头搅拌糊涂,小腹火热,甚至不用摸她也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了。 “不要在门口,啊,做这些事。” “你怕被人听到吗?你的声音,隔着门也许会被来往的学生听到。” “所以不要……” “所以你要学会压低声音。” “唔,好过分。” 常宙听了她的话停下亲吻,快感突然暂停许乖乖反而不适应,她迷蒙着眼呼吸过度。 “怎么了?” “你……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 “你哭了。” 常宙的眼睛又闪烁着暗红的血色,每当许乖乖被这眼神注视便有头晕目眩的眩晕感,被蛊惑的她胡乱摇头。 “因为太舒服了。” “……你有时候也会这么坦白呢。” 许乖乖在解释后能闻到浓烈的白茶香味,这提醒着许乖乖之前令人动情的告白,吹起她一触及燃的欲望之火。 “本来只是想诱惑你让你心软给我吸血,可是你太可爱了。”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常宙身上传来,许乖乖被常宙抱到床上,就在她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时,常宙却说他会忍耐的。 “射出来就好了。” 在床头和常宙形成的夹角里许乖乖惊讶地看常宙解开皮带,露出被顶起的内裤,顶端直直朝着她的方向。 内裤被褪下,常宙的鸡巴就赤裸地对着她,许乖乖猛吸一口气转而抬头却和常宙对上视线,她听到常宙像是受到刺激闷哼一声。 “啊,别转头,就这样看着我。你的视线让我兴奋了。” “好香啊,每次靠近你就觉得你好香,血的味道,奶油味,还有你自带的香味。” “耳朵小小的含在嘴里会发烫,皮肤会变粉,舔脖子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发出声音,胸部很软,我一摸就停不下来。还有小穴……” “呃啊,糟糕……啊哈,啊哈,想插进去……想在你里面射精。” “你的腰在偷偷的动,你也在渴望我吗?那为什么不接受我……好可爱,拒绝我后还忍不住渴望我的你也很可爱。如果能进去就好了,插进深处……” “你的腰动的更厉害了,在想象吗?脸红红的,眼睛也水汪汪的。” 许乖乖说不出话但急促的呼吸说明了她的动情,自始自终常宙的眼睛就没从她脸上离开过,暗红的眼睛引导她去意淫,幻想常宙在她身上一步步实施他说的话。 想到这许乖乖的腿又忍不住哆嗦,因意淫流出的水滑过屁股的弧度,内裤黏糊糊地摩擦着花核,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快感。 “我也想让你舒服,接吻还是可以的吧?” 许乖乖听话地张嘴,常宙的舌头缠上来,终于有了肉体相接的地方她不自觉发出喟叹。 口腔内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被落下,舌头刮过牙龈,舌苔,舌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被对方喝下。亲吻让常宙手里的动作速度更快,他支住许乖乖的后脑勺专注地去索取。 突然许乖乖的手没有征兆地摸上常宙的龟头,他浑身猛的一震,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大。 嘴唇分离发出啵的一声。 “不要摸,唔!” 许乖乖反身去堵常宙的嘴巴,手也上下撸动,从根部到顶端,手指揉搓最上面的小孔,分泌的透明液体让她更加顺滑地撸管。她几乎是把课上学的所有技术都用上,还好常宙的反应非常明显,接吻的气息变的更紊乱,就是看她的眼神也变的更危险了…… 很快精液射满许乖乖的手心,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 “还没射完……”常宙拉住她想离开的手继续撸管,果然,断断续续肉棒又在她手中吐出一些白浊。 “可是为什么还……” “因为你摸了我。” 常宙就着她沾满精液的手继续动腰,硬邦邦的鸡巴没有按许乖乖预想的那样休息,她本来是想快点帮常宙射出来,这样她就不会被诱惑到理智崩溃。 “欺负人……”许乖乖忍不住嘟嘴抱怨,偏偏抱怨后手里的肉棒跳动的厉害,她茫然地看向常宙。 “……你还真是不懂男人的劣性啊。” 我会躲在暗淡的光影里 结果又做了。 意料之外的事有很多,比如她想推开常宙没想到缠的更紧,比如常宙在第二天开课的早晨和她一起来到教学楼。 “为什么你不用赶大巴?” “男校女校每年都有交换老师,今年是我。” 啊,这是第几次了呢?从许乖乖再次睁眼来,几乎能震惊她一整年的事发生过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不过算了,她已经习惯了。 “好好上课,许乖乖同学。” 常宙亲昵地拍拍她的头顶叮嘱后离开了。 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和常宙长期见面? 许乖乖苦恼于事情和自己想象中有了偏差,刚要迈上楼就被一群看似高年级的女生闹哄哄地团团围住。 “这位同学,你是怎么把常老师搞到手的!” “对啊,他可是有名的高岭之花!就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走在一起过。” “我还以为这一届交换老师没戏了,没想到常老师竟然近女色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了?” “哈哈对了,你馋他好久了。”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和肆意的讨论让许乖乖不适,想赶紧退出这环境她撒谎:“我和常老师不是那种关系。”谁知人挤的更近了。 “诶?好可惜……” “我还以为有机会了。” “可我们看见他摸你头了啊……你撒谎了吧?” “骗人不对哦。” “咦,吃独食。” “抱歉,我可以走了吗?马上要上课了。”人为的高墙牢笼一样遮住阳光,许乖乖罩在阴影里脸色为难,她从人墙的缝隙中挤出,慌不择路差点忘记逃跑的方向。 “跑掉了,还没问到重要的问题呢。” “现在才几点,哪上课了?” “害羞了吧。” “哇,她最后的脸色好难看,我们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倒是她撒谎了……” 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被慌乱的脚步声惊扰飞离枝叉,许乖乖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把纷乱抛到身后,直到坐到座位上才松了口气。来的太早教室里零星几个人,许乖乖左看右看后选择埋头翻书。 清晨的教室里只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 因为她是怪胎性格也不太开朗在班里没有人有意和她说话,除了林玲她交涉的人寥寥无几,或者说是没有。 其实也是有点孤单的,但好歹魅族同学没有因为她是怪胎排挤她只是把她当成透明人而已。 许乖乖也试着向同学搭话当时虽然会交谈几句,但每次再相见,没有一个人把眼神放在她身上,也曾发生过她笑眯眯地打招呼别人却无视路过的情况。 热情扑了个空,一次还好,多了,总会失望。 许乖乖想把头埋的更低,或者干脆直接蒙头睡觉。但有人向她打招呼,清亮的声音有能将她拉出泥潭的力量。 “乖乖,今天来这么早啊!” 许乖乖脸上终于挂上笑容回应:“今天起早了。” 栗色的发色滤过阳光淬满活力,鲜活的表情让身边的人不自觉被感染,许乖乖望着自己的朋友微微发呆。 “对了,林玲,上星期布置的课堂作业你做了吗?” “明天就要交了,还有随堂测试。时间太紧了,老师怎么想的。” “学委你想想办法让老师推迟时间呗。” 向林玲搭话的人不在少数,林玲都能一一热情地回答,班级一点不像之前她在时的安静。 “我刚刚在教务处看到常老师了,听学姐说是今年的交换老师是他诶,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有一手么。” 许乖乖被说的脸红反驳:“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 好在她的好朋友总是在她低落之前用笑容驱散她的低压,许乖乖想这应该也是大家喜欢林玲的原因。 她也想像林玲一样,和同学再近一点,如果热烈讨论的同学们中也能出现她的身影就好了。 “你去……” “还是你去啦……” 放学时一年二班门外有几个女生推推搡搡,貌似在纠结。 和她聊天的林玲奇怪:“高年级的女生来我们班门口干什么?” 许乖乖看过去竟发现几张熟面孔,她有种预感:“可能是来找我的。” “你认识?” 还没等许乖乖回答门口一个女生探头低唤她的名字笑着冲她招手。 “许乖乖同学,出来一下可以吗?” 突然被叫到许乖乖局促地站起来冲门口回应:“好。那玲玲我去一下,你先回去。” 林玲还是疑惑,她喊住要离开的许乖乖:“她们找你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问常宙老师的事。” “不会是找你麻烦吧,那我可不答应。” “应该不会,早晨我没跟她们说清楚,正好又来了。”许乖乖笑着让林玲安心。 其实许乖乖的心脏在砰砰乱跳,这可能是她改变的第一步,她边暗地里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边向门口等待她的女生走去。 她没有独占常宙的想法,而且她要独占常宙常宙还不一定答应呢。只要她和常宙断开关系,她又可以去找下一个学业标准。 而且,许乖乖也想和同学和平相处,只要好好说…… 确实,这几个女生不是难碰的钉子,但指使她们的却另有其人。 水从正前方扑面而来,一瞬间的窒息和冷意让许乖乖脑袋空白,反应过后是自尊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耻辱和愤怒。 四个人。 中心位置的,也就是泼她水的女生被三个人簇拥着,像青春电影里常见的拽姐和她的小跟班们。 湿发帖在许乖乖的脸颊,脖颈。水意打湿薄裳,冷意蔓延到她脸上。如果被人看见如此光景一定能轻易判断出这是一次校园暴力,可惜午休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 这么多人许乖乖是肯定打不过,如果只是泼水还可以忍。校园施暴可能没有缘由,受害者被随机挑选,但这个女生对她如此应该是有原因的,许乖乖猜测大概是因为常宙。 她脑海里先后闪过自己反抗或常宙及时出现并且解救她的场景,可惜不过是许乖乖的幻想罢了。 “你看起来很冷静?看来只是这样还是不够。”女生晃荡手里的红色水桶,突然猝不及防扔向许乖乖,她来不及闪躲,塑料砸到腿上足够疼痛令她呜咽叫出声。 连她旁边的女生都被同伴突来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 水桶砸到地上弹跳几下后滴溜溜地打转,慢悠悠滚到许乖乖脚边。 “你不是怪胎吗?老老实实地等死不就好了,把手伸向不该伸的东西是又想活了?” 许乖乖交朋友的热情被一桶水浇的干干净净,等对方出完气放过她后,她也呆在厕所没有出来。 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当衣服风干些许乖乖才准备出去。正午的教学楼空无一人,阳光驱散秋后的凉意,安静的环境让她稍微安心不会被人看见她的丑态,但怕什么来什么,许乖乖正准备下楼时听到什么人在叫她的名字。 “许乖乖?” “啊!”许乖乖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抬脚逃跑,就看见楼梯拐角处出现的人,一头金发的女人明显错愕的表情极速掠过阳光和阴影的交界线到达她面前。 应该是老师身份的人第一句就问她:“怎么浑身都湿了?” “我不小心把水洒在身上了……” 许乖乖收回踏出半步的腿暂时扯出蹩脚的谎言,老师果然是将信将疑的神情说:“总之先……” “刘老师。” 许乖乖竟然还听见常宙的声音,从刘老师后面的楼梯口处走来姗姗来迟的常宙,男人身上还带着温度的大衣一眨眼就披到她的肩上。 “我送这个学生回宿舍。” “可是还没有带你参观完。” “手续都办好了,大概情况我也了解了。当然……” 许乖乖抬头看站到她身旁的常宙皱眉接着说:“学校的这个情况我还真没有了解到。” 刘老师微笑道:“常老师你不能轻易断定这是学生间的冲突,不过首要任务是让她不要感冒。” 许乖乖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刘老师对表情严肃的常宙耸肩让出道路:“学校会保证每一位学生的权益。现在带她回去吧,常老师。” 常宙带着许乖乖走时,刘老师还冲离去的他们眨了眨眼,常宙走的匆忙没看见,许乖乖倒是看见了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常宙投下的阴影挡住了阳光,他的衣服都被她浸湿也不在意。身上冰冷但又温暖。许乖乖揪紧肩上的大衣,思绪泛白。 头顶的太阳变成浴灯,许乖乖一直在思考怎么在常宙面前蒙混过关,她不想让常宙知道这件事和他有联系。 洗完澡后许乖乖被常宙拉过来吹头发。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乖乖闷头搪塞:“一点小事。” 但果然头顶的吹风机瞬间停下,站在她后面的常宙在镜子中倒影出无奈的神情。 “如果我没碰到,你是不是连说都不说。” “我可以处理。” “你不能。也许可以,但不是现在,不然你就不会落魄地出现在我面前。” 常宙总是这样句句直白让人无法反驳,其实如果她向上求助那常宙身为老师稍微打听就能了解所有始末,所以她想自己解决。 不过她能怎么解决?无非就是息事宁人,只要对方别再找自己。当然如果她继续和常宙保持联系对方不找她麻烦是不可能的。 事情发生时她只能想到向别人求救,但连她自己都帮不了自己脱离窘境,整个过程她没有抵抗,像被毒哑的傻子承受恶意。 让常宙为她出头,太过了。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和常宙一刀两断,两个人以后没有联系。那样常宙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并因为这件事内疚,她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去找下一个学业标准。 思绪的钟摆停在原地,许乖乖选择闭嘴,常宙总不能撬开她的嘴喂她吐真剂。等常宙向她的倔犟妥协是最好的逃避现实的方法。没错,许乖乖的鸵鸟心态又出现了,林玲总说许乖乖什么都好就是遇事喜欢逃避,认定一个方向就走到黑,有时让人想给她一拳。 如果说许乖乖死了三天,嘴绝对还是硬的。 常宙见许乖乖嘴拉上拉链,对女孩的固执又多了解了一些。 “有没有受伤?” “没有。” “不说?” 没想到常宙直接上手剥她衣服,许乖乖想跑却被从身后抵住身体动弹不得。 “不想被脱个精光就告诉我。” 许乖乖手没想到他这么赖皮,死死攥住常宙作乱的手为了不让他继续认命地老实回答:“小腿……左边。” “转过去。” 常宙蹲下卷起许乖乖的纯棉睡衣露出小腿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许乖乖下意识地挪动腿被他箍住脚腕。 “回来的路上怎么不告诉我?疼吗?” 常宙轻轻冲红肿处吹口气,激起许乖乖皮肤上的凉意,身前蹲着的男人似是无奈地叹气接着竟猝不及防将她打横抱起。 许乖乖羞地难以抬脸,她踢腿抗议:“我又不是不能走!” “伤者闭嘴。” “放我下来!” “你真的要再反抗?” 还在扑腾的许乖乖被常宙的眼神吓的一激灵,在常宙脸上看到了一开始两人见面时才见过的皱眉她乖乖闭上了嘴。 她又在受伤后被常宙捡到安慰了,又惹常宙生气了。 死鸭子许乖乖终于老实不再挣扎地将脸埋进常宙胸口。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心情有人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除了林玲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而她真的要因为害怕结束拒绝开始吗? “老师……” 喃喃细语没入许乖乖和常宙之间的距离。 常宙将许乖乖抱到床上,掉着眼泪的女孩,瑟瑟发抖的小动物样又在独自回味自己的伤口。 这时倒抬头仰脸看他,不似小刺猬般缩成一团,前面的时候常宙总是见她遇到难处便窝在一处,伸手就会被外界的刺扎伤了一样。 乖乖的眼泪是一颗一颗地掉的,红艳艳的嘴抿着,泪痕划过的地方泛红,摆明面上的可怜让常宙的火降了许多。 许乖乖也不知怎么,心里这股难受劲只有看着常宙才好些。她也是别扭的狠,心里不想扯上常宙,又不想撒手渴望常宙的关心,于是眼睛眨巴看男人,写满委屈,却话也不说。 也是有矫情在里面的。 常宙也察觉到这股矫情,但正是察觉到了就更无法不管,也许从见面搭上话开始他就注定要为许乖乖操碎了心。 想到这对许乖乖的小小怒火便全消了,他坐下,惊人地抬起许乖乖的小腿舔她受伤的地方。 “你做什么!” “别动。” 从吸过许乖乖的血后,常宙细心地发现咬过的小窟窿在他舔了几下后不消片刻会变成两个不明显的小红点,他怀疑血族血脉觉醒后他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不知道不见血会不会也有效。 因为常宙的神情太专注,在常宙细细舔每一处后许乖乖也不自觉跟着他齐齐瞪向那片往淤青发展的皮肤,看会有什么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两人眼睛瞪的有点酸。 “不行。” “白舔了?” “嗯。” 常宙又去扭湿毛巾,给她反复冷敷,高大的身影在她宿舍里忙来忙去。 “是不是有点太重视了?小伤而已。” 常宙抬头冲她凉飕飕地笑反问:“小伤?”伸手要去戳,当然没真要戳,还是给许乖乖吓的一挡,讪笑道:“谢谢老师。” “过两天再热敷,到时候给你买点红花油揉揉。” 许乖乖被这一闹搞的也不哭了,脸上的泪早干了,也不知道说啥,欣赏一会自己的伤口后和常宙对上眼。 这时,远处的上课铃响了,温柔的女生声通过广播提醒上课时间还有十分钟。 “下午有课吗?” “没有。” “那睡会。” 常宙一把捞住许乖乖倒在床上,许乖乖两条胳膊挂在他搂她的那条胳膊上眼神在天花板和旁边的人间不停摇摆,那人却已经闭上眼睛。 不继续问她?这事过去了? “许乖乖同学。” 胡思乱想中被点名的许乖乖大喊一声:“到!” 常宙被震的耳朵疼,闭眼无奈笑说:“不用这么大声。” 这次许乖乖小小声:“是。” “什么时候能回答我?” “嗯?” “今天也好忙,有很多要交接的工作,还是没来的及吃午饭。午饭时间我就在想,如果是你又会问我,吃饭了没?不吃饭怎么能行。死活要拉着我去吃东西。” “正常人都会这么做啊,你就这么感动了吗?不过,你真的没吃饭?不饿吗?怎么不早说?” 许乖乖问着问着又要坐起来被闭着眼睛笑的男人压住。 “只有你这么做。” 自己还在痛却先问他痛不痛,自己刚受欺负还关心他饿不饿。 许乖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说过了这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而且老师你对我很好我才会……” 常宙打断她:“哦,是这样么。” “嗯!当然是这样。我两次腿受伤都是你帮我,你还给我买东西吃,还关心我。” 言语太苍白,常宙给予她的温暖,一幕幕相处的回忆足够让人沉浸动摇。 “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除了林玲只有你对我这么做。” 许乖乖愣住,他们好像各换一方又说了一遍之前的对话。 “那以后继续这样,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不过别人对你好,你对别人也不能比对我好。” 许乖乖却被常宙讲认真了,她思索一番提问:“可我对林玲就是这样。” “那勉强让朋友破戒。” “这么说我和老师是朋友?啊!” 许乖乖被常宙捏住下巴扭过脸看见一双盛满午后阳光的褐色眼睛。 “要打赌吗?” 许乖乖被他捏着讲话都变调:“大?打什么肚?” “赌感觉。” 常宙飞快地向下瞟了眼她的嘴巴,然后锁定她的目光,许乖乖耳边传来布料摩擦声,人也越来越近。 虽然又不是没亲过摸过但许乖乖还是遭不住这么近的距离,羞地闭眼憋气,鼓鼓的脸颊活像只应激的小河豚。 “哼……” 常宙凑近却是抵在她的肩头低笑,毛茸茸的气息打在肩颈处,痒意蓬勃,贴在脸颊旁的发丝还蹭着她,似是亲昵无间。 许乖乖恼羞成怒地耍赖:“谁亲嘴会没感觉!” “我可还没亲到呢。” 常宙抬头,笑意遮不住,铺着光的碎花窗帘在他身后,像午后小酣的梦境画面,蓬松,软糯。 看见一个人,先是看见轮廓,再是填充一笔一划。摇摇晃晃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特别的人,突然聚焦于他面容,眉眼即吸引着你。于是温暖的笑容,专注的眼神,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被记在心里。海上的灯塔,云边的彩霞,路的尽头,都成了背景。无论过多久,当再看,就是心动,并永远心动。 今天的身份是绑匪 下课期间,就算是聚集着魅族学习的魅族学院也和人类学校一样。初见衰败的绿茵里,寥寥无几的蝉鸣呼应学生的吵闹。 “刘老师。” 讲台上金发美人转头看向叫她的人,少女的脸庞像毛茸茸的水蜜桃,耀眼的红发让人想到秋天的枫叶,她捋捋肩头的发丝心里暗叹,青春期的女孩自带娇柔。 “作业交齐了。” “……那你先送办公室。” 女孩弯起眼睛笑意盈盈应了声好,扬起的裙角都带着俏皮。 刘娜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整理下节课要讲的讲义。 作业本一直都是学生交到她手里,下课时她顺手带回办公室,至于今天这么反常地主动请缨…… 啧啧啧,蓝颜祸水。 刘娜想起监控里神出鬼没的四个人,她扫了班内一眼,好像是隔壁班的? 常宙正在伏案准备教学日志。魅族的交换老师,工作自然也是教导学生功课,他主要负责高年级的课程,内容是高年级需要学习的魅族魔法。 因为高年级的学生不是在产期就是辍学再加上学生本来也不多,常宙上课也轻快,这几天忙主要是交接和熟悉环境。 当然作为魅族,交换老师的教导也不只是单单的课程,和学生保持私下的交流是影藏的硬性要求。 通俗来说就是要和学生性交。 今年轮到了常宙,本来他向上申请替换遭到反驳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学校的要求视而不见,大不了回去被解雇。可他遇到了许乖乖,而昨天许乖乖又再一次拒绝了他。 “老师,我们就这样吧。” 常宙思及此处笔尖一顿,信息表里性伴侣的一栏空行内赫然晕开黑色一点。 邹洁穿过几位围在常宙办公室旁犹犹豫豫的学生,明媚地笑着开门问好:“常老师!” 说完回头瞟了那几个女生一眼才把所有视线挡在门外,回头又微笑起来。 常宙抬头,来人他并不陌生,之前男女校活动时见过那么几次面,至于为什么他能在一群学生里记住邹洁欣的脸,除了这是老师的本职还有就是,这个女孩太活跃了,至少是在他面前。 “老师在写什么呢?” 邹洁欣扒在他桌子对面,不知是不是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人所以她才更加没有距离。 常宙阖上教学日志,并没有挂起包容活泼学生的笑容。 “一些材料。怎么下节课没课吗?” 邹洁听了有些失落,还没说几句话就想赶她走。 “有课啊,就是和老师太久没见了聊会天。” “想聊什么?” “我没想到今年的交换老师会由你来当。” “嗯,当了。” 邹洁沉默地看着常宙,和以前一样,遇见接近他的人几句话就能把话题聊死,浑身带刺。 “我也没想到老师会找到伴侣。” 他没有刻意隐藏和许乖乖之间的关系,这也导致最近莫名其妙摔倒在他身上的女生变多,而第一个把话讲台面上的是皱洁。 常宙简洁地甚至冷淡地说:“找了。” “既然履行了交换老师的职责,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哪里不好?” 常宙直言:“还没有了解过,目前看来没有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邹洁欣话没说完看见常宙没有波澜的眼神突然语塞。 那就是没有兴趣了解喽。 盯了常宙三年,整整三年逮着仅有的几次机会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尽管听了常宙不近人的说法,但每当看到常宙翘起的嘴角和对待任何人负责的态度她便死活不相信常宙冷漠的谣言。认识后近看才终于知到除了嘴角的微笑还有一双饱含疏离的眼睛。 常宙看邹洁欣的脸色几瞬变化,随后固执地盯着常宙的眼睛:“每年你在女校的时间我都紧紧抓住,想乘机会多和你说几句话给你留下印象,期望有一天你能回头给我回应。如果连机会都不给就是不是太残忍了老师?我就不行吗?为什么许乖乖可以?” 这份固执感情在常宙心里没有丝毫值得考虑的余地,只是最后一句话让常宙迟疑。 为什么许乖乖可以? 为什么单单是许乖乖的执着点燃了他的情绪,只是因为她的气味? 这次常宙的表情竟然变了,嘴角不再带有一丝弧度,看邹洁的眼神像看着一件令他好奇的物件。而他却起身,毫无征兆地撩起邹洁的长发挨近颈侧。 事情发生的突然,邹洁快要生起的半分惊喜还没升到空中直接被本避害的本能压下,差点一瞬间还要退缩。 她读不懂常宙的表情,但她读的懂周围的气氛,这绝对不是单纯暧昧的气氛。眼前的常宙突然转换成陌生,至少和她三年里在心中勾勒的形象截然不同。 安静的空间里邹洁听到常宙皱起鼻子细小的吸气声。 清凉的风拂过僵硬的脖颈,只有几秒但常宙像好不容易才从她身边抽身,明明什么都没做邹洁却一脸后怕地捂住脖颈后退几步,周边包围她的危险气场终于消失不见。 “不是。” 常宙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邹洁没有心情去思考和失落,手甚至还没有从脖子上拿下来,她错愕地望着常宙喃喃:“什么?” 也是正好,上课铃适时地响起,重复的铃声唤回邹洁的胆子,也唤回她一手冷汗。 常宙似乎是确定了他要确定的事,若无其事地坐回办公位抬头提醒她:“上课了不回去吗?” “……好的。” 邹洁回过神匆忙道别,没有执着刚才的话题,转身的瞬间为自己的热情冷却感到羞愧,头也没回踩着上课铃的点落荒而逃。 常宙沉默,邹洁的逃避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再次打开教学日志他还是无法下笔。 思绪既然被挑起那便是无休无止。 从遇到许乖乖,闻到许乖乖的香气,常宙就知道她的血对他是特殊的,事实也证明,许乖乖确实让他压抑的血族血脉突然之间觉醒。 是好是坏,他无法断言,他只是抓住了机会。 他没有走错棋子。 但昨天下午许乖乖等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拒绝,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能看的出许乖乖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快刀斩乱麻。 既然他现在不止许乖乖一个选择,那许乖乖也不会只有他一个选择。 当人在压力下能突破向前走一步,他就有了无数条可行的道路,是否坚持一条路走到底也在个人选择。 他们两个一起走到无数条岔路的路口前,现在你告诉我,你变了,打算和我分道扬镳了? 他竟然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常宙眼中的冰霜始终无法融化,也不知是因为计划掉了一环,以为的囊中之物想要逃走,还是许乖乖脱离了路线打算叛变让他恼火,也许这两样都让他心烦。 只要一想到许乖乖之前说考虑可能就是照顾他的感受,可怜他刚能碰人,吸血,先给他点缓冲期。说不定其实早受不了他了,忍到昨天下午。 手中的签字笔差点被他握断。 常宙喃喃自语:“不可能让你跑掉的……” “不可能让你跑掉的,哼哼……” 许乖乖躲在墙后小心翼翼盯着前方拐角处的一个女生,行似痴汉。路过的学生都不经放慢脚步目光驻足,她表面装作不在意暗地里紧张地藏好揣在怀里的绸缎,这是她上次吃蛋糕剩下。 是的,她准备绑人。 废了好大的劲才缩小范围,目标锁定到三年级。许乖乖专挑两个人都没课的时候,想等她落单的时候下手,前几次没碰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目标人物一直独来独往,但没想到今天对方专门挑人少的地方走,许乖乖差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将计就计。 突然走在前面的目标撞到路过的学生,明明是她走直线别人躲避不暇,她却先开口:“走路不看路?” 被撞到的女生抬头看她的一瞬间吓的跟个虾米一样道歉就闪一边去了。 这几天的尾随下来许乖乖发现程艺性格偏执,没有礼貌,简称脑壳有泡。 程艺这个人在高年级怪有名的。 转学生,听说家里贼有钱,活脱脱一位盛气凌人的富二代,孤僻且没有朋友,因为巴结她的不巴结她的都被她当成垃圾。个子高的狠,贼有气势,没有敢惹她的人。 许乖乖闭眼给自己打了好几下气,才没手抖,使劲拉了拉手里粉色蕾丝边绸带。 嗯,韧性很好。 她力量上肯定赢不过对方,但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一路上许乖乖找各种僻静的地方准备下手。 当程艺走到体育馆似乎准备打篮球时,许乖乖看准机会,找好角度助跑冲刺,一鼓作气把自己当成导弹直冲程艺。 程艺刚听到后面的声音,才偏头余光只见团黑影速度极快,摔倒的惯性将两人带向旁边的器械仓库。 被撞的眼冒金星,浑身都疼,压在她身上的人倒是丝毫没有停顿手脚麻利地把她的双手绑在背后,像演练了无数遍。 “别动。” 绑架的人比被绑的人气息还不稳,喘着气压在她耳边威胁:“你现在可是被我绑了,小心我撕票。” 冷不丁,一丝若有若无的奶油香窜入鼻尖,脸被压在地上的程艺眨眼,来了点兴趣。 倒是小瞧她了,差点被她撞的闪到腰。 被驯服的兔子 如果有一天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倒过来,猎物会做出猎人的举动吗? 她倒要看看常宙的眼光烂到什么地步。 眼前估计是新手的绑匪急匆匆走到大门别住又折返,许乖乖每走一步她的目光就挪动一寸,嘴角含着丝笑意,竟似有几丝期待许乖乖接下来的举动。 许乖乖则被坐在她面前的程艺盯的浑身发凉,这个人眉眼凌厉撕破了天生的美艳,就算此刻许乖乖是俯视的一方,反而被反盯的有被是她被压迫的错觉。 “喂,我警告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可是被我绑着的。” 对许乖乖小儿科的威胁,程艺则显的游刃有余。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 “我冒这么大风险当然不是只和你说这些。” 许乖乖逼近几步,卷起裤腿,完好皮肤上的淤青显示了前几天某人的暴行。 她和常宙分手了,常宙这几天也没找过她,之前说要给她用红花油也没来,所以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许乖乖想到这脸上有些黯淡。 “看。” 程艺吊儿郎当地扯:“你没开灯,太暗了看不见。” “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在这个角度都能看见,这腿都快搁程艺面前了还能看不见? 许乖乖动动腿离程艺更近了些,这本质是带点侮辱性的动作但她的表情很认真就平和了这味道,雪凝的小腿上伤口处确实刺眼,任何人都会觉得一个女孩子就算会受伤也不该以这种方式。 “对不起。” 许乖乖没有想到她会猝不及防地得到道歉:“什么?” 程艺表情却好似那道歉并不是从她嘴中出现,眯了眯眼说道:“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不是想让我道歉?别把自己的伤口到处炫耀,每个人都受过伤,你以为你很特殊?” “我不是炫耀也不稀罕你的道歉。我就问你,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别人把这伤强加在你身上,你会疼吗?会愤怒吗?会委屈吗?” 本以为一个正统花季年龄少女听到原则性问题会反思一下,许乖乖却未从程艺脸上看到任何类似后悔的表情。 程艺甚至有笑意满满扩大直至突然笑出声,似是对她问题的不屑,又或者是别的。 清朗的笑声渐低剩下冷冷的眼眸向上凝视。 确实从刚开始就不该对她抱有太大期望,许乖乖冷下脸问:“笑完了?” 程艺还是有丝冷笑:“要打回来就直接打,说这么多废话。” 许乖乖放下裤腿,抱胸自上而下地蔑视她说:“脑回路清奇,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成为施暴者。我已经上报老师了,等查清楚自然会计入你的档案,以后你找工作都不好找。” 这是许乖乖大杀招,计入档案是一辈子的污点,她到要看程艺忌惮不忌惮。 程艺还真不怕,甚至还嘲讽。 “呦,好厉害还告老师。噗哈哈不会被我欺负完还躲在常宙怀里哭着告状呢吧。” 阴阳怪气的话激的许乖乖脸通红,她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做错事的是她还能没有半点内疚。 许乖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俯身贴近程艺的脸说:“我已经和常宙没有关系了,你要想当常宙伴侣就自己去找他,以后别欺负别的小姑娘。我看不起你。” 这下程艺终于闭嘴不犯贱转而上下打量她。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许乖乖直视对方的清澈的眼睛心想,呸,渣渣,长着好好一张脸做出这么缺德的事简直暴殄天物,花时间跟她磨嘴皮子纯属白费功夫,蹲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逮到人可不是只来放狠话教育人的,得抓紧时间好好教训她。 想到这许乖乖奸笑着伸手向程艺的腰处的痒痒肉,她两眼放光只想让程艺在她手下笑的想死,她一定要边挠边拍,留下录像威胁。 不得不说许乖乖从某些方面来看也挺缺德的。 “让你欺负我。” 刚挨到程艺腰侧许乖乖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一双苍白的手挡住她的进攻。 程艺已然被她绑住,那是谁制止了她? “谁?”许乖乖茫然地抬头问,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只见程艺过分灿烂以至邪气的笑容绽放在她面前回答:“是我。” 奇怪,是男人的声音。 尖叫还没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捂住,许乖乖第一反应要站起来跑却发现双手被程艺另一只手箍住跟本无法逃脱。 被捂住口呼吸只有从鼻腔进出,胸膛下是狂跳的心脏来回起伏,许乖乖几乎喘不过气来。 程艺的黑发擦过她脸颊。 “嘘,嘘……” 耳边是挨近的热气,许乖乖猛地一抖,身感如毒蛇吐芯般阴冷潮湿,她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脑海中疯狂闪过迎面的冷水和红色的水桶。 软弱的哭腔不小心冒出,从手缝中溜出来被筛出哼唧声刺激猎人的神经,特别是猎物的眼泪还流到了手上。 程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一样,不由自主舒坦地哈出一口气。 许乖乖被程艺一路拖到墙边。 等到手被用同样的绳结捆住,许乖乖才知道自己在网上学的半吊子有多不专业。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器械仓库的门被程艺一脚跨到墙上挡住视线,许乖乖吓地猛吸口气,回避的眼里泛出泪花。 声音自上而下掉落,那是和程艺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听起来轻快阳光,只是语气和之前一样目中无人。 “你刚刚要对我做什么?” “……” “嗯?不说?” 不是不说,是太害怕所以发不出声,许乖乖勉强嘶哑开口:“挠痒痒。” “哦,挠痒痒,不错,有新意。你知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对方说完笑了,低低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许乖乖偏过头似乎是不愿面对自己的处境。 程艺当然希望看到猎物反抗,他蹲下戳戳许乖乖的脸颊,女孩一下子避开,脸颊滑过指尖泛起一道红印。 目光从红线扬上,许乖乖垂下的睫羽,两把被眼泪浸湿抖动的小扇子,发红的鼻尖和倔犟地抿成直线却一直颤抖的嘴角,他收回手指摩挲。 “你现在应该讨厌死我了吧。别装了,谁看不出来你害怕,嘴巴抖成这样。” 许乖乖终于忍不住被这样挑衅,闭眼看都不看他说:“你扮成女生到底要干嘛?要打赶紧打,你最好打狠点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一起举报你。” 程艺笑盈盈地说:“嘴巴是真硬,那就先从嘴开始……来,张嘴。” 许乖乖依旧是扭头嘴闭的紧紧的,看着任打任骂绝不妥协。 程艺还是笑着,虽然样子好看但在这个环境中则显的阴恻。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语毕程艺一把将许乖乖的内搭掀起来换来一声怒骂,许乖乖脖子一下所有的肌肤暴露出来,引人注目的是藕粉色的半圆内衣包裹,因害怕不停颤抖的浑圆。 许乖乖脑袋要爆炸了似地折迭身体想遮住却被程艺用双臂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程艺,别做错事。现在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 “哦,是吗。不过你叫错人了,我叫程野。” 许乖乖眼睁睁看着程野的一只手移到她胸口,捏了一把。 “张嘴。” “变态。” 许乖乖刚骂完,程野变本加厉整只手拢上胸没有技巧地揉搓,她难受地哼一声含恨往死里蹬始作俑者。 “你属兔子的?” 程野用腿制住许乖乖乱踢的腿,许乖乖不敢动了,程艺差点压到她伤口。 “听话我就把衣服放下来。” “你有病。” 其实在骂出口许乖乖就后悔了,果然这次海绵垫被拨下,露出一边整块乳肉,程野的手指在尖头来回打转,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熟悉的痒意涌上,软话终于从许乖乖嘴里出来:“别这样。” “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在信和不信来回跳跃,许乖乖没有选择地红着脸慢慢张嘴,还好程艺竟然真的放手把衣服撩下来,还细心地帮她抚平褶皱,许乖乖的脸色一度很难看。 “别闭上。” “可是口水会流下来。” “那就流。” 许乖乖甚至对程艺的变态程度有些麻木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张嘴便显的不这么困难。 程艺笑着摸许乖乖的头把她当宠物一样嘉奖:“不错,不错,听话。不服气地看着我又没办法反抗的样子很可爱,舌头再伸出来。” 许乖乖看着眼前的手指僵住。 “有必要吗?” “我没让你说话,如果你还想被揉胸我倒是很乐意。” 软乎乎的舌头缠上手指,程艺注视女孩通红的脸颊语气突然变冷:“要是咬我,你被侵犯的可不止这张嘴了。” 许乖乖浑身一抖,心思被轻易看出来她只好收起蓄势待发的上下颚,略显机械地舔着手指。 程野哪看不出她在应付:“你好像不太认真?” 修长的手指一下窜进她的嘴里,恶意捏住舌头玩弄,无法闭合的口腔被搅出不少唾液。干呕感不上不下,许乖乖极力仰头后退还是避不掉,下意识咬住肆意在她嘴里抽插的手指,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嘶。” 许乖乖心里一凉赶紧松开牙齿,之前程艺的警告彻底生了效果,她一步步被驯服成听话的兔子。 “对,不起……” 她口齿不清地祈求原谅,之前脸上的红印只剩浅浅的痕迹,受制于人,特别是受制于他。 程野莫名喉间有点上火。 抽出手指,红色的牙印在苍白的手上格外引人注目,空气里有他自己的血味,程野沉目说出的话几乎是对许乖乖判刑。 “真是不长记性。” 下一秒程野的脸贴上,带有报复意味地重重含住她的耳垂。 空气中一股直冲鼻腔的海盐薄荷味侵略性地席来,耳廓里黏糊糊的口腔音参杂几下轻笑呼出的热气,卷起体内的热潮,许乖乖从耳朵到半边身子全部酥酥麻麻,那是她的敏感点。 “你喜欢这里啊……对着常宙以外的人发情的感觉怎么样?” 暧昧不清的话灌进脑子,下巴还被大手托住,仰起的角度更方便露出脆弱的脖颈,常宙才不会这么对她。再深吸口气,薄荷味和奶油味相冲的味道越来越浓,强势地让人生厌,她绝望了。 “你不是为了常宙才男扮女装到学校吗?” “男扮女装?为了常宙?” 耳边的温度骤离,许乖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束缚便被程野解开。她呆愣在原地看着程艺用绸缎扎起碍事的头发,没有黑发的遮挡完全释放的攻击性冲破精致。 牛仔裤,卫衣,平底鞋。知道程野是男生后,没有性别滤镜的加持,这种面容放在一个男生身上更显反差。 许乖乖之前还在想一个女孩子长那么高真的很少见。 “喂,我可没让你跑的意思。” 程野抓住上一秒还在愣神下一秒兔子样蹦起来要逃跑的乖乖,他状似无奈的笑笑。仓库通风口的风扇因为到午休时间渐渐暂停,一时间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的呼吸声。 “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和常宙进了房间。” “我倒想问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去勾引我的那个废物哥哥。” 再次被盯上 许乖乖只以为程野穿衣风格偏中性,因为魅族校园里各种风格的学生都有,但她完全没有想过对方是个男人,那张脸太有迷惑性。 废物,哥哥,勾引。 许乖乖皱眉,程野说的话她一个都理解不了。 “怎么,不说话又在想什么嘴硬的说辞?” “我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你才误会成这样。” “很简单,你为什么要和常宙上床?” 露骨的话听的许乖乖耳朵一阵发烫,程野的话一直直球且具有针对性,她郁闷地甩手腕,程野的手跟粘在上面一样。他俩还是之前那个姿势,程野的力道大的令她吃痛。 “我为什么和你说?” 程野从上到下打量扭成麻花的许乖乖好像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 “总能让你听话。” “你是不是没有常识!你问一个魅魔这个问题?你不会自己想?” 许乖乖急眼的表情在程野眼里倒是十分有趣,他不急不慢地说:“你不是怪胎吗?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谁不知道常宙何止清心寡欲,选择何其之多,却偏偏是一个许乖乖突然之间傍在左右。最近血族间并不太平,他不会让一个小小的变数扩大成无法填补的大洞。 许乖乖才不可能在程野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去回答一个个问题,她反击:“你不是不为了常宙吗?这么关心他的事干嘛?” “如果不是程家还有他的一席之位,我也不想管这些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目的。” 常宙到底被许乖乖哪里迷住,或者,许乖乖有什么值得利用的被常宙发现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让他更对许乖乖起了研究的兴趣。 “不回答,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许乖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她现在看程野都是头上长尖角满嘴尖牙的地狱恶魔。一想到这种人和常宙是兄弟,还怀疑她接近常宙另有目的之前才找人围堵她,许乖乖就火冒三丈。 “我就是突然想做怎么了?你们程家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常宙人那么好我喜欢他是人之常情。别一天天废物废物地叫的,他比你这种听不懂人说话的好多了。” 程野静静听完许乖乖的回击,他讽刺地撇嘴嘴:“切,魅魔。” 仿佛在嘲笑许乖乖一直以来的坚持被本能轻而易举地打破。 许乖乖默默地掐住程野的手背。 皮肤上小面积地刺痛却比巨大的撞击更要来的深入,程野皱眉细细品味许乖乖的怒火,不曾松手。 许乖乖不再用劲时指甲离开的地方已经留下深深的痕迹冒着血丝,在这双好看的手上竟然显出艳丽。 “你已经残害我的手两次了。” “活该。” 现在许乖乖一点奶油味也闻不到了。 不知为何程野不接话还是箍着她的手,而且靠近她,在上方嗅来嗅去,一边闻一边用毫不避讳的目光盯着她,像只空腹的野狼。 许乖乖被自己的比喻吓的一阵背寒,但她还是选择直视程野,偷袭程野的事她并不后悔。 “我的话都说完了,相不相信随你。” 程野的瞳孔往下移聚集到许乖乖的脖子上。 “我相信,但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你。” 许乖乖的话让程野牙痒痒身上的味道更让他牙痒痒,呆在一个密闭空间越久,奶油味便越无法让人忽视。 程野皱下鼻头:“为什么?” 空气中有他自己血的味道,混合许乖乖身上的气味竟被他嗅出糜烂。 “为什么会有奶油味?” 程野单纯的询问却迎来许乖乖的挣扎。 “你管我。” “啧,不许动。” 程野将胸膛压近,许乖乖迫于距离看他的眼神是赤裸的忌惮。 距离更近那奶油味也更重,不像是浮在表面的香味,像是渗透肌肤的香氛。 程野不自觉滚动喉结,他是没察觉到,但正好到程野脖子位置的许乖乖可近距离看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许乖乖听程野说。 “知不知道血族?” 倒了血霉,她就说这股熟悉感怎么愈发强烈,程野看她的眼神不就是常宙当时的眼神。 许乖乖撇嘴说反话:“不知道。” 程野歪头注视,一只手直直探上跳动脉搏的颈侧,轻柔的点触被许乖乖躲避。 “他也碰过你这里?” “吻过?舔过?” “有没有咬过?” 许乖乖几乎能看到他眼里的亢奋,腥红血色慢慢汇集于他瞳孔。 “让我咬一口,我就放你走。” 不讲理的要求从程野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违和感,像随口说出的玩笑话轻松。 许乖乖眼神上瞟,学程野之前的表情咧嘴讽刺:“切,血族。” 本来是不打算碰常宙的东西的,本来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失手了,本来想看看她跟在身后干嘛。 程野搂起许乖乖的上半身,直接把人架到跳箱上坐下。 “说过了,别乱动。” 慢慢听话的许乖乖就是不正脸看他,程野捏了一下许乖乖脸颊。 “还是不看我?” 薄荷味环绕上许乖乖的腰身,她整个人被程野揽住,大手从脊椎骨一路向下钻进裤子,程野满意地握住许乖乖颤抖的腰肢。 许乖乖手面碰到凉意,原来是被程野当成发带的绸缎垂到她手边,如果可以重来她当时应该买一副手铐。 “屁股撅起来。” “不是只吸血吗?” “被你嘲讽了,现在干别的。” 程野捏捏手里的腰肉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吧,还是你想用强的?” 手下的臀部微微抬起,中间是暖烘烘的缝隙,他一碰到那,怀里的许乖乖连依在他肩上的脸都在颤抖。 程野默默吸口两人之间的空气。 “哈……” 绝对是,浓厚的,粘稠的,冲入脾肺的,让他异常的味道。 也许他知道常宙的感受了。 【h】【手交】乖乖不乖 腿间的手指没有章法,全凭心情在撩拨,一会摸摸阴核一会揉揉阴蒂,偏偏她的身体是来者不拒的魅魔。 奶油味又卷土重来。 “在哪里?” 程野的头发软乎乎地贴在她耳边,甚至衬地他的语气都软乎乎的。 “你流水的地方在哪?” 许乖乖拽紧自己的衣服,忍住将穴口往指尖上靠近的冲动。 顺着爱液滑动的手指已经在穴口周围徘徊了好一会,挤在阴户中间,这里戳一戳,那里搅一搅,就是找不准位置进去。 许乖乖这时候还想笑,刚刚不是还说用强的,结果连位置都不知道,下一秒程野开心地说:“找到了。” “不要!” 许乖乖从开始就没动过的手不得不转而制止背后程野的动作。 “到现在还想反抗吗?” 凉飕飕的话配着手上蓄势待发的动作威胁性十足,许乖乖怕程野真的一个劲冲进去。 “那是尿尿的地方。” 抱着她的人静默几秒,似是气馁地说:“那你帮我。” 竟给许乖乖一种大型犬垂头丧气的错觉,想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那手指又回到尿道口试探。 许乖乖脑袋一阵发热:“不是说了不要再碰那里了。” “哦,又找错了……” 许乖乖犹豫再三,拉住程野胳膊的手终究是没有反抗。 “从后面的话,要顺着角度……” 程野按照许乖乖的指引,重新顺着臀部的弧度向下,手指刚滑进肥厚的阴户就被一处凹陷的地方吸住。 一摸到那个闭合的小孔,许乖乖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就收回去,回到原来的状态。 原来是这里。他好奇地浅浅刺探,指尖一伸竟然能直接能进去,而且狭窄的洞口牢牢吸附住不停收缩,他还听到许乖乖的吞咽声后来不及隐藏的哼气。 手指一下子就滑进去了。 只有入口处挤压的狠,一通过狭窄的地方,后面是柔软湿漉漉的内壁。细嫩的软肉嘬着他每一处进出的指骨节,搅拌和按压的时候还会痉挛,加快吸允的频率,似是想感受更多异物侵犯的触感。 一整根手指插到底的时候,在深处搅拌,许乖乖会压下腰,仰起头喘息。就算声音很小,从齿缝间溜出的一丁点呻吟也能一清二楚地钻进程野的耳道。 轻柔如四月柳絮,又像手指伸进湖水里的缠绵。 程野的耳尖发烫,手不自觉抚上许乖乖的后颈,他的手上还有许乖乖留下红色的印记。 许乖乖没有注意到程野发力的手掌,从刚刚开始抱她的人就没有发出过声音,只有手上的动作不断探索。修长有劲的手指时不时蹭过敏感的点,就是不怎么停留,穴内一个劲收紧像在诉说不满,许乖乖急地快哭了,她只能咬住下唇肉隐忍呜咽。 突然身下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黏湿的肉壁被挤出缝隙,两根手指暂停两秒后慢慢提上速度。 许乖乖再也忍不住声音,下身更加翘起以便手指的进出。 鼻腔内的薄荷味也提不了许乖乖的神,一沾上性爱,她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 许乖乖一边喘一边说:“讨厌。” “你说什么?” 程野移到正面,许乖乖模糊的视线中只有红色的瞳孔和泛潮的脸庞,如那天晚上暖橙的灯光下拉近的距离。抱着她的人身上也是凉凉的,但不是常宙,也没有白茶味。 再仔细看那双颜色熟悉的眼睛并没有常宙的包容只有浓浓的侵略。 就算知道不该惹这个人许乖乖还是想说。 “我说讨厌你。” 程野挑眉似乎想接什么话但两秒后他又恢复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就讨厌呗。” 穴内的手指又开始肆意妄为。 “这里喜欢就行。” 许乖乖压抑不住地迎合程野粗暴的动作,每当挖到G点时就只能被动地短暂哽咽。很快,程野抓住这个弱点攻击。 “不是讨厌吗?里面吸住我的手指不想放算什么?发出嗯嗯的声音是不舒服吗?” 许乖乖咽下口水强制自己口齿清晰地说:“……不舒服。” “哦,是吗?一点,都不舒服吗?” “就是……” 不舒服还没说完体内的手指按住G点猛地抽插,许乖乖皱眉,上身僵直在程野身上,等再十几次进出后她高潮了。 可是程野还没停下,没有高潮后的温存,痉挛的甬道还被不停地开拓。 许乖乖终于开始挣扎,撑住程野的肩膀想站立,体位一变手指脱离小穴“啾”得一声,积水淌湿内裤。 “就是讨厌你,烦不烦!你放我走行不行!” 程野快速地掌住许乖乖的屁股,手指蛇一样灵活地又钻进水汪汪的地方,还熟练地找到许乖乖最喜欢的地方。 没想到许乖乖拽住他的发尾,挣地他头疼,不过欺负她这么久让她找回来也无妨,所以程野也没让许乖乖松手,只是专注地刺激敏感的G点。 还是许乖乖自己松的手,她发现她倔但程野更倔,她拽的那么用力他都不吭一声。 “你是不是,因为和老师对立才欺负我,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哪知程野的重点不在这,他问:“你平时就叫他老师?不叫名字?” 许乖乖想回嘴但出口只剩咿咿呀呀地叫声,手指进地更深了,触及到新的地方,里面积攒的爱液被搅动地暖呼呼的。 “不要只顾着喘,好好回答。” “啊……还是说是要高潮了呢。” 【h】【口交】本能促使 “这是什么?” 程野揪出那条肌无力的尾巴在手里把玩,桃心状的尾尖刚被他摩挲两面,许乖乖撑不住摊了下去,脑袋堪堪依在程野胸口,恍惚间要滑下去。 程野扶住怀里失神的人问:“连续去了两次,累了?” “……放开,我的尾巴。” 程野明晃晃地笑了,他打的什么主意简直写在脸上,许乖乖慌忙去抢也赶不上他随手一捏的速度。 许乖乖攥紧拳头脸抵在程野的手心尖叫,程野捂住她的嘴汗颜:“喂,这么大声会有人被引来的,万一有人在门外偷听,你也不愿意吧……魅魔连这里也有感觉?” 对方看起来实在没法回答他,忍住声音和支撑身体用光了她全部的力量。 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自从许乖乖和常宙成为伴侣的言论越传越广,关于许乖乖的评价也传播的越来越广泛。他知道传言通常不可信,但许乖乖实在和别人口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偷袭他竟然是先教育他一顿不是直接报复不说,有小脾气小聪明但会在有用的地方服软,又会在奇怪的地方坚持。还有,并不是对性事没有感觉。 许乖乖从简单的人物线条变成了触手可及的鲜活。 手里软和的脸颊像面团,迷离的眼神和因为喘息无法闭合的嘴是勾人的利器,程野随心手指一伸探入红色的口中,便被下意识闭上的嘴包裹住,柔软温热的舌头也贴上来。 热气冲上,程野知道自己的躁动。 被捏住脸颊吻住时,口舌相缠时,许乖乖甚至没法思考,身体被程野环绕连口腔也是。 她睁眼往上抬看见程野垂落的视线,黑色的羽睫下是暗流的韵光。 这个吻是潮湿粘腻的,持续了许久。他们只是互相舔对方的舌头,交换唾液,热度却升温到无法再升。 程野最后吸吮一下许乖乖的嘴唇,略微痛苦地呼吸,吸血的欲望只增不减,但更难受的是下身,要撑破一样。 “趴下。” 程野扶稳许乖乖让她半趴在跳箱背面,手急躁地拉下裤子拉链,意思不言而喻。 许乖乖抬起一只手撑住程野的大腿,男生的味道混合奶油的味道占领她的所有空间,让她想思索又懒的思索。她伸出舌头先是尝尝味道,听到程野难耐的声音后便直接含住,能含多深就含多深,舌头能怎么舔就怎么舔,就算嘴被撑地酸涩也用尽力气。 程野扶住许乖乖的后脑勺,气息急促地要制止,许乖乖可不管。 “喂……太激烈了……” 深喉过后眼里有些许雾水,许乖乖吐出肉棒,手缓慢地在根部撸动,舌头在肉棒下表皮舔舐,笑着口齿不清地说:“可是你这里看起来很高兴,一直在跳呢。” 说完许乖乖吸住顶端,舌头顶进尿道口研磨。程野吸口凉气迅速按住变本加厉的许乖乖,捏住她的下巴。 许乖乖嘴巴被强行捏开,灌入空气发出“啵”的一声,她抬眼眼睛看看程野又看看亮晶晶的小程野。 她问大程野:“不舒服吗?” 真诚的表情放在他们之间并不和谐,程野以为许乖乖在演戏故意激他。存着吓唬的心思程野说:“你想让我快点射,不如让我插进去更快。” “哦……”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程野继续施压:“哦什么哦,想好了吗?” 边询问他边扶着粗热拍打她呆愣在近处的脸颊。 程野潮红的脸上还带着坏心眼的笑意,直到看见许乖乖本以为会吐出厌恶之类话语的嘴巴却吐出了一截粉嫩小舌,舔了舔他手里的几吧。 程野错愕地抵住许乖乖的额头:“喂!” 许乖乖连忙收回舌头,抬头时还是懵的表情,她刚刚没怎么想就下意识做了,连现在被程野呵止她都还是有冲动想做。 程野忍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就这么想吃几吧?” 许乖乖抿抿嘴唇最后吞了口口水,期期艾艾地说:“……精液。” 程野简直要被反常的许乖乖逼疯了:“许乖乖!” 欺负她欺负成这样还对她生气,许乖乖甩开头上的手低声喊回去:“干嘛!” 两个人怒目对视了好几瞬,还是程野先动的手,他捞起许乖乖顺便帮她翻了个面,拔下裤子调整好身位,肉棒正好滑进许乖乖两条腿的缝里。 “腿分开。” 耳边的低气压让许乖乖瞬间反过来夹紧大腿。 “现在怕了?勾引人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怕?” 程野恶劣地扯起嘴角:“不是想吃我的精液吗?腿开大点,喂到你里面去。” 不要温和地走入那良夜 香甜的空气中混杂一丝丝薄荷的清爽,他们纠缠了太久,奶油味越来越浓,倒是那薄荷味被盖住了,只有在和程野皮肤相接时才能嗅到。 许乖乖的意志也快瓦解了。 被程野翻了好几面地玩,从第一次高潮她就差点放弃,后来奋起抵抗也是徒劳,她逐步被快感俘虏,最后甚至自主地寻找程野。 就算夹紧了腿也还是想做,一直能回想到被精液填满的充实,是彻底的愉悦。就算对方是没有好感的对象,但渴求是真,好像她生来如此,在快感的讨伐下心为人类的她也会臣服。 许乖乖酝酿着拒绝却无法说出口,光是程野此刻无声地在她脖颈处厮磨的虎牙她就无法拒绝。 她甚至像个荡妇颤颤巍巍地打开腿,眼睛使劲眨了好几下也无法将渴望赶出去。 程野似乎惊讶于她的顺从,因为他停止了撩拨,许乖乖能感受到头后凝视的视线。 一开始说要进去只是吓唬她吧。 许乖乖才明白过来但已来不及把腿合上,程野占据她的腿间,无论如何也没有退步了。 的许乖乖脊骨却至始至终都是笔直的,她忍着一股劲,是对程野也是对她自己。 莫名其妙地程野想起开学典礼那天晚上的许乖乖,从演播室到走廊,他甚至比常宙更早看到她跌倒,哭泣,迷茫。这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就在程野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常宙先他一步从阴影处出来。 常宙一直都是这样,他伪善的哥哥无法对需要帮助的人袖手旁观。 一开始他也被善良的外表蒙蔽,结果便是被这位哥哥夺走了许多东西,从少年常宙眼里倾泻的怜悯被他牢牢刻在脑海里。就算后面证实常宙的血脉一直不能觉醒,他在别人眼里也有许多地方远远比不上他。 观察一会觉得没意思想要离去的程野直到听到许乖乖的请求为止停下脚步。 在演播室她听起来可不是这样的人,连常宙也反常地没有完全拒绝。 最后两个人并肩而行离开时,一股莫名的辛辣涌上程野的胃。 他又要失去什么了,就像小时候常宙开始算计,他永远都会从自己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权利或者是人们的目光和关心。 他猜想常宙也像他一样被许乖乖身上特定的味道迷住,才会不拒绝许乖乖,到了这一步。 他也是,但他不会再犹豫了。 程野皱眉一点点向许乖乖体内推进,炙热的汗液从手心以至各处冒出,热气蒸烤着两人。 “等等。” 程野并不想等,但他还是停下等许乖乖说完。 许乖乖闭上眼睛,发现开口竟然牙齿打颤。 “我只和交往的人做爱。”许乖乖知道她没有谈条件的余地,于是她把条件换成请求。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许乖乖为了底线抛弃了脸皮,请求她想讲的快速又简洁,可惜她太尴尬了还是有停顿:“还是请,和我谈恋爱。” 程野永远不会忘记,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生告白,是被他逼出来的。 收到了猎物的示弱,竟然是以恋爱请求的形式。 还是以这样浪漫剧般的台词。 可怜又过于可爱了。 搂着她的人笑地胸膛振动,许乖乖面无表情地想,笑吧,把她的欲望笑跑了最好,这样她可以打心底地抗拒,也不用厚着脸皮说这种话。 许乖乖猛地被分开两条腿抬起,虽然已经体会过和程野力量的悬殊,但结实的小臂肌肉轻松地撑住她的腿时,她想到那张漂亮的脸。 英气的眉毛压住清澈的眼睛,精致的鼻梁抓住人的视线往下,红浆果般的嘴唇漂亮地翘起。怎么看都是明媚的脸庞配的却是肆意的性格,还有在她身下蓄势待发的东西也太大了些,一点也不精致。 她低头瞟一眼因为角度露出来的东西便抬头不再看。 程野看见许乖乖因害羞泛着粉色的后颈又开始忍耐。 你一直以来都在看着这样的风景吗哥哥。 以许乖乖的气味为燃料程野眼里烧起高高的危险火焰。 许乖乖反手去推程野咬她脖子的侧脸,她还没有得到答案。 “你还没有回答我。” 程野快忍不住了还不忘挑衅:“和哥哥交往过又和弟弟在一起?” 程野咬住乖乖还在往外推手指磨牙,嘴里的手指不敢动估计是怕剌出血,他总是能找到压制她的方法,逼迫她示弱。 当然她的嘴还是不软。 “你以为我想?我就不应该找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就不应该教导你,你想成长成什么样子都随你!”和记忆中重合的句式让程野的脸瞬间降温,他想习惯性挑起一抹笑,却怎么也找不到快意去支撑笑容。 这时许乖乖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铃,夹在两人之间不停震动。 程野先她一步说:“想接电话?” 和之前调笑的语气不一样听起来心情不太好,但程野本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许乖乖也没太注意,只是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 “你告诉我是谁打的电话就让你接。” 许乖乖对程野无理取闹的要求傻眼:“我怎么知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是谁。” “猜不会猜吗?猜出来我就答应你,猜不出来就直接插进去。” 许乖乖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交往的事。 “……手机还在响,真执着。还不猜吗?你的水都快干了,要我边帮你弄你边想?” 贴在她张开的阴户肉瓣中的棍子开始磨蹭。其实刺激的地方很少,但这样在下面假装抽插的色气让人浮想联翩。程野倒像是十分有感觉在她耳边哼哼唧唧地配和动作喘气,清爽的少年音被这样使用像是在撒娇。 “还不说话,想直接进去?不负责任地,精液咻咻地射入,怀孕的话我是不会管的哦。” “我很少手淫,攒了很久,一定会射的很多又很浓。万一怀孕找不到爸爸,你会大着肚子哭着来找我吗?” 程野转而去含许乖乖的耳沿,发音含糊不清。 “还是不想说吗?” 许乖乖腿根的位置都红了,因为程野的力道太大。泥泞的腿间,“咕啾咕啾”得黏糊糊的声音和程野舔舐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许乖乖想逃避也躲不掉。 其实许乖乖知道,会联系她的人之前只有一个,是林玲,最近又多了一个常宙。 虽然常宙在这几天都没有联系过,但是许乖乖有种直觉。 “之前不是还能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怎么现在开不了口。” 许乖乖咬住下唇肉并不否认程野的话。 突然后方传来敲门声,许乖乖浑身猛地一震不可思议地想向声源转头。 程野低低地笑了。 “不行,不说不让你看。” 许乖乖眼里的震惊逐渐替换成恐慌,她又一次挣扎。 要按住许乖乖程野还挺费力,但全身保持平衡时程野还不忘调侃:“明明刚刚还乖乖张开腿,还很可爱地说要交往。原来你是这样始乱终弃的人?” 许乖乖哪听的进去程野装模作样的抱怨,慌乱和心急下她呵斥:“你放开!” 手机最后震动了几下后安静下来,门外的人也安静几秒,却不喊话直接开始跺门。 “说了要忍住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困扰的是你也不会是我。” 本来许乖乖就没插紧门栓,以免被程野反制她好顺溜地逃跑,门缝还大,在每一次强烈的晃动中堪堪插上的门栓在宽大的栓眼里渐渐滑动。 但许乖乖看不见,她快被羞愧吞噬。 就算不是常宙,如果进来的人看见她这副光景,她想都不敢想。 门被打开只是时间问题,在那人似乎用尽全力的一击后巨大的惯性让双扇门大力地撞击向墙壁,门栓哐当做响。 许乖乖自听到撞击声后听到的一切都清晰的可怕,像特写镜头中的声效处理,无法逃避的处境,事态的发展向捉摸不透的方向前进。 急乱的脚步,程野的低笑,还有她粗重的喘息。 变的空白的思绪下她的灵魂好像出体,在第三视角判断许乖乖的肉体下一步会怎么做,直到脖颈处传来刺痛才猛地回过神。 程野咬的她很痛,被吸血不会这么痛,除了那两颗尖牙扎入皮肤他是真切地在咬她,齿间用力。 许乖乖无助地想呼唤常宙的名字,但声音发不出,她嘴巴发麻,连带脑袋都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和热意同时席卷。 同时许乖乖的视线天旋地转,脱力的身体转到另一个怀抱,一如既往的淡淡白茶香气。 在常宙怀里许乖乖最后看到的是程野野兽般充满敌意的双眼,红色还残留在少年的嘴唇和未收起的尖牙上,她的血与暗红的瞳孔是他脸上最鲜艳的颜色。 像朵黑巴克,丝绒的黑与红交融到了极致。 颈上的伤口一瞬间炙热如针扎,许乖乖的视线随之陷入深红至黑的幕布。 对立面 常宙第一次见到程野在很久之前。大理石台面的长餐桌对面,一个孩子,想看他却装做不在意。 突如其来的弟弟。 常宙悄悄看长桌尽头。 突如其来的父亲。 被接到程家的第一天,吃饭的时候他们被告知母亲不能同行,本来想发出疑问但母亲微笑着撒手开他的手,把常宙抵抗的话堵在喉咙里。 这个房子太大了,衬的他太小了。高大的佣人背影带路所到之处都是红与黑的色调,黑色的天穹,红色的落地窗帘,连黑底地板的白色纹路中都似乎倒映着暗红。程家的房间都是这样,连餐厅也是,看起来就没有食欲。 但他并不在意,佣人欠身恭迎他的到来。 一切都令他不适,特别是现在餐桌上唯一坐着的人。 被引入座,座位太高,小小的他坐上去脚都无法挨到地面。 紧张地想在餐桌下晃脚玩却怕被在一旁侍奉用餐的佣人看见,他还是选择规规矩矩地坐着,面前刀叉倒映头顶的水晶灯,白瓷印花的餐具盈润透亮。 他想起以前学过,瓷器上最好不要有金边,用木筷子可以在吃饭时避免发出撞击碗筷的声音。可他等会吃饭该怎么才能不用刀叉发出刺耳的声音,如果没有餐桌礼仪被当作不礼貌怎么办,他不习惯吃西餐。 他不习惯在这种场合。 “孩子,为什么不看我。” 威严的男声唤回常宙紧张的思绪,他才发觉自己攥紧的拳头掌心全是潮湿。 勉强自己抬头,常宙亮闪闪的眼睛直视男人。 “早晨的行程太赶了,没休息好,有点困。” “吃完饭好好休息,你的房间上午看了还满意吗?” 常宙想到那压抑的黑与红,他平静地点头:“我很满意。” “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下人。” 男人说完第一次在常宙面前笑了,不知道是不习惯对着他笑还是本来就不爱笑在勉强,总之这笑意在他脸上并不和谐。 但总归是对他的回答满意吧毕竟还细心地叮嘱他,常宙回答:“好的……” 尾音落下,两人都觉得这后面少个称呼。常宙咬紧下唇,但他只是叫他孩子,他为什么要叫他父亲。 常宙眼神回避,最后看向大理石台面上白釉的花瓶里装饰的花,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问:“你喜欢这花吗?” 常宙点点头:“很特别,是黑红的,很好看。” 停顿一分后他又说:“门口的铁门上面也有这样的装饰。” “这是黑巴克,是程家的家徽。” 男人说到这面上威严。 “你也是黑巴克的孩子,是程家的一员,要不做有辱家族身份的事。” “我知道了。” 嘴上说了解但常宙一点也没有归属感,一早突然被告知能见到他的亲生父亲,稀里糊涂地和母亲被接到这里。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人,和抵触的心理。还是母亲安抚他,他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以前你不是总问爸爸在哪吗?现在找到了。以后你也有爸爸疼你了。” 那是他小时候问的了,他已经长大一点了,知道女性魅魔带大的孩子通常不会有爸爸。他之前渴望过的父爱也可以不要,他有母亲就够了,因为母亲很温柔,很疼他。 就算有了爸爸也不一定会像母亲一样疼他。而且他褐色的头发随母亲,一点也不像男人的黑发,他真的是他爸爸吗? 就在男人又要开口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伴随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爸爸!” 这次常宙看到了男人真正自然的笑容。 原来不是不会笑啊。 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跑到餐桌对面,被佣人抱上餐桌。 不是记事年纪的孩子,眼神总是过于清纯又天真,说话也更直接。 “爸爸,他就是我的哥哥吗?” “嗯,程野乖乖和常宙哥哥问好。” 男人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和孩子一齐看向常宙,如出一辙的黑发。 程野却疑惑地问:“我的哥哥为什么和我不是一个姓?” 后来常宙才明白,因为他不是程家纯正的血脉,永远也不可能贯上程家的姓,当然他也更喜欢母亲的姓氏。 把他安定在程家后母亲便说要离开,不管他万般胡闹,母亲只是临走前一直叮嘱他要让着程野。 但无论他怎么示好,程野从认识就不愿意承认他是他哥哥。 毕竟在程野眼里他和母亲只是破坏他原本美好家庭的坏人。 “你觉醒了。” 这是陈述不是疑问,站在常宙对面的程野野性未消,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 以前总是尽可能偏袒程野的常宙此时强忍怒气整理许乖乖的衣物,入眼之处都是红色的咬痕,他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对话:“把你的裤子穿好,跟上来。” 常宙抱着乖乖转身要走,身后的程野虽然听话地提上了裤子却没扣上扣子,原地半分没动。 “你标记了她,她知道吗?” 标记是血族特有的行为,即在伴侣和自己同时高潮时吸血,只有愿意长久相伴的伴侣才会这么做,被标记的人会对标记方的吸血行为产生依赖。 “费劲心机地制造羁绊,你是单纯的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血。” 常宙偏头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你这样强迫她,难道她同意吗?” 动了他的东西还敢质问他,标记被动常宙本就忍着一股燥意,许乖乖身上渐强的香味强硬地钻入他的鼻息,这再一次提醒他程野到底做了什么事。常宙的表面上也无法维持平静。 “在没有家族的执行下喝活血,你的规矩学哪了?” 程野面露不悦,随着和常宙的对话他眼里的暗红逐渐褪色,一时因兴奋暴露的牙也收了回来。 “别用长辈的口气和我说话。怎么,刚觉醒血脉就想着教导我?我们谁也别嫌弃谁,对她来说我们都是伤害她的人,只是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面。” “我跟你不一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这时常宙怀里一直昏迷的许乖乖发出一声焦躁的呻吟,小狗的呜咽一样,扯人心绪,常宙知道他不应再纠结于和程野的口舌之争。 他转向程野下最后通牒:“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现在先把你的求知欲收一收,跟我走。” 程野下意识看向常宙怀里的许乖乖,她脸颊上浮着异样的粉红,被常宙收紧手臂往怀里裹紧后又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点点粉嫩的耳尖。 “为什么?” 程野开怀地笑了,口齿间还有残留的香甜,? 是血液里扎根的味道。 他差点被第一次吸的活血蛊住。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血液,包裹奶油的馥郁,带着饱腹的口感流进嘴里,滑下咽喉时却感怎么也不够。 但是,这样美味的血液却被标记了,他触碰到陌生的气味,是他不知不觉中觉醒的哥哥。 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事实发展到现在这样程野也觉得不错。 “还换地方干嘛。把她交给我。” 由动了标记的人完成标记,许乖乖才不会有后遗症。通常血族是无法忍受所有物被玷污,只有真正受重视的才会被主人允许周全。 常宙既然让他跟上,那便是默许了。无论常宙对许乖乖的坚持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程野正好在他没有警惕的时候捏住了这个弱点。 “没有时间了,而且既然让我跟上,你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吗?” 对面的人不言语,程野几乎是第一次看到常宙眼里的黑色风暴,他预感他终于快撕破常宙脸上虚伪的面具。程野乐其所见,上前摊开手做势接许乖乖并继续挑上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还以为会被甩上一拳,对了常宙现在没有手也许是踹一脚,没想到他竟然不急不慢地走到跳高垫旁轻轻放下许乖乖,又脱掉自己的大衣垫在许乖乖身下。 收回空落落的手心程野挑眉看常宙不变的姿势问:“还不走?” 常宙转头和他的眼神对峙几秒后转向许乖乖的睡脸,竟动手脱起许乖乖的衣服。 程野快步上前推开常宙,青筋暴起地质问坐在垫子上的人:“你疯了!难道你想一起?” 常宙眉眼平静:“就像你说的时间不多了。你没有经验而我清楚她的敏感点,可以先帮你做前戏,等她湿了你尽快直接标记。反正你只打算玩玩不是吗?” 程野的话堵在喉咙,他怒视常宙像看个怪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忘了,我是魅魔和血族的混血,我不关心血族在乎的事情。等到结束我会覆盖你的标记。” “她说了,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常宙抬手撩起女孩遮住脖颈的长发,他垂眼看睡梦中呼吸急促的许乖乖继续说:“我不会放弃。” “你把她当什么了?不询问她意志,真的和你讨厌的血族一样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吗?” 常宙却充耳不闻,眼看男人要倾身吻上许乖乖的面颊,表情虔诚的像个信徒。程野低语:“疯子。” 对许乖乖那么执着,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吗?现在程野也不确定了,常宙到底在想什么。 这荒诞的场景。 程野单腿跪下,甩开常宙扶住许乖乖后脑的手臂,转而将许乖乖接到自己怀里。 “如果我不是玩玩而已呢?” 又一次赌约 “我倒是不知道你会被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夺走真心。” 被常宙无情拆穿的程野咋舌道:“啧,你又了解她多久,装的到挺像。” 常宙伸手去争夺许乖乖身体的主导权:“斗嘴只是浪费时间,你没看见她很难受?” “如果不是你自私标记就不会发生这些。” 程野瞪着眼睛护住许乖乖左摇右晃地躲避常宙,被再也无法忍受他幼稚行为的常宙一把拍在肩膀上。 “你是小孩吗?怕别人抢你玩具?还有你头发后面绑的是什么?扮女生用扮到这种地步?原来我的青春期叛逆弟弟有这种癖好。” “对你来说许乖乖就是玩具?” “不要总想套我话。” “敢做不敢说?” 常宙感到无奈,自从许乖乖拒绝他事情总是难以按照他想象地顺利进行,现在连程野这个不安份的零件都跑出来做乱。 刚从从程家确定程野消失的消息,他跟着学生的口述和监控弯弯绕绕地找来竟然看到两人以另一种方式纠缠在一起。 除了安下的心说没有一点别的情绪是不可能的。 他一瞬间恶意地猜测许乖乖竟然这么快找好下家而差点对许乖乖产生愤怒的情绪。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该插手。” 从程野的方向看向警告的人,在室内阴影下常宙变的黝黑的眼眸。 “说的好听,不是我揭穿你,你还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似是终于受不了他们冗长乏味的敌对,在程野怀里的许乖乖再次发出求救的信号。 “常宙……” 程野皱眉低头看向意识昏沉的许乖乖,常宙也有些意外,但随即微笑着用手背轻探许乖乖的脸颊。 “我在。” 一股柔和的情绪在心头盘旋,将常宙原本杂乱的思绪驱逐。 “听到了吗?她叫的是我的名字。” 不仅说的话少见的挑衅,表情更是少见的真实,除去扒在常宙脸上脸谱式笑容,程野很少看见常宙这样的笑容。 是有一次,在他们还小的时候。 不知被哪一阵风吹来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在程家一众黑巴克中那一抹低的小的黄一点也不起眼,甚至能融进阳光下翠意盎然的底色。 开始,程野以为只有他注意到了,虽然和程家的色彩不同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也只是一朵意外的花而已,没有费心。直到他在二层书房阳台偶然发现走向花园的常宙,那身影比他跟近地接触了他不怎么在乎的意外。 那天以后他每每都能捕捉到常宙偷偷到花园的行踪,明明只是一朵花而已,却很在乎,搞的他也莫名在乎起来。 那朵杂花当然好会被清理了,程野为此还在暗地里看几天不怎么吃喝的常宙疑惑了好久。 后来常宙因为营养不良导致晕倒在课上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程野更加诧异。 为了一朵花至于吗? 他可能是那时那个家里唯一知道常宙行为缘由的人。其他人甚至借口常宙茶饭不思只是饭菜不符合他的胃口,或者说懒得去追究原因。 常宙是觉得那花和他一样与程家格格不入才会在意还是别的什么,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原因。 但他无法忘记,那时悄悄跟在常宙后面就能看到的脱下早熟面具的常宙,有孩子气的欣喜又带点无法和别人诉说的炫耀,仿佛在看一个独属于他的秘密宝藏。 程野沉默几秒抬头望向常宙:“等知道了你的初衷和所作所为,她还会这么信赖你吗?” 常宙则回以微笑。 “不用信赖,她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程野对笑眯眯的常宙翻了个白眼。他以前就知道,在无人的角落,这个人会一脸平静地说出奇怪的话,常宙自己还觉得正常。 从小到大,无论只要是常宙要的东西,无论通过什么手段,最终是否完整,只要在最终牢牢握在手里。他似乎不知道这样会失去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程野肯定,如果将现在的常宙拉回小时候,那朵花在被园艺师清理掉前就会被采摘,在他手里成为花泥。 要问常宙为什么不移植或做成标本,他绝对会说反正都要衰败,以原本的状态消逝比虚假的永存更好。 听起来有理有据,但在程野眼里则是自私到了极致,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需他掌握决定去留。现在听听许乖乖被他当做什么?沾染上这种人,被吃干抹净后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下只会剩下虚无。 总而言之,常宙的性格,不太不行。 不过他也半斤八两罢了。 程野看看怀里昏迷的许乖乖,突然说:“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她还是选择你,我不会再插手你们。” “好。” 面对常宙快速的应答,多余的程野也不再说:“出去。” “我在外面等。” 程野深深看常宙一眼。 常宙起身说:“你总要给我向她解释的机会。” 好在程野没有反驳。 已经是秋季,天空除了湛蓝色和太阳什么也没有,常宙靠在体育馆门前捋起挡住额头的刘海,露出的眉眼深感疲倦。 问题接踵而至,甚至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在觉醒后他第一时间就让程家那边的人查找以前有没有过和他类似的案例,毫无疑问是没有。而且他吸血后又出现了对食物抵触的现象,还不能放过许乖乖,将来还会有什么突发症状常宙并不知道,要把许乖乖绑在身边才能有效应对未知的紧急情况。 “太麻烦了。” 常宙仰头轻语,暖阳晒在他的脸上微微刺痛。 要不直接把许乖乖关到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好了。手脚带上镣铐,在一个小房间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免地被一些虫蝇窥视。 不,还没有到非那样做的地步,无论是什么存在,只有在它本来的环境呆着才更具有欣赏性。 他闻到秋风中有奶油的味道。 应该是错觉,风又不是从仓库吹来的。 不知道离昏迷过了多久,先是能呼吸到血腥味,许乖乖尝试睁眼,暗蒙蒙的视野里出现一张模糊的脸。 她下意识问:“常宙……” “我和他长的像吗?” 腰被程野向上抬了抬想让她看清再说,许乖乖只能被迫自己撑起脑袋,视线从那张模糊的脸顺着转移到自己的胸前。 衣衫凌乱,甚至胸型起伏的曲线都暴露在空气中。 许乖乖想动动手脚却被一股力量压制住,她眼神无助地聚焦回程野的脸庞,疑问的话被程野的嘴堵回嘴里。 这个吻的很细致,不像程野展露的锋芒,结束后许乖乖胸口不停地打鼓,脖颈熟悉的一处又开始刺痛。和之前不一样,不疼,就是有点粗粝的痒意。 视野逐渐清明,透过层层迭搭的体育器材泄出的阳光表明还是中午,尽管有阳光仓库还是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们就在阴影下,程野在亲吻后红色的嘴唇就沾染了红色的印记,许乖乖皱眉仔细看他又变红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我。” 不知道在避讳什么,程野抬起一只手企图阖上她的双眼,许乖乖终于能动手企图移开眼前的障碍却瞟到程野卫衣袖口滑落后手腕上的伤口。 嘴里的异味竟然是程野的血,可是她明明记得最后常宙来了,难道是梦境, “为什么……” 嗓音失真,后半句没问出来,许乖乖舔舔嘴唇,喉咙还是干涩。 她有很多个问题,但程野竟然知道她现在想问的是什么,回答:“为什么喂你血?对于接下来的事你醒着更好。” 是什么事情显而易见,思维变清晰的同时体内的异样也逐渐回笼,许乖乖身上烫的惊人。 她下意识去摸颈侧,程野咬过的地方光洁细腻没有她想象中两个恐怖的大洞,只是手指划过的皮肤都带来一道颤栗。 不仅高温而且敏感。 许乖乖迷茫地看向程野,甚至没想到去管程野放肆解衣的手。 懵懂的眼神,很温顺又求知的样子,这让被常宙膈应到的程野心情转好。 看程野笑的那么开心,许乖乖想继续问问题却每个音节都黏在一起。 程野贴耳靠近问:“说什么?” 许乖乖蠕动嘴唇还没出口,程野却像听懂了一样转过侧脸笑的无害,他看着她说:“是不是在想常宙去哪了,他在门口等着。” 近距离看许乖乖震惊的眼眸程野笑的更开心,像是逗她是多好玩的事。 “刚醒来就叫他的名字,你是有多依赖他?听到这就震惊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是你,威胁他?” 许乖乖开口第一句话直接让程野的表情凝固成冰,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程野被气的咬牙切齿。 “我,威胁他?是不是不搞醒你,让你一句话说不出来才不气我?你不知道常宙觉醒后标记你了吧?他隐瞒,接近你,还真以为纯爱无敌?用你生锈的小脑袋瓜好好想一想他的目的真的单纯吗?” 许乖乖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她愿意相信常宙,但结合情况和程野的话,常宙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标记是什么……” “一种羁绊。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不用我说,你的身体状态已经告诉你了。我的血撑不了多久。这里很热?” 程野手指搭上她的肩颈处,许乖乖静静点头。和表面相反身上的异样愈发明显,全身血液流动迅速,像是沸腾。 “因为你动了标记才会这样?方法只有……” 程野耸耸肩,对她的问题不言而喻。 还想再问关于常宙的事情,但看程野眼色许乖乖话到嘴边又咽下。 这是对她始乱终弃的惩罚吗?原来常宙并非全是真心。遇见她,帮助她,安慰她,还有说要和她一起,真假参杂,两人过往的一切都蒙上层灰色的滤镜。 这样也好,她可以不再回头笔直地走向前。 眼睛有点酸,许乖乖眨眨眼,与内心戏相反几滴泪水滚落。 程野的眉梢压下去。 标记本来就是十分强硬的羁绊,除了伴侣的好听名号,在血族的傲慢与独占欲下被标记的人从来没有过好下场,长期的从属关系会让弱者永远离不开血族。 但之前常宙流露的感情不似作假。 常宙的真实想法,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h】【本番/标记】真诚发问 许乖乖预感过这份还未发芽的感情会折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哭哭啼啼的,对我的凶狠劲哪去了?” 许乖乖抬手擦拭眼周的泪痕,明显对程野的话提不起兴趣。 看她知道事情原委后就蔫了的样子程野不爽,牵住许乖乖的手拦住,笑着激她:“干脆别擦,看能你为他留多少眼泪。” 这如果烂泥扶不上墙,和他猜测不同许乖乖还是倾心常宙,那他也没有劝说的必要。不知好坏,为一个不知真心的人哭成这样,和之前有决策有决心的样子判若两人。 程野和刚见面时好像细微的不一样了,直率里藏了丝变扭,挑衅里夹了层真诚。 许乖乖往斜上瞅他,这份变扭的“为你好”是不是真的,她无从分辨。难不成她的血真有那么大吸引力,能激励人提升演技。 程野已经准备好接受许乖乖的回怼,谁知许乖乖瞟他一眼说:“我是身体难受才哭的,你能不能快点。” 程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拳力被轻轻弹了回来。 他甚至被震的脸色有些羞红地点破:“嘴硬。” 明知她是说谎,程野还是放弃对许乖乖真心错付的长篇大论,把言语攻击的猛劲用在行动上,仿佛想逼许乖乖承认刺激他来转移话题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或是真怕她难受。 等到许乖乖红着脸像云朵攀上他的肩膀,程野打开许乖乖的腿根对准地方,但对方总是往后一缩一缩的,故意不让他进去一样。 额头急的蒙了层汗,程野气地拍了一下许乖乖的屁股才老实。 红殷殷的穴肉扒住长驱直入,许乖乖咬紧牙长哼一声,一直到最深处都没有停下。 程野扶住许乖乖的后背向前仰调整成好冲刺的角度,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狂妄的光芒,他握住许乖乖的腰疯狂驰骋。 虽然这么说难免卑劣,但有了貌似正当的理由和配合的心情,他不用像之前挣扎而浅尝辄止,终于可以正面感受欲望。 探索过的地方都是进攻的目标,想过放慢速度多逗逗许乖乖,实际做起来却难上加难。粘腻的发丝,出口的喘息,晃动的身体,都是热烈的气氛推动剂。 许乖乖浑身像桃色的奶油,捂一捂就要在他怀里融化。 仗着体位顶到深处的空间,程艺看许乖乖感应因而弓起的腰,屁股上的肉一抖一抖,看的他眼热,当然,身下更热。 许乖乖撑不住他打桩的速度,里面不断缩紧。 “太快了。” “忍一忍,要一起高潮才行。” 程艺不管许乖乖的声音只顾冲刺,想着先射一次不至于让她的症状拖着。 很快,许乖乖敏感的身体被顶撞到不行,穴里的肉哆哆嗦嗦地吸附,酥麻从腿间扩散。 “怎么越说你越菜。” 穴里绞的厉害,望着许乖乖失神的表情,乘她脑海空白的间隙,程野不再支撑。他身体沉下抵到子宫口,沉沉撞击几下后,同精液标记子宫,尖牙也渗进皮肉。 厚而重的精神与肉体愉悦如波涛承载整个人上下浮动,灵魂似乎有一瞬间赤裸重合在一起。 短暂回神两秒,还是不够,程野忘情地继续抽插,等到这波精液余下的射进子宫,他也受不住地拔出牙齿粗喘。 全身泛着热潮,程野苍白的脸颊也点缀上血色,他皱眉扶正许乖乖的脸。 “喂,许乖乖,喂……” 任他轻轻摇晃许乖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睡脸安详,呼吸长绵。这下意识到不能再继续程野憋的浑身难受。 门吱呀响后,常宙一抬头就看见程野黑着脸抱着许乖乖出来,空气中飘着对常宙过浓的奶油味。 “这么快?” 程野听后脸更黑了,常宙倒是没别的意思,他以为程野就算是为了让他久等至少会拖到不能再拖再出来。 常宙伸手,这简直像是个交接仪式,要交接的对象是昏迷的许乖乖。就在许乖乖被接到常宙怀里时,程野贴上许乖乖额头留下一吻,两个人的眼神迅速在许乖乖上方交汇。 程野:“看什么看?” 常宙低头查看许乖乖的状态稍后才说:“看你演戏。” 不知被常宙怼戳了程野哪门子笑点,他噗呲笑出声,冲常宙竖起大拇指道:“没你演的好,等会记得接着演。” “我从来没有在对她的态度上做过假,不管你信不信。” 又来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清楚不过一切都可控的这副样子,程野看了十几年。之前尽管所有人都清楚常宙不可能成为程家真正一员,但当常宙表面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时所有人都惊于他性格和能力的突出,年幼的他无法上追赶常宙的脚步,处处输。 程野单纯好奇地问常宙:“她对你到底是什么。” 常宙也是单纯直白地回答他:“我需要她,仅此而已。” 秋日渐深,阳光微晒,偶尔几道孤寂的鸟鸣划过晴空,许乖乖听不见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的对话,醒来时脸上的阳光也变成室内暖灯。 她缓慢动头环顾四周,手边是她摆在床上的玩偶,枕头是熟悉的花色,头顶也是宿舍的天花板,窗帘后的颜色是深色应该已经天黑了,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等看了一圈许乖乖才转回头看坐在床边的背影,手机的屏幕蓝光打在常宙侧脸上,像带上层冷色透明面具。 明明只隔了半天,她对眼前的常宙竟陌生起来。 静躺会后许乖乖才起身,常宙听见动静转身扶她起来,连这种时候他还不忘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安然地坐下问她:“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除了刚睡醒的松快,许乖乖浑身上下没一点反常的地方,就是肚子有点空空的。 “没有,谢谢。” “抱歉,我应该想到你会自己行动,没有提醒你程野的事。” “你知道他在学校里?” “最近两天怀疑,今天才确定,想着立刻去找你……” 话还没说完常宙的手机嗡嗡连续振动几下,许乖乖瞟向他握着手机的左手,常宙眼神微动,还是决定先说完再看消息。 “……结果还是迟了,对不起,我看下消息。” 常宙读后脸色很微妙,看许乖乖好奇挂在脸上,他问:“好奇?” 许乖乖视线在常宙的脸和手机间移动,最终选择点头,常宙毫不避讳地将手机屏幕放到两人前。 “下午一直在联系,但看来送程野回去还要等他自己开口。” 在和名为“何助”的人的对话界面里,前面两人之间的话许乖乖也没怎么看懂,只有最后一句话她能对的上常宙的话——“本家不同意”。 许乖乖明白后瞬间慌乱了,手在自己和不知道具体代表什么的空气间比划。 “可是我被他标记了,他要回去我怎么办?” 常宙一愣随即解释道:“只要没有后续接触,标记其实有和没有一样。” 听了常宙的解释许乖乖也没有放松,她手变为揪在一起,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那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她不拒绝常宙也没有程野突然闯入,照之前进展和常宙接触越深,一直到离开常宙就会死的地步,那她岂不会成为常宙的人形供血袋。 但是还没有发生,她怕越陷越深拒绝了常宙,也因为去找程野机缘巧合下知道了真相。尽管对没有发生的事有后怕的情绪,许乖乖对常宙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除了心眼大也许还有她还存着侥幸心理的因素。 因为过去真实受到的帮助而怀疑常宙后来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真心的侥幸心理。 许乖乖缓缓移动被子上的手直到碰到常宙搭在床边的手指,握住,小心翼翼地抬眼问:“老师,你真的很需要我的血吗?” 互为抓住的希望 常宙在下午假设过很多次现在的情形,有许乖乖冷脸问他原因,痛斥他的行为或说不在乎让他离开视线,唯一好一点的设想是坐的板正地教育他是不对的。 唯独不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触碰,自下而上凝视他,甚至有点生怕不小心触及到他心事而温柔地问他。 “老师,你真的很需要我的血吗?” 他知道许乖乖对他来说有点特别,只是在这个时刻,这种特别被许乖乖的行为放大了无数倍。 指尖的温度和觉醒后逐渐冰冷的他的体温相比简直滚烫,许乖乖眼中他的投影也被暖光笼罩不似他映像中暗沉的底色。 “如果我要你就会给我吗?” 许乖乖轻柔地包住常宙的手背,想抚平他突然竖起来的尖刺。 “你问过我才能知道结果。” “我没想过。”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方式,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需要去谋划。就算是一次简单的外出,他也需要从第一步计划起,思考周全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许乖乖这一问打破他的思想禁锢,但答案在他心里是固定的。 常宙抽回手徒留许乖乖落空的掌心和失望的眼神。 他注视着有膨胀的欲望想说心里话,开口却是不相干的话题:“那天从教学楼接你回来,尽管你说你可以解决,我还是擅自去调查了。本来转校生的存在就很可疑,在查转校原因过程中有一股力量阻挡我,我更加起疑。” 熟悉的关系网,强势的封口,每一个节点都是他认知中的程家。他站在网外张望,无非被视为外人。 本应如此,那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接受现实,只是每每面对还是会感到孤独。 “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在家里没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我消失倒更符合他们的心意。” 许乖乖想起程野对常宙的形容,和刚刚常宙给她看的信息,无一不透露出常宙的处境。心里常宙的形象和从外界接受的截然相反,许乖乖为常宙打抱不平:“是他们有眼无珠。” 常宙多少理解许乖乖猜到他的背景所以格外包容他,可做到知晓他做的事还能为他说话应该也只此一家。 他微微摇头说:“血族慕强,而我的血脉一直没有觉醒。而且不知哪天开始,只要靠近人我就会闻到混杂血腥味的味道,我不喜欢那味道,也变的要和人保持距离。” 可能因为对血族血脉的排斥,那味道让他恶心,严重到呕吐也不是没有过,只有时间久了他慢慢才能忍受,对人也愈发疏离。 “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闻到奶油的味道,是和你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以为只是正常地帮助一个学生,却发生了许多没设想到的事。” 只是合乎情理的帮助却带出奇异的花朵,求知欲引导他无法像往常一样直接甩手拒绝,他顺着花香,看到花的颜色,还有风中摇曳的姿态。 常宙能感到许乖乖紧紧抓住他,像抓住救命稻草,抓住向上的绳子。 “我不知道你到底身处于什么困境,带着怎样的想法,才会用崩溃又渴求的眼睛请求。我很好奇,也很触动。我想,如果还有能机会我也应该像你一样固执地抓住。” “如果你当时不这么想呢?你的症状怎么办?为什么只是突发奇想地去做?你明知道时间久下去你会死。” “我曾经想过死,但却遇见了你。” 许乖乖想看清常宙眼里的底色,但那双眼睛少有的沉寂,从褐织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灰暗。 他们相交的路线并不单纯,她从来没认真去想过常宙曾经面临的局面,为了能投入越少抽离越快她刻意回避了解常宙。 现在她偶然窥视到常宙完美外表破裂缝隙中的黝黑深渊。 许乖乖沉默着攀上常宙的肩膀,她无法弥补那些破碎的裂缝,只希望能捂紧一些遮住从中泄露的能量。 不是每个怀抱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常宙敞开,至少能拥抱他的母亲离开后他一直是一个人,这样的特殊关怀如果不牢牢抓住,就会不见…… 常宙呼吸一滞,双手划过许乖乖的肩胛骨锁住更抱紧一些,去闻她耳垂至后颈让他柔软的味道,怀里的人轻声在他耳边问:“现在你还会闻到那股血腥味吗?” 常宙摇头,视线再次注视到指间许乖乖黑垂的头发。他也倾身闻过别人的气味,虽然没有反感但也没有亲近的意思。 许乖乖的特别可能是他选择改变的那一刻命运地开始,而命运的齿轮平稳运转,他随吸引力被吸到她的身边。 母亲曾经说过,美丽的蝴蝶从眼前飞过要抓紧时间用眼睛记录才不会遗失美好的瞬间。 他却不是紧盯而是彻底圈占,几乎是本能地将好不容易触碰的美好标记,事情败露,他唯独可惜没有把许乖乖藏好。 这样的他注定无法被接受,果不其然许乖乖说:“没有就好,以后可以正常和人交往,找新的伴侣。要好好生活好嘛,老师。” 常宙闭上眼,他知道结果所以从没想过去问,现在他也只是要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已。 埋在许乖乖颈间常宙乖巧地点了点头。是他的错,可是他还是带着明显的委屈,明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说,他还是要再说一遍:“你怪我。” 两个敞开心扉的人,不一定会得到各自想要的答案。 其实许乖乖也知道,如果在当时常宙提出标记她绝对会拒绝。 她还有自己的问题要解决,把希望都压在常宙身上太不稳定。她一直在为自己考虑,连她都这么自私凭什么要求别人不为自己着想,对常宙的行为理性上她并不责怪,感情上却混乱,她不知道常宙是不是为了血才万事为她考虑,也不知这些脆弱是不是常宙故意给她看。 没有人是完美的,常宙貌似无缺的表面包裹的破碎许乖乖理解,但是无法接受,没有勇气也去磨合。 她如实说:“不是怪你,我只是看不清你,不知道为了血标记我的是你,还是向我倾诉的是你……” 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像其实是怪,许乖乖干脆不说了,松开手要退出常宙怀里。常宙不松手,摇头坚定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乖乖。” 许乖乖被迫扶住常宙的上臂,叹息堵在嗓子眼里:“老师……” 岿然不动的身躯紧紧贴住她还是那句话:“再看看我好吗?” 说不动摇是假的。 许乖乖因为费神又早起,此刻头痛的要命。昨天还好挑的后面没课的一天实行绑架,下午没有旷课,要是扣的学分越多,期末成绩里学业标准占分越大。才刚开始赚学业标准就有许多麻烦事,再重修还不如真的宰了她。 好不容易直起身,许乖乖拖着疲倦的身体刷牙洗漱,带好上课用具,脚踏朝阳勤勤恳恳上课去。 昨天太晚了还吃零食,导致早晨都不饿。 回想昨晚和常宙正说着说着她肚子一阵空虚,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收腹,肚子就迫不及待地发出某种类似不知名猛兽的大声咆哮。常宙翻来零食两人吃,她为了找话题又说起接下来的春节和校外实训的事。 不能想,一想她心里是抓心挠肝的尴尬。 许乖乖抓狂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熟悉的课桌、熟悉的窗户、熟悉的班级透明感,终于让她悄悄安下心。只要再自然地趴下假装睡觉,平凡的一天就开始了…… “许乖乖。” 许乖乖腾一下转头,看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戴着棒球帽的程野,拽了个造型倚在她们班门口,头一抬叫她:“来,找你有事。” 这帽子戴的,他仰起头许乖乖都没看见程野眼睛。 班级里人不多,可就这么些人,大大小小的眼睛都集中在他俩身上。许乖乖对程野这么正大光明地找她很是烦躁,出了班级左看右看跟程野低声说:“先换个地方。” 程野好笑地跟上她的脚步,来到一楼大厅偏僻的柱子一侧,跟她说话的声音回到少年的气息。 “你惹谁了?搞的跟做贼一样。” 还不是惹到你了!许乖乖心里咬牙切齿地吐槽面上装的高冷如洁花,一边留心观察有没有人来这里一边嘴巴一斜开始阴阳怪气。 “我本来就是个怪胎,现在看起来是个被不良少女欺负的怪胎,你说我惹到谁了?” “还以为你被标记会有副作用,看你还能怼人,不错,挺有精神的。”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肚子会叫的很大声是副作用吗? 以为他是呛她胡说的,许乖乖嘴巴斜的更厉害,不在意道:“什么副作用?” “喏,向上看,别东张西望的不看我。” 程野捏住帽沿往上提,露出一双腥红的眼瞳,肆意的流光从黑色变成红色,许乖乖抬着头斜着的嘴巴变平,顺便张开。她还是第一次直视程野变红的眼睛,比模糊时看见的更清透,配上程野精致的脸更显妖邪。 程野按回帽子,许乖乖这下离的近还是能看见他垂下来看她的异光。 程野翘起的唇角一张一合:“吓到了?怎么歪嘴变成下巴脱臼。” 许乖乖回神不想承认被程野的脸迷了智,美色真是把利器,刀尖指她让她连狠话都讲不出。许乖乖内心给自己一掌掴,嘴巴不禁放软:“你没其他状况吧。” 程野摇头,那红中含亮的眼睛也轻轻摇晃,许乖乖揉眼,她差点被吸进暗含的光里去。 程野问她:“常宙当时有这样吗?” “没。” “噢。” 程野应一声好似不在意随意地往瓷砖墙上一靠,手插兜里,眼睛盯她也不说话。 许乖乖看他腿随意叉着,牛仔夹克工装裤马丁靴,都是女款,但程野遮住半张脸后除了一头散下的长发,没有地方再让带上性别滤镜的她相信他是女生。 许乖乖叹于魅族学院学生的多样性和包容性,奇怪地问程野:“真的没人怀疑过你是男生吗?” 程野装作思考得出结论:“可能我长的好看,声音学的好?” 许乖乖看不得他装模作样实则自恋的样子嘴角抽筋:“为了混进来你专门学的伪音?” “伪音?” 程野表情微妙似乎不知道伪音是什么。 “你是说这样是伪音?” 程野凑近帽沿磕到她头顶,猛然一股薄荷味,阴影下男生反而更亮晶晶的眼睛冲她眨,开口却惊掉许乖乖下巴。 “哇,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好好看!腮红用的是哪个牌子的?好嫩啊!” 学的娇里娇气,嗓子里的蜜都快喷到许乖乖脸上了,她格挡住程野的眼神攻击,疯狂后退。 “你突然抽什么疯?” 她嫌晦气胡乱摆动,要驱散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胳膊被程野轻而易举地拉住。 “反应这么大,这不是夸你呢嘛。” 许乖乖还没从刚才的冲击里缓过来,害怕有人经过先留意着,然后看程野像看个妖孽。 “你竟然还知道腮红?我没画妆,就涂了口红。” “哦,口红。” 程野视线下移,许乖乖连忙捂住嘴巴,皱着眉凶他:“看什么看。” “没化?难道副作用是我眼睛红,你脸红?” 许乖乖倒不知道脸红不红,但确实是有点烫。她狐疑地看程野,一手摸上自己的脸一手掏出手机,侧身去观察手机壳后面的装饰镜里自己的脸色,没程野嘴里说的那么离谱。 许乖乖转头唏嘘:“哪红了?满嘴跑火车。” “就是红的,淡淡一层,没骗你。” 程野嘀嘀咕咕地又凑近仔细看许乖乖的脸,好似真纠结起证明她是否真脸红。 “真的?” 她也被带的纠结要不要信他,也不想想结论得出脸红不红有什么用。 那双眼睛左看右看在她两颊看来看去,许乖乖的眼睛也跟移来移去,最后程野突然固定到她飘忽的眼神上。许乖乖猛地回避对视的视线,有种被戴个正着的心虚。 眼睛看不见但是程野的气息铺在她面上:“现在更红了。” 之前跟着程野节奏走的许乖乖,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被挖坑了。 程野直起身好心情地看许乖乖逐渐升红的面庞,静静等待对方冲他一顿语言输出。 可等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反应,程野眼睁睁看许乖乖先是红着脸沉默着,慢慢又从耳根开始退红。等许乖乖的眼睛从别处望向他,他只能看出冷漠的一捧冰砸到他脸上。 许乖乖语气不耐烦地说:“闹够了没有。” 程野弯起的嘴角扁平下来,可能是真惹生气了。他第一反应是去哄,但程野心里憋着股火,不知道许乖乖怎么变脸变的那么快。 许乖乖看他也冷下脸,不关心地说:“没事我就走了。” “……你和常宙现在是什么关系。” “和你有关系吗?你欺负我的事和你告诉我标记的事抵了,我们两清。我知道没有深入接触就标记也不用当回事,你也知道我对你们家没有威胁,以后也不用见面了对吧?” 其实许乖乖也不知道有没有两清,她脑子很乱,和程野自然地嘻嘻闹闹显然不符合他俩应有的相处状态。经过刚刚那一下她只想和程野撇清关系,不想节外生枝。 程野不说话许乖乖当他默许,匆匆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背影消失在转角,和许乖乖谈话时犹如被程野自动屏蔽的外界声音一下涌入他耳中,远处学生的交流和脚步声传到这偏僻的角落都变的悠长。 许久,有人向此处走来。 “怎么今天又有早八又有早值日,困死我了。” “谁说不是,还得维持一学期。每值日一次我就要痛骂分组一次,啊啊啊!” 两个拎着垃圾袋的学生骂骂咧咧经过此处,其中一个一瞟竟然看见柱子后面站个人,吓的心梗尖叫,看到状似是学校的名人程艺更是惊的一背冷汗。 三年级恶霸在阴暗的角落猫着是不是在密谋阴谋,会不会是要随即挑选两位幸运学生送挨打礼包!长的好高,打不过怎么办!不过近看这张脸更好看了?美女的拳头应该不疼吧? 叫出声的女生一顿内心戏,颤抖地看向朋友发现对方似乎已经像冻僵的无尾熊立在原地。 废物,要你何用。 尽管害怕她还是微笑着对程野说:“学姐,对不起打扰了。你忙,我们还要去倒垃圾。” “等等。” 看来惊扰了恶霸的悠闲时光,要被揍了。 女生微笑着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这个时候旁边的朋友竟然还没有动静。 出乎意料的,程野心平气和地从插口袋里的手掏出一小玻璃瓶装着红彤彤的液体,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把红花油递到她面前。 “帮我扔了,谢谢。” 她接过红花油,程野没再嘱咐什么迈开腿走了,徒留两个人后怕地处理凌乱的心情。 “这是什么?她怎么随身带红花油?打架受伤了?为什么要扔了,还是新的。” “嘘嘘嘘,不要命了?她万一还没走远被听见了怎么办?” “早没影了,又不是千里耳。你刚刚傻了一样,我估计拉着你跑都跑不动,你了真行。” “我纯属是被吓懵了,你不记得其他人是怎么说她的嘛?今早好像听有人说她又有新八卦了。” “好像也没那么恐怖,没为难我们,还说谢谢。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刚刚听她说话怎么声音像个男生。”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看朋友站在垃圾桶旁手里握着红花油犹豫不决,她催促:“诶,你快扔啊?” 朋友却彻底放下手说:“这红花油扔了可惜了,要不留着吧。” “你留程艺的东西?不晦气啊?” “许乖乖不是受伤了吗?给她。” 她却有些担忧地说:“被程艺看到了,不会找她茬吗?” “她们能有什么交集,而且就算被看到,是她被找茬又不是你被找茬。这事也引不到我们身上,到时候就说我们扔了,她捡的不就行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朋友有时喜欢隔岸观火的地方不对,但她忍下声没有反对任由对方留下小红瓶。毕竟朋友说的对,许乖乖遭受什么也不关她的事。 程野的战术 快要上课,三年二班的教室中心位置空成了完整环闭的圆,要问原因,得看正中心上正坐着散发低气压的程野。 “怎么最近她时不时来上课,之前不是一直旷课吗?” “你小声点……” 嗡嗡的讨论不知道还以为是一群蚊子在耳边叫,程野听的心烦。被许乖乖给了当头一棒后浑浑噩噩地来这个教室干坐着简直愚蠢,他干脆起身,椅子狠狠向后腾发出刺耳的刮地声。 教室里一阵压抑的惊呼。 怎么这群学生天天想着八卦,是作业少还是学习太简单?也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课有什么好学的,他是为了搞清楚许乖乖尾随他的目的才忍住连续几天坐在这,现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连赌约他都不想管,那两个人爱演偶像剧就演,他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许乖乖看起来也没那么傻,怎么就又像要回到常宙的阵营?常宙使了什么法子迷惑她? 程野脑海里出现常宙柔若无骨地趴在许乖乖肩上哭诉心肠的荒缪场景,尽管恐怖地让他汗毛束起几根,却打心底觉得常宙也不是没有耍这些恶心小手段的可能。 他是不是也要耍些手段…… 程野觉得没必要,可心里那股气越积越高最终冲上头顶。 于是历史重演。 上午课程结束,程野出现在一年六班的门口,早晨经历过的学生看到程野再次喊话许乖乖总有穿越的错觉。 许乖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拉住蠢蠢欲动的林玲。 不止一年六班的同学骚动,程艺的身影出现在一年级堵人的消息,对正准备去用餐的同学们来说正如吃饭前上的开胃小菜,不大点走廊被停驻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许乖乖本来不想动,但程野看她没动静竟然有上前拉她的架势。“刀”已经抵在脖子上不得不服,许乖乖胡乱往书包里塞东西,安抚好林玲后快步走到程野前用眼神示意,就差把不想跟他说话写在脸上。 程野沉默着跟上许乖乖的背影,却突然被刚刚看似和许乖乖很亲近的女生拦住,女生一头栗色羊毛卷发,眼睛和头发是一样的浅色,目光警惕地盯着他。 程野摆手说:“借你朋友用会。” 接着马不停蹄地跟上许乖乖的脚步。 虽然奇怪,但林玲观察出程艺似犬类的架势地跟在许乖乖后面和刚才随和的态度,她稍微安下心。耳边混杂着各种猜测两人之间关系的碎语,她听的烦了便回班级默默收拾课本。 魅魔的成长环境造就他们洒脱的性格,许乖乖的性格在其中稍显普通,从另一方面上来说也称得上独树一帜。她没见过像许乖乖如此重视牵挂他人的魅魔,她不止一次认为许乖乖也许是人类,套着魅魔的皮囊。自前段时间从嗨派夜店回来后,许乖乖给她的感觉更明显。 但不管怎样,只要事情是朝许乖乖好的方向发展她绝对没有二话,从常宙的起点连到程艺的路线,许乖乖身边的环境开始变化,这就是好的方向。就算最近许乖乖有事瞒着她,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要是真的有事,许乖乖绝对会来找她。 退一万步,程艺还能撼动她在许乖乖心里固若金汤的地位不成。 林玲冷哼一声。 如果许乖乖知道林玲的想法一定会苦笑着摇头,和程野这个朋友她是绝对做不成的。 看今天中午的盛况就知道不能再陪富家少爷玩猫鼠游戏,如今许乖乖只想着怎么把这尊大佛请回去。 她心底有疑问,程野已经没有什么要求知的信息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许乖乖停下回头看一步之遥的程野,对方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行至她的身侧说:“正好去食堂,走,请你吃饭。” 许乖乖一脸疑惑。 “你这什么表情?你不饿?” 不是饿不饿的问题,问题是他们早晨才不欢而散,现在程野怎么破天荒请她吃饭。难道是想在菜里下毒? 许乖乖打了一个激灵说:“你还有什么事要说?食堂人多眼杂,听见了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边吃边说呗,我都饿昏了。” 说话就说话,撇什么嘴,加什么语气词。 许乖乖猛打一个激灵,后背发痒。她环视路上过往几个行人行的注目礼,回头看程野帽沿下鲜红的眼睛她哽住一口气,含头说:“人多不自在。” “那去你宿舍,我宿舍没东西,不方便。” “不是你请我吃饭吗?” “那去食堂。” “还是去宿舍吧。” 对话利索地结束,许乖乖刚转身要带路被程野一把拉住,她难为情地挣开,不想和程野在外面拉拉扯扯。 还没等她带着怨气地转过身程野先开口:“你鞋带开了。” “今天是四月一号?” 许乖乖顺着程野的手指向下看,左脚的鞋带耷拉在地上像自己的精神状态,她准备蹲下却被程野用手指抵住脑门阻止。 许乖乖以为他有事便问:“怎么了?” “没事。” 程野回答的很快,可回答后还是盯着她的脸像还要说话,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许乖乖当他随心所欲贯了,冲程野抿嘴尴尬一笑,弯下身的瞬间没想到程野又一次拦住她。 “又干嘛?” 眼看着在一地落叶中许乖乖的眼神越来越幽怨,程野表情不再动摇,他说:“我帮你。” 许乖乖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程野立在原地不自在地按按后颈,表情有些垮,不自在道:“不要就算了。” 最终还是许乖乖自己系的鞋带。 回宿舍的路上许乖乖恨不得把一路经过的地面盯出一条凹槽。 沉默着将程野领进宿舍,许乖乖作为主人保持礼貌风度询问:“只有泡面吃不吃?” “吃。” 这两天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发生了太多,许乖乖看程野坐在常宙曾经坐过的位置,还有点变扭。椅子还是太少了,又不是林玲可以和她一起随便在床上霍霍,以后要是总时不时来个人她还是去学校超市里再买把椅子的好。 许乖乖在心里求老天保佑,希望没有这个必要。 她叹口气去拿泡面,本一脸淡然的程野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开始左右环顾四周摆设。 一进门程野就受到了冲击,第一次进女生房间,怎么能显的自然,腿应该怎么站,手应该往哪摆。 程野在房间里站着沉思,直到泡面的香气充盈房间,他还真饿了。 宿舍没有厨房,许乖乖只能端出一碗普通的速泡杯面,看程野直挺挺立在那感到奇怪,招呼他坐下:“坐啊。” “坐哪?” “我桌那啊。” 程野接过泡面坐到许乖乖桌前,将棒球帽摘下来放一边,头发别过耳后露出本欲遮不遮的眉眼,红色比早晨见到要淡些,他稍微斜过椅子问:“你不吃?” 许乖乖坐在床边兴趣缺缺地说:“不太饿,你吃。” “我打扰你了?” “哪有……” 程野哦了一声,斜睨她一眼,接着吃面。 “一会你想吃什么,我再陪你去买。” 奇怪的感觉又升起来了,希望程野说的事能冲淡这种气氛,虽然她有强烈的直觉大概不会让她如愿。 程野直到吃完面都没有说一句话,许乖乖眼里都快瞪干了,就看他吸溜吸溜几口吃完留下汤底,速度之快让她信服程野是真的饿了。 许乖乖问:“吃饱了吗?” “没有,这个面有点难吃。” 许乖乖很想甩程野脸上一句“难吃还吃那么快”,迫于压力她还是选择微笑回应:“那别吃了。” “可我已经吃完了。” 她又不是瞎,没话找话听不出来的。 相当于没有战术 程野好像真没听出来,端起泡面杯长腿一迈丢下一句“我收拾”转头倒垃圾,许乖乖坐在那里也没事干就站起来收拾从进门就扔在桌上没管的书包。 拿出下午不学的书本,文具和零食,她眼疾手快手快地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具塞进抽屉里。阖上书包许乖乖感觉有一股热气打在耳背上,一转身看见站在她身后探头的程野,她吓的差点蹦起来。 “怎么了?”说完她伸出一节小指点上程野的胸口抵开,用嫌弃掩饰尴尬,她说:“都是泡面味。” 人是被她推直了,只是程野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她来不及收拾的东西——今天同学给她的红花油。 小小一瓶红色药水被程野握在手里,配上那打量的浅红眼睛仿佛在瞧什么稀罕物,红花油都显地增值了不少。 “你拿我东西干嘛?” “这是你的?” “朋友送我的怎么了?” 程野从打量红花油又变成打量她,张口就是:“朋友?哪个?” “和你没有关系吧?”许乖乖一把夺过程野手里的红花油,紧接着和程野拉开距离。 被她用不自觉充满疏离的眼睛凝视,程野突然再无法再耐着性子,之前的怀柔政策被他抛在脑后。 “我就问问,你不想说算了。” 许乖乖随手将红花油搁置在桌上,她突然眯起眼睛无奈地笑了。 “从刚才就感觉你怪怪的,我身上还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你明着说,我们也好沟通。” 程野良久的沉默,突发奇想地问她:“如果我是想要的你的血呢?” “那你绕那么多弯干嘛,反正我也没法反抗,别给我喝完就行。” 说完她痛快地拉开衣领露出肌肤,仿佛程野一口咬下去她也不会反抗。 许乖乖说的对,他想得到的只要强迫都唾手可得,可他心里的落差怎么解释。程野像猎人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中持枪面对一只不怕死的野兔,但他想要的好像不仅仅是一道晚餐。 许乖乖以为程野会继续试探她,让她有迂回的余地,但显然对方开始认真了。程野眼神漠视地逼近,只是这一步,他们就又回到初见时的压制关系。 压迫感主要还是来自于掐住她肩膀的手,程野只用了点力,便足以让她弯腰抵上书桌。木制边缘硌的后腰隐隐作痛,当然也不是真那么疼,她还能有心思装可怜,委屈巴巴地打嘴炮说:“我刚刚还给你泡了面吃,你还掐我。” 程野觉着真不能小瞧了许乖乖,轻飘飘一句玩笑话便将他心中由迷茫变成的烦躁驱散,手上的力气也消了。 眼看许乖乖在他手底下乖巧地瞪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别吃我,我很乖”的信息。 程野叹气:“算了。” “什么算了?” 程野作势低头,许乖乖猜不出他咬还是不咬,心头猛地一惊要反抗。 “等等,我身上有标记……” 程野口袋里的手机持续震动,隔着衣服震着许乖乖的肚子,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谁也没动。 许乖乖尴尬地收回差点用出全力的巴掌,转去推搡他的胳膊。 “你接电话。” 程野才收回目光,磨蹭地接起电话。 许乖乖可不想听他电话里的私人内容,便举起手掌去推眼前的肩膀。 程野被推地晃动几下声线都有些不稳:“喂?说话,干嘛?” “问问你近况,感觉怎么样?” 电话里是个女生,嗓音让许乖乖想起秋天雪山上映射天空的湖水。听着他们快要进入话题正轨,许乖乖又多加了几分力。 程野还真差点被她推开,为了借力手撑书桌边跟许乖乖较劲边回答:“就那样。” 电话那头迟疑了:“你在忙吗?说话声音怎么了。” “嗯,什么话你快说,我还有事。” 程野说完还看着下方的她笑了。 “力气真小”“别想反抗”“比我弱多了”——笑里分明写着这些话。 既然推程野推不动她钻出去总行了吧。许乖乖猛地一个侧身从程野打电话的那只手下钻出间隙。 成功出逃后她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回头,程野边对电话里应声边好笑地欣赏许乖乖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程野被她笑的心里发痒,突然手指弹上她的额头。这完全超出许乖乖的意料,被弹的地方开始发热,等反应过来她的眼神才从情况外回过神。 许乖乖无能狂怒的同时,程野的老同学用她那如雪莲洁白的声音说:“听说你进魅族女校了,有没有校服?我真应该跟着去拍张你穿裙子的照片,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程野听后脸色丝毫未变,直接挂断电话。 听又听不见,观察程野脸色也观察不出什么的许乖乖等不及地催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要不你猜猜看?” 程野轻笑抬手似再要弹她,许乖乖则有准备地抬手防卫。 “一个招数你想对我用两次?” “我还就用两次。” 程野眉头一压状态就来了,眼眸里酝酿的颜色瞬间暗沉,许乖乖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看见血族牙齿伸长的过程,比影视作品里的真实,比想象的冲击更强。原本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许乖乖脸上,她惊恐地挡脸叫出来:“啊!妈呀!” 程野露出标准反派的笑容扑向许乖乖逗她:“不听话我就把你的血全吸干!” 周叁,传媒部例会只有双栾栾一人缺席,许乖乖和部长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许乖乖联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双栾栾状态不佳,她觉得不放心问部长知不知情,部长却扯开话题说自己演播室出入卡不见了,去找卡也没注意双栾栾。 部长舒一口气:“还好捡到的男同学把卡留在前台了。酒保忘了,后来拆软修的时候才找到。” 许乖乖怀疑地打量顾左右而言他的部长。 “看什么看!两个星期不见你的礼貌怎么也不见了!” “两星期?我怎么觉得过了两个月?部长,你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和部长闲地扯了几句许乖乖抱着会议记录本离开了教室。部长不想说她就不追问到底,每个人都有不想泄露的隐秘之事,现在她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安危,她身上的麻烦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突然脖子凉飕飕的,恍惚察觉到某种重大危险,许乖乖身子一抖摸上后颈,谨慎地回头。发现空无一人许乖乖才觉自己捕风捉影,可能只是一阵凉风。 本该如此 害的许乖乖草木皆兵的程野则在麻烦另一个人。 “老师,你对早恋有什么看法?” 常宙斜眼都不瞧程野一下,径自走自己的路。程野笑嘻嘻地探头,今天他的瞳色恢复正常,普通学生模样跟在常宙身边。 见常宙不理他,程野自问自答:“我都二十岁了也不算早恋吧。” 两人脚步一个匀速一个紧逼,这对新颖的组合新颖吸引了不少视线,楼道里不少下晚自习的学生侧目。 程野把目光放在窗外的夜色上,顺便惬意地瞟几眼常宙的脸色。 “原来谈恋爱世界真的会变的美好,连对着你这张脸我都看顺眼了。” “你没有事情干吗?” “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怄气到永远闭上你的嘴。” 常宙停下脚步,荒谬地看向程野问:“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程野歪头假装思量后回答:“……也许是你费尽心思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到手?” “太快暴露目的只会为你增加绊脚石。现在你是这个学校学生,言行举止要符合你的身份。” 面对常宙的警告程野无所谓地抬手说:“你说这个身份?被发现我又无所谓。” 常宙紧盯程野两秒后才转头继续步伐,没有再继续搭理他的意思,程野被看的莫名其妙,犹豫后继续跟上。 自从和许乖乖在一起后程野已经开始摆烂,自己男生的身份要暴露就暴露,大不了退学,他也不在乎。但常宙的眼神似乎告诉他,也许有他无法解决的事会发生。 “你想说什么?” “如果从小你什么事都能想多一点,也不会每次都考第二名。” 常宙说完停在楼梯口,程野顺着他的视线在终点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该说不说魅族学校是真小,许乖乖开完例会和其他学生一样也注意到了并行的冤家二人组。她还想怪不得她后颈发凉,趁没碰面二话不说头撇到另一边,脚步自然地加快只求别被发现。 只能说事违所愿,常宙整理下手里的文件跨步向许乖乖走去,毫不例外,程野也跟着他的脚步。 “你还想继续听老师的忠告?” “我去找女、朋、友,倒是你跟着我干嘛?” 许乖乖感觉一阵冷风哗啦啦吹到她的脖颈,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这次她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她最不想撞见的人迈着飞快的步伐朝这边。许乖乖立刻环顾四周,两边是教室,前方是走廊尽头的窗户,她无路可逃。 “早前,杀了你……不是不可能。” “血宴上……你再……你能做到。” 两个人边走还边唇枪舌剑,什么打打杀杀、血呼啦差的词许乖乖听的不清不楚,也够把她吓的汗毛直立。 也不一定是找她的,许乖乖抱着侥幸心理放慢脚步,等待常宙和程野能路过她,奇迹般地走进一间教室去友好探讨学习。 想也知道不可能,先是程野叫她,然后是常宙提高的声音,不是阎王点名但听在许乖乖耳朵里也差不多。 许乖乖深呼吸一口,等心跳平稳些她转身立定,带着笑容平缓地打招呼。她摆起的手还未放下就被挤到前面的程野抓住,一把护到身后,程野率先开口:“你找她什么事?” 那眼里的恶意快要迸射炸到常宙身上了。 程野此刻才正眼看一眼常宙,纯黑衬衫加上廓尔格西裤,还有那万年不变的皮鞋搭配,骚里骚气(?)地走到许乖乖面前,手捏资料的时候还故意(?)把大臂肌肉凸现出来。 “她是我……” 对象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程野的手一下子被扭开,他错愕地回头看见许乖乖不自在的脸。 许乖乖移出一步挡在程野前面问:“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常宙颔首:“还记得上次我给你的资料吗?那几个学生提出想和你当面调解。” “没什么好调解的,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许乖乖说完这话,程野明显看到常宙撇了他一眼。 常宙停顿一瞬后接话:“好,我明白了。那……” “没什么事了吧?” 听许乖乖这么说常宙暗地里捏紧了指尖,被打击的他撑起意义不明的笑意,视线集中在许乖乖身上。 “没事了,你先走吧。” “老师再见。” 虽然许乖乖想保持距离,但心脏跳动的频率骗不了人。想着能不看绝不多看一眼,许乖乖错身向前,走之前她回头问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程野:“你不走吗?” 程野也不等许乖乖抬脚就走了,他思绪拐了七八十来弯,走着想着边气着,走了一段路突然意识到身边到现在都没有声音,怕许乖乖丢下他自己离去,他猛地一回头。 许乖乖撞到程野后背,抬头就看见程野复杂的表情,不知他怎么总是闹变扭,她揉揉额头问:“怎么不走了?” 他们走在小道上,相隔几米才存在的路灯光晃过树头的枝叶间,许乖乖的声音幽幽消失在黑暗里,头上是月亮星星和程野暗色的眼睛,她突然汗毛直,拉开身位。 许乖乖心惊胆战地看见程野的嘴巴一张一合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许乖乖疑惑:“嗯?回宿舍不就这一条路。” “我是带头欺负过你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乖乖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提起这个,再次疑惑道:“啊?” “你嗯嗯啊啊的,倒是说话啊。” 许乖乖满头汗:“你想让我说什么?” 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程野烦躁地咋舌,他视线扫一眼周围后退到树的阴影下,嗓音压低:“过来。” 经典月黑风高杀人夜,许乖乖犹豫再叁在被追杀和上前稍有生存希望间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你忘了你答应我交往后不吸血的,我身上有标记。” 上次在宿舍约谈过后,他们就开始正式交往但是约法叁章。 看人脸色在许乖乖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想起早晨看到在座位上孤零零的许乖乖和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手上本该扔掉的红花油,程野脱口而出:“我是第一个欺负你的人吗?” 许乖乖明显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问题矛头愈发明显:“她们待你友善吗?” 种种孤独的瞬间随程野的提问闪过脑海,许乖乖心发里闷,语气带着些许不安:“我不想说。” 又是这样,冷下脸排他千里之外,当谈话涉及到许乖乖的个人生活,她就会竖起刺,他被许乖乖画的圈远远隔离在外面。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受到过太多的伤害吗?包括他扔出去的红水桶? 程野沉默一会开口竟然说:“你太弱了。” 许乖乖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直到程野轻易拎起她的胳膊,任由许乖乖怎么用力都脱不开他的手。 程野松手说:“你看,还是太弱了。在血族弱小是可以被杀掉的存在。” 许乖乖揉搓自己的手腕低声道:“所以我活该被欺负?我又不是血族。” “不,你已经很强了,但是还不够。” “你想表达什么?” 程野看许乖乖一脸想咬人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揉揉酸痛的后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上次在体育馆的偷袭很不错,只是下次记得学好绳结的系法,我可以教你。 许乖乖还是听不出他打底想说什么,但应该比之前的话都更包含善意。她稍微平复心情,想继续追问,程野却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嘴边,眼神瞟向她身后提醒道:“有人来了,我们先走。”话毕先一步转身,看她还不动,用手勾了一下她的胳膊。 走啊,在等什么? 许乖乖握紧被程野碰过的地方,奇怪皮肤接触勾起的痒意竟然还可以蔓延到心里,难道是因为标记? 许乖乖慢程野一段脚程,前方的程野突然轻飘飘扔给她一句话:“离常宙远点,他很危险。” “我觉得你也很危险。”这是实话,许乖乖没有揣测人心的能力,光是自己生存方式的选择都足够让她困扰,这兄弟两之间的拉锯线上挂上她这个战利品,使她的思绪更乱了。 “你到现在还向着他说话? 离宿舍越近路灯越少,许乖乖踩着月光下的脚印一步一步靠近前面的人,视线落在程野的背影上想再问一些事。程野早就察觉到许乖乖靠近到气息,手一伸顺手将她拉至胸前。 我现在觉得你也很危险,跟在我背后又想搞偷袭?还是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接着程野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边按揉她的发顶边说:常宙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脑子都给你迷晕了。我比他好多了,不明白吗?” “放手,我的头发!万一别人看到怎么办?”许乖乖抓住程野作乱的手,试图掰开逃离。这显然是无用的错误做法,程野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反手扣住她的手掌,一把箍在她胸前,这下揽的更严实,许乖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掌都快脱离地面了。 我们被看到的还少吗?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踩对方的脚,或者肘击对方的腹部来逃脱。我说了我会教你……把你的脚放下。 许乖乖轻轻放下了要踩他的脚,因为程野的头已经快埋进她的颈窝了,在他的尖牙漏出之前,许乖乖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抬头望着他。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程野放开对许乖乖的挟持没有继续为难她。 “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怎么老是在背后对别人说叁道四的。” 程野喉咙一哽,深吸一口气说:什么叫背地里,当面我直接说的他哑口无言。 得理不饶人。 “……我说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许乖乖没有回答,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许乖乖瞟他一眼问:“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和常宙比?” 这个问题程野不是没问过自己,如今被许乖乖问及,过往的事又浮现眼前。 “可能是习惯了?小时候常宙回到本家,他们想看谁更有资格成为下一个家主,常将我们放在一起相比较。” “回到本家? “他没跟你说?我们又不是亲兄弟。” “什么?我不知道。”许乖乖的吃惊溢于言表,此时程野正深深凝视着她,就在许乖乖以为他会解答她的疑惑时,对方却突然一脸无可奉告。 “他的事应该由他自己开口,我只能跟你说我自己的事,免得某人说我在背后对别人说叁道四。而且为什么又开始说起他?” 以后也不会和常宙有交集了,这些也与她无关,但好奇像猫尾巴撩拨着许乖乖的心,她继续问:“所以你们才这样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形容的人,我在你面前争强好胜地太明显了吗......小时候我还没那么讨厌他,但是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可,一直听着'要成为有能力继承家主之位'之类的话,作业得了次等就会被扔进某个深山老林里惩罚,能活就活,死就死了。有时我想我生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做一位合格的继承人,没有其他意义,既然要拿我和别人比我就努力做到那个份上好了。 程野越是这么轻描淡写地略过,许乖乖的心越是扭在一起,苦涩不自觉爬上她的嘴角。 别撇嘴了,再撇嘴要耷拉到下巴了。反正就是老一套,谁都可能有一对严厉的父母,我说的稍微沉重了点是吗?心疼我了? 程野绕到她面前,捏她的脸颊,想扯起她的嘴角往上扬,被许乖乖一左一右挡在两边。 “也许常宙根本没有竞争的打算。” 程野嗤笑一声,估计是笑她的天真。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标记你吗?” 线索太多导致事态清晰很多,被利用的滋味很不好受,许乖乖现在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像条皮筋被常宙和程野拉住两头扯来扯去,细微之处隐隐有已经有快要断裂的痕迹,她头痛地选择逃避。 他们已经站在宿舍楼下,这让许乖乖想起在人类世界,男生总是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要约会的对象。程野倒不是,他是要和她一起进宿舍。 奇妙的遐想让许乖乖心里有点痒,她嘴一快,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非要和我交往?” “当然是为了看常宙吃瘪的样子……怎么突然走那么快?等等我,宿舍里空唠唠的我不想回去。” “那你再一个人逛会,我先回去了。” 许乖乖要转身上楼,被程野眼疾手快地拉住,同时,许乖乖余光看见后面有往上走的学生,她几乎是被火沿着袖子一路向上烧般害怕地甩开程野。 她甩胳膊的幅度太大,程野被她一挣脚步不稳,差点站不住脚急忙撑住扶梯。 这边动静大到上楼的女生撇了他们好几眼,才慢吞吞上了楼,留他们僵在那,定格住两张尴尬的脸。 “你把我当什么脏东西了?几次了?在常宙面前那么着急甩开我,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许乖乖听不得这话,她反问:“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不平等的。你最近有多怪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保持一开始对待我的态度。” 许乖乖知道看似平静的湖水下涌着何样暗流,平淡的日常和镜面的湖水一样,她与其拢起落叶织做摇摇晃晃、一碰就碎的散舟,假意沉迷于柔波上的惬意,不如挣扎个痛快游上岸,还有另一个下场大不了和舟碎一样。 许乖乖自持冷淡地说:“我回去了。” 按理说程野没有理由再跟上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幻想急促的脚步会不会追在身后。是不是身处囹圄太久,她对每一段可能亲近的感情都相当渴望,可是上次的主动带来了什么?开学典礼上的不适离场?身上不知何时强加的标记?厕所里扑面而来的冷水?程野这几日再而叁的纠缠给了许乖乖交涉的勇气,勇气推动她前进的结果又会是什么?程野说的对,她太弱小了,她还是太害怕受到伤害了,窝囊到学校没人和她说话她就只会趴在课桌上装睡。 楼梯上只响起她一个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直到她的寝室门口,许乖乖转头,空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一眼就能望到底,她来时路上的声控灯一个个随着时间限制熄灭。到头来,似是因为她发生变化的事物,也终究会回归原样,本该如此。